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和秋禾一样的傻鬼,什么都不记得了。
景春昼却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东西。
阿水是与秋禾同一时间被一个没有嘴的女人带走的,两鬼又十分巧合的失忆了。
这感觉实在是过于太像了,景春昼又连着问了阿水几个问题,阿水都茫然地摇头。
甚至当景春昼问出,“你的性别是什么?”的这种问题,阿水都摇头。
阿水比秋禾失忆的程度更加严重。
秋禾好歹还知道一个姓名,年龄和假地址,这个阿水什么都不记得。
如果说秋禾的记忆像是被格式化后一样,而阿水就像是被彻底销毁了。
“你要不要和我们走?”秋禾问道,“我们正在查这件事情。”
没想到阿水一听到离开这里,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的。”
秋禾疑惑道:“你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了出来,留在这垃圾湖里面也没什么用啊。”
阿水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脖颈上的烂肉都掉下几块,可见力度之大。
“不行不行。”阿水像说什么秘密一样,对着秋禾勾了勾手。
秋禾弯下腰附耳在她嘴边。
阿水轻飘飘地说:“离开这里,我会被杀掉的。”
离开这里会被杀掉?
秋禾更加疑惑,“那你之前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去找景旦呢?”
“那是因为有人保护我啊。”阿水说的理所当然。
“谁?”秋禾问道。
阿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背着一个相机包,很厉害的。”
秋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们和水鬼告别之后,就立刻去找小黄毛,按照阿水说的顺着路找。
两鬼刚刚离开,阿水又转头去捉鱼了,今天她打算抓十条鱼呢。
一条鱼顺着她的指尖滑过,她的头发一甩,就栓在鱼的身体上。
离开水面的鱼不停地甩着尾巴扑腾着,忽而,阿水抬头对着一个方向挥了挥手。
“嘿!恩人!”
背着相机包的女人踏水而来,用冷淡的声音问道:“你还想要出去吗?”
“不是的。”阿水有点娇羞地捧着鱼,“我想拜托恩人把这些鱼交给恩人。”
女人奇异般的理解了阿水口中的两个恩人。
第一个指的便是她自己,第二个说的就是景旦。
不过,女人还是问道:“我可以送你过去,你可以亲自交给景警官的。”
阿水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不行啊,我的样子好像吓到他了。”
女人看着捧在面前的鱼,沉默半饷,便说:“那好吧。”
女人拎起了鱼,栓鱼的还是阿水的头发,她身上大概就只有头发看的过眼去了。
“对了,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呀?”在女人离开前,阿水问道。
女人回答:“宁鸣。”
阿水指着她的相机包,说道:“可你这包上分明是个沁字。”
宁鸣沉默片刻,回答道:“显而易见,这是个假名。”
阿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对了,宁鸣,你之前去干什么了?”
宁鸣回答道:“去拨了个120。”
阿水歪头,“你一直都这么好心的吗?”
宁鸣挑了挑眉头,“只不过是保护一下被害人而已。”
她不愿和阿水多谈,便摆了摆手,说:“好了,我给你送鱼去了。”
景旦开着车,发现前往落霞村的路堵了,他伸出头向一个过路的人问道:“大爷,前面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路过的老大爷抖了抖烟斗,操着一口乡音说:“前头出事故了,有两个小伙子从山崖上摔了下来。”
景旦皱着眉头问道:“没出什么大事吧?”
老大爷说:“两个小伙子运气好,一个只是摔断了手,头被砸了几下,另外一个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跑不了,现在还在抛人呢。”
“谢谢了大爷!”
老大爷摆摆手,说:“警察同志,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景旦说:“我们过来就想问个人的。”
老大爷问:“谁啊?这十里八村的人就没我不认识的。”
景旦说:“那大爷您知道乔花这个人吗?”
老大爷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皱起,手也不抖烟斗了,“您问的是落霞村的乔花?”
景旦点点头。
大爷马上摆摆手,说:“那可不是个好人呐。”
景旦说道:“大爷您要去哪,我们送您?路上您就给我们说说乔花成不?”
老大爷点点头,说:“那也好。”
花颜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请老大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