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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Story086(1 / 2)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人类天生忧伤


就顺其自然吧


也不是什么坏事


——辛波斯卡


《倒霉少年》


余味在北京做过一个很美好的梦。


梦里一切都被打上了朦胧地光晕, 此前他没幻想过婚姻没幻想过婚礼,但梦中有一个很模糊的、穿洁白婚纱的姑娘。只是, 他还是孩童的模样, 却牵着一个成人姑娘的手,走入婚礼。


就好像花童牵着新娘, 可他竟是新郎。


醒来他哭笑不得,什么破梦,周沫凌乱的发丝覆在面颊上, 光裸的背脊透露着姣好的曲线。


背影曲线。


周沫自然还是馒头包,余味有试过努力,但规律就是规律。就像在独自生活上他也试过努力,但倒霉就是倒霉。


他在超市门口接到电话说赶紧到y院,后巷口, 有个姑娘摔倒了, 报的你的号码, 他又好气又好笑,看了眼时间,离周沫下班还有十来分钟, 她莫不是早退心态不好,摔跤了, 多大了啊。


他没怀疑, 也没打周沫电话,此处离y院颇近,十分钟就到了, 他跑到后巷张望了一下,正想着周沫的科离这里也太远了吧,便被兜头套上了麻袋,一顿拳打脚踢。


他先是一愣,下一秒下意识地反抗,却被身后两人束住双手,腹部一顿猛锤,他吃痛地咬牙,口内涌出一股血腥味。


夕阳的光通过麻袋的粗制缝隙透了进来,他看着缝隙里的黑白黄光影不停地穿梭来回,发出的闷哼来自四面八方,没有一个人说话,训练有素但是出拳方式却又凌乱带着泄愤。


一下一下,后来他都分不清是拳头还是锐器,只知道尖锐的痛层层叠加,每一次他都承受了极限,却在下一拳时拔高了阈值。


他嘴角流下了温热的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口水,他想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打我,却在开口时变成了吃痛的低嚎。


最后身后的两人觉得他没什么必要束缚,将他沙包一样丢在地上,乱踢了一通。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远去,余味挣扎了摘下头套,却发现胳膊疼的抬不起来,待他费劲全身的劲,刺眼的夕阳打在眼珠上时,只有一个散步的老人从他鼻尖走过,好奇又带着点害怕地看着他,一步三回头。


走光了啊,谁啊。


余味将头枕在石灰地上,脸摩擦着脏泞的灰缓了许久,再看时间周沫已经下班了,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大黑。


“周沫到家了?好,不要说话,你先过来,我疼的动不了,别让周沫知道。”对方是用周沫将他骗去的,说明知道周沫。


他在时间轴被不断拉长的煎熬等待里,缓缓地落下长睫将光遮去,又缓缓掀开眼帘,红蛋黄就这样一下一下灭了一点光,云丝覆上。


他以为理智应该是去整理谁打的,怀疑是谁,可感情却悲哀地占领高地,涌上今日大黑的哭叹,怎么这么倒霉啊。


呵呵。


大黑酒已经醒了大半,却在见到余味时又醉了,他看着余味嘴边的血污和着泥沙,和平年代的孩子不敢置信道:“我靠,你这是......番茄酱吗?”


打车回去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念叨,“怎么可能啊,谁会干这事儿啊。”


余味眨着眼睛,这片后巷的记忆犹在,只是大黑不知道。


大黑要带他去医院,他摆摆手,“先回宿舍,我歇会再看看。”他活动全身骨节,没有骨折或是脱位表现,除了一片胸腹部的捶打,还有四肢,这会疼痛阻碍了他的大脑,他决定歇一会再思考看看。


回宿舍时,大家都去吃晚饭了,空空荡荡乱七八糟的八人床。


余味上了床阖目休息,他试着触诊自己的腹部,应该只是皮肉疼痛。这帮人没打脸,除了嘴唇被自己咬破,其他真是看不出来,但他还是不放心,打了个电话给周沫说这几天要复习期末考,不回去,大黑苦着脸用兴致很高的声音给他作了证。


周沫看了眼窗边的冷面,撇撇嘴。她自然一切以余味的学业为重,反正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晚上叫了李亦柔来,把面吃完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之后的很久,很久,很久她都没再见过余味。


濮金回来,见余味被打成这样,心中满腹疑惑,而大黑近日娘们病发作,没事就挤眼泪,还说不出所以然来。


濮金拉开他,“到底他么怎么回事,到底在瞒什么,都被打成这样了!”


余味自己又哪里知道,只能大概的说一下事情,他心中隐隐有猜测,正在思考对策。


濮金乍一听怒火冲天,见余味闭上眼睛不想说话的样子,捏着拳头走到走廊。


天空泼满了黑墨,分不清本来颜色。


北京车水马龙,不因任何伤痛而掩去繁华。


余味吃了止痛药睡的,香甜一梦,他正在思索要不要去找张岩,便听濮金得意洋洋地说,“我按照上回齐峰哥的老方法,不过我让班里的妹子打得,说在后门等他,结果这个傻子还真去了,我给揍了一顿。”


任谁都能往张岩那处想,余味自然也是,只是他想到了周沫还在那里工作,便犹豫,上回是冲动,一切也万全,这次他打了回来,自己再打回去未免太幼稚。


想到周沫,应该有更多的考虑的。


不是濮金一个人,大黑也踢了两脚,还有宿舍另外两个兄弟,都知自己亏欠余味,又是套了头套,人又多,便动了手,余味心惊,别出什么事,这个张岩报复心应是挺强,只是没想到这么久才报复,他几乎都要忘了。


当晚,余味便被带走,医院的后巷口没有监控。张岩怒火攻心,这一出来一遍就算了,现在又来,还当他是主任吗?


他当即报了警。


余味被带走时,全宿舍就像被点了穴道的瘟鸡,集体不知所措的呆滞,楼道里的男生也是围在窗口行注视礼。


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乖仔们一脸茫然。


濮金愣得都不知如何是好,打了电话给古默,古默则打给了杨博书,杨博书先去了警察局,余味的面都没见到,说要学校老师或者家长,杨博书第一反应是拒绝联系家长,可老师的态度也是之前犯过事,身上有处分,必须通知家长。


最终打给了余一书。


周沫在和余味失去联系的第三天开始心焦,怎么回事,除了之前冷战那阵子,他们没失联这么久,她打了个电话给濮金,这小子说,这次考试很重要,男欢女爱就莫来打扰。


切。周沫收起手机,虎虎津津的头,“你爹在学习,姐姐带你去找狗子玩。”


一星期时,她想这也太诡异了吧,余味怎么可能这么久不出现,考试而已又不是关禁闭,怎么会连手机都不碰一下。他上厕所的时候来一条消息不行吗?难道他一周都不上厕所?


那日她和李亦柔去逛街,她特意选了z大附近,挑衣服时周围都是z大的学生,还有男孩陪女孩逛街,她脑子里突然一道光出现,又细细琢磨了一下,这才四月底就开始期末考试了?


她拉着李亦柔问:“你说,什么考试很重要,在四月份?”


“什么?雅思?托福?不然是职称考?”李亦柔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周沫没想明白,继续逛街,可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她又拿起手机拨了余味电话,关机。


她琢磨不通,跑到三环去找杨博书,她去找过他几回,他经常加班,后来也就不了了之,直到他们有空才一起聚聚,可最近杨博书也不怎么回消息,以前就算他忙,插科打诨调侃他们是绝对有时间偷闲的。


杨博书请假了。


周沫疑惑问前台小妹,“那他请了多久啊?”难道是回家看杨叔叔了?


“这个礼拜请了三回了,主管都有意见了。”


“哦,是吗,谢谢。”


周沫回去的路上始终不明白,到了家遛完了津津,她看了眼时间,中班,确定还有三小时才上班,她打了车跑去余味学校,找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


整个宿舍乱得就像被扫荡过一样,衣服被子扔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听装啤酒瓶罐几十个,有几个被用力踩过,和收废品的老爷也一样压的实实的,剩余的滚落得到处都是。


难闻的酸腐腥气扑面而来。


周沫捏着鼻子,避开空罐头和垃圾,小心翼翼往里走,站在余味床铺边,见他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枕头边。


她眨眨眼,所以都不联系?因为把手机扔在了枕头边,专心地学习?


她撇嘴,什么呀,怎么会这么忙。


她看了眼时间,又往旁边宿舍的窗户张望了两眼,都紧闭着,估计是去上课了,她又坐了地铁回到y院上班。


第二周结束的时候她受不了了,打杨博书电话他也不接,整个北京她好像被安在一座孤岛上,拥有所有的信号,除了在北京的朋友。


她打电话给濮金大黑,收到的回复都是极其敷衍并且渴望快速挂断电话,话语间像是打了枪炮,火急火燎的。


她问:“不许挂!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不然为什么你们可以接我的电话,余味不能接?”大家不是一个专业考一个试吗?


电话马上被挂了。


大黑和濮金吓得不知所措,余一书和律师出来时,大黑和濮金拥上去,“叔叔,张岩还不肯松口吗?”


“都说到五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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