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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四哥在这里(2 / 2)

而等到雍正也真正进去,才发现自己同样的错误连犯了三次——总将还是孩子的胤禩当做允禩考量。不觉伸手想要敲敲脑壳!但方才他误会也是由于帐篷内的夜灯还有两盏没熄,不觉拧着眉头弯下腰来细细打量盖了层薄毯子在腰间的胤禩。


到现在他才确定,胤禩没骗他。


从平缓的胸廓起伏,与无甚波动的眼皮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想来,下午他疾驰了快一个时辰的马,累也是应当的……


不过,大晚上点这么多灯,莫不是做贼心虚……好在雍正爷这次及时收回了过于发散的思路,哼哼唧唧地想着爷大人有大量,过度提防反会害了未来大计。遂才别别扭扭地换了个思维,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小八这就是……在害怕?


而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话,外头的夜风骤然加大,只片刻空闲,便呼啸狂狷地飚过了附近空无一物的草原,于是一时间沙砾飘飞,马毛猬磔,乍听之下好似一头奔腾嘶吼的巨兽,将一切吞噬其中。帐篷外头的帆布即便钉了钉子也是乌呼呼地一阵乱响,抖到连帐内的灯火都跟着四下颤动。


胤禩没来由地在铺位上缩了缩。


于是一直盯着他看的雍正爷不知瞬间被触动了哪根心弦,也许是下午草原上那个落寞却强自微笑的小少年,或者几次三番地误会于他,抑或仅仅是临时起意。只几步便走到了那灯笼旁边,拿起了灯罩,替胤禩减掉了帐篷内冗长的蕊花……


烛光跳跃地闪了闪,便明显**而又稳健了许多。而待他阖上灯罩回过身,一旁的胤禩明显已经安稳多了,尚带了婴儿肥的少年脸庞埋进了怀中的被褥里蹭了蹭,才低低地喊了句什么。


雍正爷突然好奇心起,搁下剪刀,慢步移至榻边。


“大哥……”


四爷不经挑起了眉梢,小小的不满在心底弥漫——惠妃母倒是给你灌了**药,睡着了都不望念叨那个莽夫!


“……太子哥哥……”然胤禩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他耳边吹气,翻了个身,用屁股对向他。


你!莫不是要将他们尽数念个遍?雍正爷不觉气哼哼地扬起了下巴,早知道还帮你剪什么蜡烛,吓死活该!而就在他并不想要再听见小九小十诸如等等名讳,起身往外走时,胤禩却轻轻地开口叫了一声。


“四哥。”很清晰,很大声,毫无含混。


雍正爷一惊,拉住了脚步,以为他醒了,扭过头却见到了胤禩拧着眉宇,眼皮颤动,似乎因为这个名字有着疏解不开的心结。


于是他愣了愣,神使鬼差地咽了下吐沫,伸手轻轻遮在了胤禩的眼帘之上,低声抚慰:“四哥在这里。”


胤禩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后翻身面向他,睡颜安然。


◆ ◆ ◆ ◆


后来直到一路打道回京,雍正爷都忍不住揣摩那天晚上,胤禩到底是醒了没有。没醒表示他下意识的信任着自己,但是醒了却说明草原上未尽之语已然讲清。两种结果都挺好,不过作为一个“不炫耀会死星人”,想亲眼看到政敌臣服的心思,显然比对方信任这茬要重得多的多。


不过回到了庙堂,便也不得不收心了。


这一回雍正爷长了些心眼儿,着跟着出门的苏培盛在盛京挑选了好些个有趣物件。什么斗蛐蛐儿的岫岩玉套装,牛羊皮的高脚帽,牛骨的号角,长白山的红蘑,开口的松子,晒干的榛子,甚至还有一瓶叫做“闷驴倒”的烈酒,以及一串虽然雕工简陋颜色却绯红夺目的石头手串。


他将斗蛐蛐儿的岫岩玉套装与牛皮的高脚帽送给了太子,牛骨的号角派给小十,长白山的红蘑分出一半并上开口的松子孝敬给了佟贵妃,又将那“闷驴倒”的烈酒提留着,面无表情地塞到了小九怀中。小九惊喜惊讶的眼神让雍正爷心头大悦,不过他还是板着张棺材脸开口强调:“这酒叫闷驴倒!!”等激得小九脸上青红交错却舍不得放手后,才终于在心头长舒一口气——这才对么!于是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不过他倒记得将剩余的红蘑干果细细地包好了,然后寻到了胤禩,只说要去拜见惠妃母。这份礼物与佟贵妃的分毫不差,惠贵妃接过也算面色稍霁,便让胤禩快去看看他额娘。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胤禩拉上了雍正爷,而等到了偏殿附近,他才悄么蔫儿地将一个包着那串红玉手串的荷包塞到胤禩手上。胤禩瞅着他的目光明显愣了下,却也收下了,一脸喜色地蹬蹬往良贵人那里去了。


站在几级石阶下的雍正爷没有来的内心满足,竟哼哼唧唧地想着:下次若做梦只喊四哥,对你再好些也无妨。


往后的日子便在四爷的刻意努力下变得愈发平静了。太子监国有功,康熙一通夸赞自不必说,虽然得知胤禛亦送礼去了惠妃那里有些不爽,但看着雍正爷目今只省得与弟弟们嬉闹便也暂时放过了。


而没出几日,前朝就传来消息,说是鄂伦岱顶撞了皇帝,只因顾八代与四皇子讲学时候,赞扬了几句现今京中小有名气的书生陶庵居士。鄂伦岱就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反骨,暴跳如雷,直骂了句:“不是嫡亲的就是养不熟!”


他这一句话许是在骂家丑不可外扬的陶庵居士法海,却也影射到了当今的四皇子胤禛,所谓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康熙明显震怒,鄂伦岱又去看长城了。而佟贵妃则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一番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那么既然佟家无心帮助,老四平日里也只专心念书,料想一个半大孩子也揭不起什么风浪,康熙帝的那几缕怀疑便在润物细无声的枕头风之中悄然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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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恭贺老四终于快把八弟追回来了,撒花。看着几章,其实历时一年半啊,口胡,四姐nice


《子难言》


四桀的脸几乎臊得要没地搁了,他虽是少年出家,但是毕竟为男子,恍恍惚惚长到了弱冠之龄,早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亲身释放在别人的手里,真乃第一次……


于是一张“长得有些着急了”的老脸登时涨得通红,卫书生显然也没有想到殷道士如此的不经逗,同样绯红了一张脸,讷讷地转过身子。


本来他也是好意,意思“您自己赶紧处理处理不也就完了?”


奈何四桀这变扭的少女攻性格,他不舒服了,还能让你舒服?只听一阵鞋凳翻倒声与开关门声,随后莫约过了盏茶功夫,殷道士才脚步虚浮地回了房。本来那九尾狐狸看他少年初精,暗笑之余还想要放他一马,慢慢玩弄。没成想那殷道士居然回到房间就溜上床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卫书生的窄腰。


“好弟弟,你方才怎么弄得,教教我吧!”


殷道士可不傻,但是人家会装傻啊!卫书生弄得他丢了脸面,一来是真心想要讨教,不能再等当真遇到“艳鬼”出师未捷身先死;二来也是成心报复,想要找回场子。


结果一通贼手扣住了卫书生的窄腰一通摸索,那九尾狐狸刚要着恼,奈何嘴硬腰软是500年都未能突破的至关命门,那四桀福临心至,也不知道触碰到了哪里,卫书生推拒推拒着,腰突然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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