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海鲜不好，一会去海鲜市场买。”
“那得多远啊？”黎浅不记得这片有海鲜市场，而且这都几点了啊，她还在张望，有什么可以吃的。
秦舒已经往下一家走了，“老板，里脊肉还有吗？”边说边回身说：“海鲜市场我家附近有一个。”眸光触及到了，精致的侧脸，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黎浅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秦舒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是商场内的电视，正播放娱乐节目。吴诗尧参演的大型户外节目，在游乐场录制的，一个男明星从海盗船下来，直接腿软跪地上了。黎浅一回头，见秦舒在笑，跟着问：“搞笑死了是不是？”秦舒嗯了一声，并不觉得好笑，而是单纯觉得，那个侧脸很好看。
两个人打车，到了秦舒家附近的海鲜市场，“你在车上等我下。”秦舒下车了，笔挺的身姿，挺拔的样子，让黎浅想到了小时候的白杨树。
海鲜市场露天的，黎浅的视线，随着白杨树移动，看她认真而又专注的样子，仿佛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黎浅两手的拇指和食指交叉，像是摄像头一样，聚焦秦舒。距离产生美，也不是没道理，这个距离，看秦舒，居然有点朦胧的美。
到了家，说是只负责吃的黎浅，自然是跟着一起下厨洗菜切肉。比起沈绛年，两个人都是熟练的老手儿，“我先弄个汤。”黎浅说，秦舒嗯了一声，“碳我点着了得烧会，我去泡个大麦茶。”
汤，为了滋阴养胃；
茶，为了解腻去火。
汤，熬着，咕嘟咕嘟冒泡；茶，泡着，缕缕茶香飘散。
21点，两个人，坐在了露天的阳台，就着夜景开始烧烤。炭火正旺将两人的小脸映红，铺好的锡纸上，薄厚适中的肉片开始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黎浅双手捧着脸，看灵活熟练的翻烤动作，生肉的深红渐渐褪去，软嫩的牛肉焦香扑鼻，“这个可以吃了。”第一片烤好的肉，落在了黎浅的碟子里，烤肉工还很负责地提醒，“你先喝汤再开始吃。”
盛汤工也很负责，汤，一人一碗。
黎浅吃了第一片肉，口感刚刚好，多烤一秒就硬了；少烤一秒，有点生。烧烤么，看得就是火候，还有酱料的调制和腌制的时间。
“还可以？”秦舒状似随意，但问的很小心。
“好吃。”黎浅吹着气，吃第二口。
秦舒的笑脸，被炭火映衬的更加红润。
“来，走一个。”黎浅举起易拉罐。
她们话不多，除了喝酒会来句话，大多都是安静的。
如果不是沈绛年突然一个电话，她们大概会吃一个安静的烧烤。
秦舒的电话响了，她起身要走，黎浅一看烤肉工要走，计较地问：“谁的啊？”至不至于，什么事儿还怕她听。
“绛年。”
黎浅差点呛住，沈绛年给秦舒打电话，这个点？黎浅招手，“你别走，在我面前接。”秦舒犹豫一秒，坐回去，刚按接通建，黎浅唇语：“免提。”
……秦舒只好开了免提，“绛年，这么晚还没睡。”她祈祷，沈绛年最好别乱说。
“我睡不着啊。”沈绛年有点无奈的语气，“御医，我拜托你件事呗。”
“恩，你先说说看。”
“什么意思，你还要拒绝嘛？”
小崽子居然和秦舒还撒娇，黎浅听着居然有点吃醋！
“不是，你先说。”秦舒眼角余光看见了黎浅钉子一样的眼神，“我怕我能力有限。”秦舒顿了顿，“你先说，和谁有关的吧？”
“和钱串子有关的。”沈绛年的话音落下，黎浅直接倾身，靠得更近，探寻的眼神牢牢地锁着秦舒。
此刻，秦舒走都来不及了。
这……万一是撞枪口上了，可怎么办？秦舒提心吊胆，“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