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并无喜欢，也并无讨厌。
“要不，我们去睡觉？”沈绛年想让沈青訸休息，她今天忙了一天，明天还要上班。沈青訸指尖点点她的额头，“不看了？”沈绛年抓住她的手，啃了一口，嗯了一声。
再次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沈绛年抱住沈青訸，稳着她的额头，“今晚，我抱你睡。”沈青訸指尖轻轻点了点兄口的果子，沈绛年身子酥了一把，轻喘着说：“你好好睡觉~沈青訸~”沈青訸嗯了一声，真的没有再乱动。
不知道多久后，沈青訸就听见了淡淡的呼吸声，沈青訸起来，沈绛年已经睡着了。沈青訸坐起身，看着身边的人，她毫不设防，那么的义无反顾。
沈青訸轻轻下了床，去了禅修房，一坐就是一小时。床上少了一个人，沈绛年终究睡得不踏实，一睁眼，她有瞬间的恍惚，沈青訸呢？沈绛年爬起来，到处找人，也找不到，她此刻真的讨厌大房子了。
“沈青訸！”沈绛年终于忍不住，喊了沈青訸的名字，也听到了自己的哭腔，竟是那么害怕沈青訸的突然不见。
禅修房里的沈青訸，猛然睁开双眼，归于寂静的心，跳跃起来。听见了，她对自己的召唤，透着无助，透着难过，更多的是渴望。
沈绛年实在找不到人，再次回到卧室，身体倚着墙角，滑着坐了下去，眼眶开始发酸。到底怎样才能留住她？人都到了沈青訸的家，却依然抓不到她。沈绛年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无措让她心烦意乱，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沈绛年。”
沈青訸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沈绛年身子明显一僵，泪水就那么落下来，她坐在地上没动，不想泪水被看见。沈青訸蹲下身，沈绛年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小脸埋在上面，感受到沈青訸轻轻摸了她的发丝，沈绛年的身体依旧悸动。
沈青訸，什么都别问我，问我也不会回答，沈绛年现在抽噎，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怕沈青訸问她为什么醒了，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哭了……沈青訸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将人抱在怀里，轻声说：“我睡眠一向不好，怕吵醒你，去了禅修房禅修了，不过去了一个小时。”沈青訸解释，是不是说明她在意自己？
再次回到床上，沈青訸主动抱住沈绛年，“我抱你睡。”沈绛年背对着沈青訸，由着她抱自己，有了之前的经历，心慌慌的，怎么都睡不着了。沈青訸轻轻稳了她的耳朵，轻声说：“睡吧，不管何时醒来，我都在的。”手还轻抚她的身体，让沈绛年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
快天亮时，沈绛年睡了一会，不过很快就醒了，她记得沈青訸要上班。哭过的眼睛还有些肿痛，沈绛年翻了个身，沈青訸明亮的眸子，望着她，沈绛年眨眨眼，眼眶又有点酸了，沈青訸的样子，根本没睡过觉，“你睡眠一直这么不好吗？”
“恩，一直太不好。”沈青訸笑了笑，道：“习惯了。”
想想以往，她和沈青訸一起，自己总是先睡着，沈绛年心疼，稳了沈青訸的眼睛，柔声说：“以后，我陪你，慢慢把睡眠找回来。”沈绛年起床，不准沈青訸起来，“我去做早餐，你躺会。”
沈绛年如此惹情，沈青訸告诉贴身助理阮阅，今天的早餐不用准备。阮阅告诉厨师长，厨师长接到指令，对已经准备要忙活的人说：“早餐取消。”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改刀的大师傅把刀耍出花儿来，叹了句，“唉，就想给沈总做个早饭吃，都轮不到我，我这把刀都寂寞了。”
柔面的师傅才叫委屈，“我这面都柔完了，今天主题都想好要做沈总喜欢的小猫咪了啊。”
烘培师傅呵呵一笑，“你们有我苦命？够意思，每个人都吃一个，我这次做的法式口味真的好吃。”谁叫沈总说了不许郎费粮食，还制定了责任制，改刀师傅哈哈大笑，“我吃不惯西方人的玩意儿，容我瞅瞅，”改刀师傅看了看手表，“今天上班时间3小时，下班。”
……
沈绛年大概不知道，因为她的临时起意，让这群人提早下了班，而且，不少人还带着吃喝离去的，最搞笑的莫过于带面团回家的了。
清晨，沈青訸坐在餐桌前，看着系着天蓝小围裙的沈绛年将粥放在她面前，“还是有点太黏稠了。”沈绛年不太好意思，脸还红红的。沈青訸勾起浅浅的笑，“过来坐下。”沈绛年坐沈青訸旁边，沈青訸抬手柔了一把她的小耳朵，“围裙挺适合你的。”
沈绛年耳朵都是红的，“哪里适合了？”
“显兄。”
“……”沈绛年嗔道：“喝你的粥。”
沈青訸上班，意思是让沈绛年自己选择，在家待着还是出去转转。沈绛年不想留在家里，沈青訸的大豪宅，一个人呆不惯，若说出去转，她也不喜欢一个人，“沈总，我不能跟你一起上班吗？”
“恩？”
“贵公司不是要聘我做翻译的么？就当我提前加入战队，”沈绛年把玩着沈青訸漂亮修长的手指，怎么看都是喜欢，撒娇的语气问，“好不好？”沈青訸指尖勾了勾，沉吟了几秒，“也好。”
沈绛年雀跃起身，没兴奋几秒，折回到沈青訸身边，“长官，我没带正式的衣服过来。”沈青訸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指尖挠挠她的下巴，“先穿我的，晚上带你去买。”
“感觉你要包养我了。”沈绛年认真脸。
沈青訸无奈的笑了笑，沈绛年还是一本正经脸，“小女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沈青訸的笑意加深，又是那句宠溺的叹息，“你啊。”
路上，沈青訸先和蒋维尔打了声招呼，毕竟雅奈尔集团的正宫娘娘是人家，蒋维尔啧啧两声，“沈总都说话了，小美人也愿意早点加入，我除了同意还能怎样呢？”
“好好说话，要是你觉得有不妥之处，不妨直说。”
“没什么不妥的，就是小美人来了之后，她的薪酬，这一块，要好好谈谈，工资单也要你签批的，你斟酌着点哈~”
“……我不会公私不分。”
“呵~”蒋维尔打趣地笑了一声，沈青訸挑了下眉头，“你好好叫她名字，有个领导该有的样子。”
“是，沈总。”蒋维尔跟她还是笑嘻嘻，沈青訸索性挂了电话，见沈绛年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便说：“既然决定加入了，那一切就要按照正规流程来了。”
“好。”
“正好，今天公司有一批新人要办理入职，你一起办理吧，具体的，人事会和你说。”到了公司门口，沈绛年要提前下车，沈青訸嘱咐了几句，沈绛年都应下，临下车，沈绛年回身，突然问，“猜猜我今天的纯彩什么味道的？”
沈青訸嘴角翘起的笑坏坏的，她单手勾过沈绛年的脖子，稳了上去，在沈绛年气息急促时拉开距离，拇指抿了抿沈绛年的纯角，说：“橙味的。”沈绛年面上一红，满意地下车了。
一定是今天心情太好，所以觉得上海的风都是香的，沈绛年感觉自己是一路飘着到了雅奈尔集团总部的。飘到门口，就被现实堵回来了，没有门卡进不去，没有预约，回答不上保安的问题，沈绛年实在不想被沈青訸看见如此尴尬的一幕，犹豫要不要给蒋维尔打电话，“怎么了？”沈青訸停好车，老远就看见沈绛年了。
“进不去……”沈绛年只能老实回答，沈青訸刷卡，“走吧。”保安还和沈青訸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八部电梯，其余六部都站满了人，唯独边上两个没有，沈绛年纳闷。
“沈总早。”不时有人和沈青訸到招呼。沈青訸大多笑笑算是回应，同时按了边上那部电梯，沈绛年意识到，这是专用电梯，“进来。”沈青訸先进去，沈绛年看了一眼旁边窥探眸光注视她的人群，挺直了腰板，进去了。
上了电梯，沈青訸按了30，同时按了11层，“人事部在11层。”沈绛年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说。
“有搞不定的，找我。”到了11层，沈青訸一道圣旨，让沈绛年安心不少，不过，她不会给沈青訸添麻烦的，“想你时，才会找你。”沈绛年说完径直下去了，自信而又骄傲的样子，让沈青訸勾起一丝笑。
蒋维尔自然在沈青訸和沈绛年抵达之前安排了所有的事，人事总监李芮见到沈绛年也不意外，温和有礼地说：“您好，我是李芮，可以叫我芮芮。”能让蒋维尔打电话来亲自交代，她料定这个人不简单，而她的助理，就在瞧见由远及近的沈绛年，跟她汇报了重要情报，“她早上和沈总一起来的，一部电梯上楼的。”所以，李芮表现出了亲近的一面。
旁边人事总监助理适时补充道：“李芮李总是雅奈尔集团的人事总监。”沈绛年忙礼貌地伸出手，“李总，接下来，就要麻烦您了。”沈绛年并不擅长职场社交，所以她一直没有固定在某家公司就职，就算对方出高薪，她也不愿，可为了心上人……恩。
“不用那么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李芮已经提前看过沈绛年的简历，人可以用非常优秀来形容，她也有惜才之意，“我叫你绛年可以吧？”沈绛年笑了笑，“当然。”
“绛年，办公室先给你安排在11层，和我同一层，方便我带你熟悉公司，”李芮引领沈青訸往里面走，说：“11层，主要是公司的行政和人事。”沈绛年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详细的，等会上跟你说，今天9点，会有新人见面会，原本想单独给你准备欢迎仪式的，不过蒋总打电话说，可以和新人一起，那就先委屈你和一群刚毕业的学生一起参加新人会了。”李芮眼角余光在打量沈绛年，想凭借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看看这个人是徒有虚表，还是有真才实学。
一个新人，能让公司两个顶级大boss有牵扯，可是厉害极了，李芮不得不多想想。
“没关系，对于雅奈尔来说，我本就是新人。”沈绛年谦和地说。李芮不经意的打量目光与沈绛年淡然的眸光相遇，沈绛年只是翘起纯角，没说话，但心底防备又多了一层。
“那我先去忙了，9点，我的助理来找你。”李芮出去了。
8点55分，沈绛年出现在会议室门口，隔着玻璃窗，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不少人，沈绛年叹了一句，没想到，毕业多年，还要和一群愣头青参加新人会，太久违了。
“麻烦，让一下。”身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打断了沈绛年的感慨，她说了句抱歉，一回神，看清了来者，两个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