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画的不怎样，但从个别的细节，还是隐约可以认出几分的。
“当时，我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画画的料……”可是他还是教了，一教就是将近一个月。他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过那么久。
连凌飒自己也嫌弃的不能称之为画的纸，陆臻却一直留到了现在。
“物归原主。好歹也是你的第一笔，你自己还好意思嫌弃！”
“你……一直留到现在？”凌飒有些惊诧，这直接可以扔进垃圾堆了吧。
不过，凌飒还是收下了。
重生了那么久，自己的脑子，凌飒的过往，就像放小电影一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重现。虽然残缺，但是通过自己的想象还是能够猜出大概的。
对于陆臻，凌飒是完全没有印象……也许是在这之前，从未接收过有关这人的信息罢。
不过通过仅有的交谈……凌飒大概能够明白他和陆臻的关系。
亦师亦友吧。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认识的时间不需要多久，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引导他们成为莫逆。
或许可以把这种感觉称为合拍。
午饭是和陆臻一起吃的。
两人吃的随意，气氛也不尴尬。
每次冷场的时候，陆臻总是能及时地调转话题。
不过令凌飒惊讶的是陆臻对他的近况很了解。
而他却只说，“偶尔看看娱乐新闻而已。”
陆臻吃饭的时候，动作也很文雅。和凌书复的优雅，又是不同的感觉。到底是专业艺术家，无论做什么，总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半途，陆臻去了洗手间，他人刚离开座位没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凌飒瞥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苏瑾”的名字不断闪动。
苏瑾？
是他想多了吧，苏瑾这个名字很平常……
有重名也没什么。
陆臻回来，凌飒和他说了电话的事，陆臻没多大反应，只说了句“知道了”。
饭后，陆臻问凌飒想去哪儿看看，凌飒没有多大兴致。
一时因为自己也不方便出去，二是，他现在实在没有多大的游玩兴致。
之前，忘了问凌书复这次旅途有多久……不过无论之前想的有多美好，也不得不惨淡收场了吧。
陆臻送凌飒回入榻的酒店。途中，凌飒给司喻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换璧》电子版的剧本发过来。
没有了玩的兴致，不如就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他和凌书复的第一次旅行，他期待了那么久……
莫颜夕是横在他和凌书复中间永远跨步过去的坎儿，当初的凌二少也是现在自己的心情吧。
和莫颜夕比起来，自己当然输的一败涂地。
至少，在性别这一块就已经注定了。
凌书复怎么会喜欢男人呢？就算他喜欢男人，那个人也不会是凌飒，他的弟弟。
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停下，凌飒对他道了声谢，便走进了酒店。
陆臻看着凌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拿出手机，回拨了刚刚没有接到的电话。
“苏瑾……《换璧》什么时候开拍……”
……
凌飒回到房间，发现凌书复居然在。
他愕然地看着脸色很不好正怒视着自己的男人，他这个时候居然没有陪莫颜夕去玩吗？
“你去哪里了？”凌书复的心情跌宕，从一开始的怒气，到后来已变成担心。
想明白以后，竟然还有一丝忧心……
凌飒忽然消失，是和莫颜夕有关？
他误会了什么？
凌书复想不明白……
他记得曾经，凌飒和莫颜夕处的还不错啊。
而现在这个名字竟然会成为他们的症结吗？
自己是不是该说明白……
不是这样的……
可是真的要揭起过去的伤疤吗？凌书复迟疑。
“我出去走了走。”
凌书复想和他好好谈一谈，可是却被凌飒那不咸不淡的语气，气到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电了吧。”凌飒看了凌书复一眼，很快错开，“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
“所以你是自己出去玩了？”
凌飒的脚步一顿，“我以为你和颜夕姐要聊很久，就自己随便走了走。”
凌飒竟然控制自己的情绪，将从陆臻手里拿来的那幅画放好，随手拿了件睡衣就进了浴室。
留下凌书复一人错愕地站在原地。
每次自己只要用这种语气和凌飒说话，他必定呛声回来，只是今天……
凌书复将目光落到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