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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蔺沧鸣哼而不语。另一边李四终于说到关键:直到一年前,我与人约战时突然头疼昏迷,再醒来手边多了一瓶解药,还有一封信,信上说我已中蛊,瓶中是三个月的解药,每月服用一粒可保身体无恙,我当然不信,可一个月后我头疼的死去活来,就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吃了解药。霁涯眼神微动,抬手压了压额角一缕翘起的发帘。从那以后我为了解药给神秘的信件主人办事,多半是采药挖矿,还会付给报酬,我也就得过且过,可三个月前信件主人忽然邀我见面一叙,我没办法,只好去了信中位置。李四说着面露惊恐,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我一直昏昏沉沉,只能看见模糊的光点,偶尔能听见有人说话,商量给我换什么偃甲部件,讨论怎样接的完美。莫非是黑市上的组织?霁涯插话问道。我不清楚,那些偃术师称他们的首领为傀师,我不知傀师是我待的那个鬼地方的首领,还是整个组织的首领,我能听见一些话,看见一些模糊的东西,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们以试验为名将我带到外面,让我和同样受困的人交战,我差点杀了那人,幸好我晕血,被吓得摆脱药力清醒过来,打破结界逃了出去,很快又陷入浑噩,不知道跑了多久才遇上翳先生。李四颓废地撑着脑袋,这段时间翳先生的照顾我都知道,我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啊!霁涯让阿翎把李四的随身物品拿出来,问道:翳先生唤醒蛊虫取出后,残存的药力影响了你的判断,让你本能抢走乾坤袋逃跑,是因为这当中有能使他们暴露位置的东西?李四愣了一下:可能是我闯出结界时从看守身上抢下的令牌?霁涯不客气地开始翻找,有一面铜铸的令牌从衣服堆里滑落,没有任何灵力讯息,只是单纯的铜牌。主上,我们要搀和这事吗?霁涯拿着令牌问蔺沧鸣,他私心希望蔺沧鸣听完就走,哪怕飞花城执法堂接手这个案子,他也能想办法混进去打探消息。蔺沧鸣沉默着思考后果。李四焦急地提醒道:阿翎大夫,你千万不能找执法堂,那群偃术师中就有幻海花榭宫的人,我也不知他们职位,但如果走漏风声,他们一定能提前应对,说不准会杀人灭口。阿翎毕竟医者仁心,闻言又两难起来,这已经不是她能决断的事了,就求助般地望向蔺沧鸣。这蔺公子怎么看?蔺公子是幽冥阁少主,应能和敝宫宫主谈话阿翎越说越没底气,人家幽冥阁的少主,凭什么帮你幻海忙东忙西。我会考虑,明日给你答复。蔺沧鸣没立刻答应下来,他固然不想顺了霁涯心思就此离开,但在幻海花榭宫地盘上他首先是幽冥阁少主,做事不能莽撞,还是要注意幽冥阁的立场。多谢蔺公子。阿翎如释重负的道谢,医馆内有客房,三位就在此歇息一晚吧。霁涯一愣,三位?蔺沧鸣若有所感,踏上台阶冷眼看着站在密室门口的靳笙:你还真是阴魂不散。靳笙稍稍退后,道:属下只是前来蹭一间客房,不会再跟着少主。霁涯一上去就听到这话,心说奇怪,蔺沧鸣出去一趟怎么还把挂件解绑了。最好如你所言。蔺沧鸣沉声道,经过靳笙身边时威胁地瞪了他一眼。阿翎给他们安排了位置清静的客房,霁涯在软塌上辗转反侧,挣扎了一会儿已是黄昏,他爬起来铺开信纸,洋洋洒洒地写自己在治病和职责间的徘徊,最终决定为幽冥阁保住一副好身体,又不忍主上为难送别,所以决定深夜悄然告辞,末了还歌颂了蔺沧鸣无私的高尚品行,让蔺沧鸣记得等他回来效忠。霁涯抖了抖几页纸,叠起来装在信封里,端正地摆到桌面。他必须接近傀师,接近到能问出为何给霁霞君下蛊的程度,一旦提到霁霞君他的身份就可能暴露,留蔺沧鸣在身边绝不是好事,无论蔺沧鸣参不参与,他都得暂时化明为暗。等到深夜时分,医馆后院一片宁静,霁涯换了一身简洁黑衣,轻轻推开窗子往左瞟了一下。然后就和隔壁凌晨不睡,坐在窗台上倚着窗框的蔺沧鸣对上视线。开门见喜。说对上视线只是直觉,蔺沧鸣依旧带着面具,映一身如霜月华,霁涯表情一僵,看见蔺沧鸣慢悠悠的曲起右腿,甩开折叠火铳,左手搭着膝盖虚握扣住扳机的右手,笑吟吟地抬枪瞄准了他。霁涯:糟糕,是心虚的感觉。第25章 傀师03深更半夜,纪公子打算去哪啊?蔺沧鸣语含笑意地问。霁涯看不见蔺沧鸣的眼里到底有没有笑,但他十足的感觉到了危险,干脆一推窗子让它四敞大开,不愧不怍地往窗台一趴,还冲蔺沧鸣挥挥手。得益于主上,许久没睡过这么舒坦的床,有点失眠。霁涯作势深吸一口飞花城的清新空气,陶醉道,我正想观景赏月,生怕开门吵醒主上,才低调走窗户,想不到主上也醒着,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喝一杯如何?蔺沧鸣一寸寸收回若有若无的杀气,身影在月下陡然化作一蓬鸦羽,随风飘向霁涯窗口。两人的窗子相隔不远,霁涯往后退了退,便看见蔺沧鸣轻灵地落在他窗台上蹲下,斗篷像收拢的双翼垂在窗前,明月勾勒出银白的光边。霁涯退到桌旁,心跳在这幅杀机暗藏的引力中快了半拍:主上想聊什么,进来说话,我先倒杯茶。蔺沧鸣看他转身拿起茶壶倒茶,轻飘飘地讥诮:一身夜行衣出去赏月,真是好兴致,既然要喝一杯,何不倒酒一醉方休?霁涯怕动用乾坤袋被蔺沧鸣看出端倪,就借着动作遮掩把那封信压到茶壶托盘底下,面不改色地装傻:既是赏月,当然要低调,否则属下这般英姿俊朗,路遇游人都来看我岂不是抢了美景风头。蔺沧鸣再次陷入沉默,他每次都对霁涯的恬不知耻感到不可思议,世上居然有人能把自己夸到这份上,还不脸红,真乃奇人也。霁涯心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端着杯茶送到窗前:我不怎么喝酒,主上不介意的话,以茶代酒?蔺沧鸣接过茶杯,晃了晃没喝,左手拿着火铳磕了下窗沿,威胁性十足地说:明天还有正事要办,现在,脱衣服睡觉。霁涯怔了怔,注意力在正事和脱衣服上来回跳跃,蔺沧鸣沉冷的声线绕在他耳边,他的眼神莫名跑到衣襟敞开的斗篷下,看见蔺沧鸣缀着华丽金丝的腰带,身形轮廓在暗影中半遮半掩。他脑子一抽,眯着眼意味深长道:你腰还行吗?蔺沧鸣:?蔺沧鸣一时不解其意,就道:伤势已无大碍。霁涯盯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自我反省开一个正经人的玩笑大概有点过分,就关了灯,在昏暗的屋内解开夜行衣护手腰带,把外衫中衣统统扔开,坐在床上扯着里衣领口笑道:我是真打算休息了,主上要是没别的意思,就不用继续看了吧?蔺沧鸣心想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他不过是来警告一番让霁涯老实点,起身往后飘了半尺,踏空提醒:明天辰时,门口等我。霁涯钻进被子里乖巧说:好哒,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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