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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68、69、70(2 / 2)

李成奚这话本来就是胡诌的,当然不能照实说了,卖了个关子:“您先告诉我,这金锁片的来历,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沈怡皱眉,不过一想到能找回金锁片,只能按捺下去,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跟他讲起了这段前尘往事。


李成奚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是震惊,差点忍不住就把事情一股脑儿吐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他这么直接说了,难保沈怡不起疑。


毕竟,他对容芷荞有好感,又这么眼巴巴地找上门。


人都是疑心病很重的动物,上赶着不是买卖啊。


于是,李成奚也留了个心眼,表面适当地露出一点疑惑,然后,笑了笑说:“我在容芷荞手里看到过一样的金锁片。”


说完就告辞了,绝口不提后面的事情,只让她自己去猜。


虽然这时候,他心里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果然,他这么干净利落地一走,话说半句的模样,反而在沈怡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容芷荞?


金锁片怎么会在容芷荞手里?


她跟当年那对寄养的夫妻有什么关系?


顺着这条线索,她很轻易就打听到容芷荞的父母和家庭。原来,她就是当年那对夫妻的女儿。


沈怡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一开始,她怀疑那对夫妻私吞了她的财物,心里特别愤怒,但是转您一想,绝对不对。


因为,在她的调查中,容氏夫妻不是那种贪财的人。


沈怡一生的智商,都用在了推理这件事上。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差点吓死自己,连忙把这荒诞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开。但是,她越想越不对,越来越不能阻止这个可怕的猜想在脑子里成型。


比如,闻音其实长得不想她,也不像闻雄。


而那个女孩的眼睛和鼻子,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她。


至少有三四分像年轻时的她。


还有她笑起来的模样……


本来压根没有注意过的事情、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事,一旦猜疑开始,一件一件都会变得不对劲。


她不愿意去面对,消沉了好几天,可又觉得不能那样。


于是,找了私家侦探梁瑞调查这件事。


越是深入,这件事,就越是朝着那一个方向发展,逼得她不得不信。


权衡了很多天,她终于拿着闻音的头发去了医院化验。


化验结果出来后,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拿着报告站在大马路上站了很久,任凭路边不息的车流把她淹没。


哪怕身边有人骂她“神经病,挡什么道”她也当没听见似的。


……


“李成奚,帮我一个忙。”三日后,李成奚接到了沈怡的来电。


她很直接,开门见山:“帮我拿一根容芷荞的头发,我有重要的事情。”


李成奚很遵循之前的“不知情”设定,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要她的头发做什么?”一副怕她干坏事的模样。


沈怡怒从心起:“反正不是对她不好的事情!”


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李成奚才松了口:“那好吧。”


化验结果当然也没有什么悬念。


至此,沈怡算是认命了。


居然真的是这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搞错的?这不可能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可是,事实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她娇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居然不是她的女儿。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之前被他兴师问罪还扇了一巴掌的女孩,居然是她的女儿!


沈怡的一颗心,像是被刀割,又像是在油锅里煎着,一阵阵生疼。


她的手也在发抖。


是的,她在害怕。


怕亲生女儿压根就不认她,甚至会骂她、讨厌她。同时,她也不敢面对闻音。


连着好几天没有去医院看这个“女儿”了。


毕竟养了二十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她到底该怎么办?


沈怡陷入了两难。


可偏偏在这种事情,白谦慎居然上门来了。看这架势,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沈怡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在房间里踯躅了好一会儿,她给自己画了个妆,强撑着笑容下了楼。


客厅里,白谦慎已经端坐在那儿了,桌面上、佣人泡好的茶动都没有动。


沈怡的脚步在楼梯口一停,心里那种畏缩感就越是强烈。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他?


沈怡和白谦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很熟悉。


但是,对于这个年轻却稳重的年轻人,她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可以说,在闻音生日那日之前,她对他一直是很有好感的。


但是,生日那件事后,这种好感就渐渐转为了不忿和厌恶。


那日后,她也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白谦慎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心里已经琢磨出了无数种她露面后对他的冷嘲热讽,还有她鼻孔长在天上的姿态。


他忍不住一笑。


沈怡出生优渥,从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自然也没有什么城府。对于她,白谦慎压根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次她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


没等他开口,她就主动承认了错误,说之前是自己弄错了,以及,打了容芷荞这件事,她表示万分抱歉。


“……事情就是这样,我是听了那个何夏的挑拨,搞错了,真是抱歉啊,回头去会登门道歉的。这件事,真是对不住了。”


她杵在那儿,脸色很尴尬的样子。


白谦慎却觉得,她的态度很不寻常。


不过,当面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只心里埋了些疑云。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沈怡忙拦住他,上了楼,把几袋子的东西塞到他手上:“这个……你帮我给容芷荞吧,这次是我不对,我跟她道歉。我看小姑娘挺瘦的,吃点东西补补比较好,这都是很好的东西,我朋友特地帮我从国外带回来的……”


白谦慎看着手里被塞了满满当当的手,一时竟然没说话。


闻雄这会儿也正好从外面进来,把她的话给听了个全,皱着眉,不过也没说话。


送走白谦慎,沈怡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闻雄问:“你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音音在医院没见你去照顾,跑这儿讨好白谦慎?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吗?”


“你懂个屁!”沈怡气不打一处来,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就上了楼。


心里想,当年要不是他出的这寄养的馊主意,现在怎么会弄成这副田地?


至于闻音,她是真不想去见她。一是难以面对,二是一想到因为她让自己女儿落在外面,心里就一阵堵。


连带着这么些年的亲情都有些冲淡了。


再深的感情啊,心里有了疙瘩,这感情也就不纯粹了。


果然,在医院躺了几天的闻音不见沈怡来,心情更差了,也很不解。


往常,沈怡一听说她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立刻就会急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一次这么反常?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她想了想,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也跟以往不一样,电话响了很多声才被人接起来。闻音甜甜喊:“妈,我是音音啊。你最近忙吗?”


潜台词是,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


习惯了沈怡对她的关切,向来不当回事的闻音,这会儿却是发现,她还是挺在意这份母女亲情的。


有些东西,真的是没有了或者快要失去了的时候才会发现,它到底有多好。


所以,向来刁蛮的她,这次语气非常和缓。


要是以前,沈怡不定怎么高兴呢。可这一次,出乎闻音的意料,她表现得非常平静,只是轻轻地“嗯”了声:“银行最近事情多,抽不开身。”


闻音不明就里:“……哦,这样啊。”


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忍不住道,“那妈你也该过来看看我啊,怎么一次都没来?”


沈怡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我是真的很忙,不说了,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说完,没等她回应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闻音盯着手里“嘟嘟嘟”一阵,忙音的手机,愣住了。


几乎是难以置信。


沈怡居然挂了她的电话?


闻音都反应不过来,一直望着手机,发了好一顿呆。


直到何夏过来,小心地问她:“你怎么了?闻音姐,你没事儿吧?”


闻音默了好久,没说什么。


何夏却道:“你家里人也太过分了,怎么都没人来看你啊。”说着还偷看她的神色。


她这一说,可是戳到了闻音的痛脚,冷冷瞪她一眼:“管你什么事儿?出去!”


何夏被好一通没脸,灰溜溜出了门。到了外面,却是一啐,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还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被扔在医院,当妈的都不来看她,何况别人了。


何夏走后,闻音的心情更差了。


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


慢慢的,等那种意气过去后,她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她晚上就收拾东西办了出院手续,悄悄回去了一趟。


她也没跟闻音见面,直接问了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状若无事地了解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阿姨没防备,直接给她说了。


“夫人好像是去找人麻烦了,还被人找到了家里来。不过,她去的时候怒气冲冲的,人家找上门来,她却跟人道了歉,还把珍藏的好多补品都给了人呢。对了,上门的就是白家那位。”


“谦慎?”闻音睁大了眼睛,眉头皱得更深。


后来,家政阿姨又把这事儿绘声绘色地形容了一遍,回去打扫卫生去了。


徒留闻音一个人在原地思索。


不过,她思索的不是白谦慎,这一次,是她妈沈怡。


越想,心里的疑窦就越大。


想来想去,她还是找了人调查这件事。果不其然,她找到了梁瑞。两个人,约在咖啡馆谈了一下午。


梁瑞在这个圈子里也挺有名的,出名的认钱不认人。


闻音几倍价钱砸下去,他什么东西都吐了出来,包括沈怡让他帮忙调查容芷荞,又给了他金索赔,以及让人去查dna的事情。


从咖啡馆出来,闻音的脸都是黑的。


事情到了现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不过,她还是不相信,不敢相信,偷偷拿了沈怡的头发和自己的去了医院检验。


检验结果,当然还是那样。


闻音看着报告,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呆呆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发呆。


……


何夏带着一肚子怒气回了医院,还跟她爸何副院长大吵了一架,气冲冲地收拾东西回了家。


路上,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看一眼,怔了下。


这个号码她压根就不认识。


要是以前,她肯定二话不说,立刻挂断。像这种陌生的电话,十有八九都是诈骗电话,而是是不大高明的那种诈骗。


但是现在,她的心情极度不好。


何夏怒气冲冲地接通了电话,对着那边就是一顿骂:“你他妈有病吧?老娘不买房也不买车,我告儿你,再打来小心我要你好看!喂——你哪儿的?我……”


电话那头,传来清清冷冷的女声:“我是闻音。”


“啊?”何夏怔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即,忐忑蔓延上心头。别看闻音笑吟吟一副亲和的模样,接触久了就知道,她高傲又自负,从骨子里瞧不起人。


而且,她这是换电话了?


怎么不用自己的电话给她打?


重点是,她还特别反常,任她骂了老半天,居然也没回嘴。这在以前,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闻大小姐怎么可能让人骂上两分钟不回嘴?


何夏不解,小心重复了一下:“闻音姐?”


“是我。”闻音道,语气很冷静,“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帮忙,闲话就不多说了,约个时间,出来见一见吧。”


“哦,这样啊。”何夏想了想,说,“要不明天吧,我明天有空。”


“不行,就现在。”闻音说,“地点一会儿我发给你。”


说着她就把电话挂了。


闻音看着手机一阵莫名其妙。


她这是怎么了?


以前虽然也莫名其妙的,也没这样啊。


何夏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只能按捺下来。


……


白谦慎是做这行的,只要是想查什么,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他手底下那帮人,办事效率可比沈怡找的人强多了。


几乎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一份完整的资料就呈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只翻了两页,眉头就皱起来。


越看,翻页的动作就越是缓慢。


芷荞敲门进来,看他一直专注地坐在办公桌前,笑着走过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白谦慎立刻把文件合上了,摘下眼镜,搁到了一边。


芷荞被他迅速的动作搞得一愣,有点不理解,笑道:“还怕我偷看啊?难不成是什么秘密的东西?”


“没什么。”时机不到,他想着过段时间再告诉她,也许更好。


随即,转移了话题,跟她说起结婚的事情。


这事儿,白霈岑已经同意了。


顾惜晚虽然不待见她,可她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黑着脸,默不作声。而且,白靳要回来了,她倒也不像以前一样来看容芷荞不顺眼了。


这些年,她的恨意也淡了。


只要儿子回来就好。


两天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两人低调地领了证。


婚宴定在月底,喜帖也一张张发了出去。


群里,一帮小伙伴吆喝翻了,叽叽喳喳的,就等吃糖喝酒了。


戏最多的还数沈遇和杨曦。


沈遇:[我彻底没有机会了,伤心欲绝,来生再见了。]


杨曦:[说得好像你下辈子就有机会了似的,嘻嘻。]


下面一帮人笑疯,还有人打趣说,干脆你俩凑一对得了。


芷荞无意间翻了翻,笑得肚子都疼。原本一溜儿的祝福群,瞬间就成了二逼青年的逗逼斗嘴群。


水的不能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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