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
“你爱蒋维尔吗?”
“不爱。”
“沈青訸爱你吗?”
“爱。”
对面传来笑声,沈绛年紧张的情绪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一直提防的是kelly会突然问:“你爱沈青訸吗?”
“沈青訸爱你。”这次kelly是陈述句,沈绛年没做声,kelly反问道:“你爱沈青訸吗?”
沈绛年咬唇没做声,kelly轻笑了一声,似是叹息,“不敢承认了吗?”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沈绛年逆鳞被拂起,“凭什么你们想怎样,我就得配合?《时代》杂志仗着名气大就能随便改稿吗?不是你们改稿也不会有后续的麻烦,如果一家多年的品牌杂志是如此的不厚道……”
“嘘嘘!”kelly打断情绪激动的沈绛年,“我觉得她们说的没错诶。”
沈绛年怔了一下,“什么?”
“她们说沈青訸喜欢上了一只可爱的小炸毛。”
“……”沈绛年顿时难为情,“我才没有炸毛,”不甘心地说了句:“还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想起什么似的最后补充了一句,“我不走可爱路线。”
“问下你爱不爱沈青訸就欺人太甚啦?”kelly的语气较之刚才轻快了,“不过我劝你,如果你不爱沈青訸,真的不必要蹚浑水,你也好,林锋也好,很快就会成为过眼云烟,因为你们不是最终的目标。”
“所以,沈青訸才是最终的目标。”
“我可没说哟。”kelly笑意满满,跟哄小孩似的,“话我说的很明白,如果你不爱沈青訸,或者没有确定要和她一辈子,真的不要蹚浑水惹得一身黑。”
沈绛年小脑袋瓜又不够用了,她总感觉kelly话里有话,但话里的深意她没读懂,kelyy的意思,绝不是不蹚浑水那么简单。沈绛年一迟疑,kelly开腔道:“你可以考虑下,考虑好了再找我,我有点小忙哈~”
电话被挂断了,沈绛年揉揉太阳穴,她是不是穿越到了奇怪的世界?为什么说话不能直接点?非要兜圈子?
大脑总是高负荷,一遇到难题就开始头脑发热,思路不清。
沈绛年推开阳台的门,一阵小冷风钻入衣领,整个人清醒不少。kelly可以啊,对她身边的人都有所了解。
沈绛年尝试放空自我,单独捋顺kelly,沈青訸和她这条主线。记忆回到她和沈青訸一起在《时代》杂志社拍照的瞬间,沈绛年珍藏的记忆画卷格外清晰,尤其是她和沈青訸的每一次互动。
沈绛年吹着小冷风,再次给kelly打电话却被按了拒绝,很快kelly发来信息:加我微信,我在开会。
kelly的头像,最显眼的是致青春三个字,三个小小的背影高举着拳头,特别像是海报。
沈绛年:社长,我决定了,我要做专访。
kelly:想好了?
沈绛年:恩。
kelly:等我消息。
沈绛年:谢谢。
沈绛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对kelly产生更深一层的好感。
沈绛年一直等到晚上,等到陆漫云下班,她都没有等来kelly的消息,“在阳台吹冷风,不怕感冒啊?”陆漫云拉开阳台的门叫沈绛年进来。
一下午,为了保持冷静的思考力,沈绛年喝了一肚子冷风。一进屋,暖意袭来,“阿嚏”沈绛年打了个喷嚏。
“待会给你煮点驱寒的。”陆漫云进入厨房,沈绛年还是抱着手机,kelly不会变卦了吧?
陆漫云姜汤煮好,沈绛年喝了第一口,突然想起瘦小的沈青訸晕倒在寒风中,眼眶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很辣吗?”陆漫云突然问,沈绛年红着眼圈摇摇头。
深夜,沈绛年简直都不抱希望时,kelly终于发来信息:情人节那天做专访,ok吗?
沈绛年:不能提前吗?
kelly:你觉得呢?
沈绛年:这离情人节还有好多天……
kelly:真相不怕晚来,只要有来的那一天。
沈绛年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心事无处说,失眠是必然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对沈青訸的思念掀起滔天巨浪,将沈绛年深埋在海底深处,思念有了咸涩的味道。
思念至深,不得排解,忍不住又怨恼起沈青訸,沈绛年摸来手机,对着小头像自言自语。
“沈青訸,你说说,你多烦人,啊?”
“闷葫芦一个,有什么好的?不闷得慌吗?”
“等以后在一起,非得把你的葫芦嘴敲开!”
微信的“发现”突然跳出一个数字1,沈绛年眼前一亮!
她好久没发朋友圈,只有今天发给沈青訸看的那一条,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