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听见声响，忙关上沈绛年卧室的门，“饭菜还热着呢，都先吃饭吧。”
“我不吃了。”蒋筱斐揉揉眼，“我得早点回去整理资料。”
“我也不吃了。”kelly准备离开，望了一眼蒋维尔，“老蒋，走吗？”
“走，我明天得去公安局报道。”蒋维尔也跟着往外走，陆之遥随后跟着，陆漫云叫住陆之遥，“你就别走了，先吃点东西。”
陆漫云让黎浅给陆之遥盛了一碗小米粥，她则是亲自送蒋筱斐一干人下楼。
“蒋律师，这次就麻烦你了。”
“陆教授见外了，我和青訸本来也是朋友。”
“大家都做好自我保护，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蒋筱斐临行前再次嘱咐。
“蒋律师，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吗？”陆漫云问。
“不用，接我的人在外面。”
“啊……”陆漫云歉意道：“是不是等了很久？”到了门口，车门打开，陈斐下来，陆漫云更加抱歉，“早知道让您上去等多好。”
“没事。”陈斐笑了笑，“这么晚就不打扰了，筱斐上车吧。”
蒋筱斐上车，软成一滩，“好累好饿。”
陈斐发动车子说：“直接回家吧，我给你做。”陈斐淡声问：“你最终还是决定接了？”
“这个案子真的闹到法庭上，我要是能胜诉，大概会是能进教科书级别的案例。”
“……”陈斐舒了口气，“那个都是次要的，你身体要紧。”
“身体不怕，只要你喂饱我，我就生龙活虎。”
“一点也没个顶级律师的样子。”陈斐宠溺地摇头。
“谁要在你面前做顶级律师。”蒋筱斐红灯时凑过去在陈斐脸上亲了一大口，“今晚你有福了，可以多多宠幸我。”
陈斐笑出声，“恩，我是福满多。”蒋筱斐爆笑。
蒋维尔本想打车走，kelly霸道地将人拉上车，“大晚上打什么车，也不怕坏人。”
“还有比你坏的？”蒋维尔想起kelly和沈青訸联手瞒着她，还是生气。
“我多好啊。”kelly笑靥生花，“只对你远观，没有亵玩。”
“……你不要个脸。”蒋维尔扭头望着窗外，夜色下的北.京，飞成一道亮丽的彩色线条。
一晚上的闭门“会议”，让蒋维尔的大脑混浆浆，整个人都发闷。蒋维尔解开大衣，按下车窗，一股凉风吹进来，蒋维尔呼吸畅快不少。
静默，让颠簸疲惫的蒋维尔开始打瞌睡，kelly眸光偏了偏，无声无息地将车窗关好打开暖风。
车子停下，kelly将暖风调低，从车座后面拿出毛毯盖在蒋维尔身上。
kelly身子靠着椅背，侧身望着恬静的睡脸。
蒋维尔睡了多久，kelly就看了多久，蒋维尔猛然睁开眼坐起身，一瞬间的茫然。
“到了？”蒋维尔揉揉眼。
“恩，下车回家睡。”kelly熄火，蒋维尔推车门要下去，kelly握住她的手，“把扣子系上。”
“没事。”蒋维尔迷瞪眼，仍是困顿。kelly硬生生把人拽过来，扣子一颗一颗系好，蒋维尔盯着她灵活的指尖，抿抿唇没做声。
下了车，一股凉风，蒋维尔清醒了，“这也不是我家啊？”
“我家。”kelly推了一把蒋维尔，“我这里公安局更近，明早送你去，现在赶紧去睡觉。”
“你这人真是。”蒋维尔嫌弃，“总伺机想干坏事。”
“想干你叫干坏事？”kelly戏谑，蒋维尔冷脸转身，“你再说我走了。”
“好好好，不说了。”kelly一本正经。
两人闹腾着上楼，蒋维尔冲澡出来，kelly正在客厅看电视。
“你个夜猫子都几点了还不睡？”蒋维尔揉揉胃，本来就饿，洗完澡更饿了。
kelly起身，“熬了点粥，少喝点再睡。”粥的温度刚刚好，蒋维尔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吐槽道：“你不耍流氓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个正经人。”
kelly嘴角一弯，“我伺候你，心里挺爽哈？”
“还行吧。“蒋维尔拿着架势，kelly突然靠过去，”我能让你身体更爽，要不要试试？”
“咳咳~”蒋维尔嘴里的粥直接喷出来，kelly低头看看胸口的污浊物，咬唇抬头眸光厉然，蒋维尔起身想跑，被kelly单手搂住脖子拉到跟前，“说对不起。”
“是你自己有病突然耍流氓！”蒋维尔挣扎，kelly逼近，“再不说，我就吻你。”
“……”蒋维尔端端地望着kelly几秒，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对不起……”
kelly放手，蒋维尔逃脱后，说完了一整句，“对不起你个大头鬼！”kelly假意扑过去，蒋维尔吓得跳脚进了卧室直接锁门，kelly忍俊不禁，高声道：“晚安，老蒋。”
沈绛年醒的时候，房内一片漆黑，噩梦让她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沈绛年梦见沈青訸倒在血泊里，她拼命地呼喊，沈青訸也没有醒过来。
沈绛年哭喊着醒来，泪痕犹在。
沈绛年下床，客厅的灯熄了，但书房的灯还亮着。沈绛年惊诧，难道一直聊到现在，她走过去敲门，虚掩的门直接开了。
陆漫云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抬眸看见哭红的双眼，她起身过来，“做梦了？”
“妈~”
陆漫云到了跟前抱住沈绛年，沈绛年呢喃道：“你怎么还不睡啊？”
“马上就睡了。”陆漫云揉揉怀里的人，“伤口还疼不疼了？”
“不疼。”沈绛年满心惦记沈青訸，都忘记自己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