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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一入夜,老宅里越发沉寂, 中庭内只余下抹暗淡的光。


超话内图文并茂, 安歌特意建了一个新相册,存了不少cp图。


产粮大佬写的那些各种姿势的小片段, 安歌指尖几次滑过,在存和不存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卡着傅斯珩快回来的点,点了保存。


嗯,她只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好咕咕。


多学一点总归没有错的, 娘娘就应该无所不能!


将手机反扣到枕头下面,安歌卷着被子滚了小半圈, 想到傅老爷子千叮万嘱的话, 又往床边缩了缩。


阖上眼,安歌试图酝酿起睡意。睡意倒没酝酿多少, 产粮大佬写的涨姿势的文一句一句在脑海里滚动播放,甚至产生了画面感。


凸(艹皿艹 )!


捏着耳垂,安歌又滚了半圈, 努力把自己卷成一条咸鱼卷, 过往几日的拍摄场景却在脑子里一帧一帧地放着。


“娘娘美吗?”


“傅学长,学妹好不好看?”


死傲娇。


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夸她好看,连吃醋都吃得那么别扭。


“吱”的一声,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背对着傅斯珩侧躺着的安歌不由的一僵,肩线瞬间绷紧。


廊外折进道光,在床面上拉出条长长的光影。


床面上鼓起一个小山包, 也就睡着了的时候才会乖一点。


傅斯珩朝咸鱼卷看了眼,抬手关掉了安歌给他留的盏壁灯。


卧室内彻底暗了下来。


安歌能感觉到他走近,拿了放在床旗上的睡衣转身进了卫生间。


熟悉的性冷淡香中掺着若有似无的烟草味。


她见过一次他抽烟。


他微仰了头时,狭长的眼微眯着,薄薄的两片唇间衔着根细烟,被半掩在衬衫领子后面凸起的喉结一滚。


青白烟雾下,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世。


浴室内水声淅沥。


小心思昭然若揭以后,再同床,安歌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咸鱼,内心深处升起了不容忽视的紧张,在那层紧张下,又带着隐隐的期待。


一夜几次来着?


一、二、三、四、五、六……


刚数到六,浴室内水声一停。


从来不知道怂字怎么写的安歌指尖卷紧了被子。


矜持这种事好像有点儿难度啊。


喜欢就是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喜欢到想在他身边撒野,把他推倒咬他的喉结咬他的耳尖。


喜欢到想让他看娘娘走秀,不论是hf还是vs,都想让他看。


细碎的脚步声近了,床垫边凹陷下一边,身后的人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潮湿清爽。


安歌刚放松下来的肩线再次绷紧。


爷爷可真是太为难她了。


床上就一床被子,薄被被她卷着裹在身上,被角一端被她压在身下,松松垮垮地留了条缝。


傅斯珩单膝抵着床面,手臂穿过安歌的腰下,将人抱进怀里的同时,抬手沿着那条缝,剥开了咸鱼卷。


薄被盖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安歌闭着眼睛,竭力装睡,这可能是她毕生演技的最高峰!


隔着层薄薄的丝绸睡衣,安歌靠进了他的胸膛里。【木得脖子以下!真滴没有!】


鼻息间,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刚抽过烟,呼吸微沉。


安歌肩线崩得更紧。


矜持住!


抱着安歌静了会,傅斯珩才有一种从云端落到地面上的感觉。


茶室里,爷爷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大意不过是他活该单身到今天,能结婚娶到安歌简直是老傅家祖坟冒青烟。


老爷子骂起人来从来不留半分情面,狠起来连自家坟头都敢cue,也从不看对象是谁。但对他,老爷子几乎没怎么训过,今次是个例外。


为了不让她被训,他同老爷子做了笔交易。


老爷子颇拿乔,训爽了才让他走人。


她在茶室内吃着芙蓉糕喝着茶,他在门口守着抽了不少烟。他不怎么喜欢烟味,抽到第三根时,突然想到了傅周深。


傅周深为了断绝他日后联姻的可能性稳住在宁瑾集团的地位,没少在他这桩婚事上下功夫。他不想娶,也没人能强迫他,但对象是安歌,他顺水推舟把这个不走寻常路的野咕子娶了回来。


婚后生活半点儿不无聊。


栽到她身上以后,他觉得这是傅周深这么多年走位最风骚的一次,甚至开始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傅周深不安稳,还想拿捏着安歌用来挑拨他和爷爷之间的关系。若是真离了,他说不定会拿他手下的宁瑾置地来陪葬。


万幸。


她没走,也没提离婚。


仍旧乖乖巧巧地睡在他身边。


是他的人。


只是他一个人的。


将安歌垂在脑后的长发拨到枕面上,傅斯珩抚着安歌修长细腻的脖颈,将她抱进怀里,鼻尖贴着她的后颈,一点点厮磨着。【木得脖子以下qwq真的木有,只是侧颈qwq】


她的肌肤凉凉的,丝滑如牛奶。


带着香儿。


动作缠绵,而又压抑。


傅斯珩呼出的清浅热气附着在后颈上,安歌原本就紧绷着的肩线绷的更紧了。


爷爷太难为她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斯珩这幅样子谁招架的住啊。


揪着被角,安歌在继续装下去和被子一掀去踏马的矜持之间纠结万分,在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身后人终于停止了动作。


他唇贴了贴她的后颈,低声:“你穿校服裙很好看。”


“跳舞也好看。”


字音带着喘息声。


安歌:“!”


咕咕毛再次被撩拨的一炸。


珩宝夸她了!


爷爷诚不我欺也!


矜持的咕咕有糖吃!


翌日。


安歌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傅斯珩睡的那一侧早没了温度,变凉。


洗漱完,下楼。


傅老爷子已早早地在餐桌前等候。


明明四下里没有其他的人,傅老爷子仍旧搞得跟地下党特务接头的一样,他环顾了一圈周围,面上装作严肃的样子,左手却挡在嘴边,向安歌歪着身子悄声道:“那兔崽子在做早饭!”


“你听爷爷的没错吧!爷爷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


做早饭?


安歌疑惑地嗯一声,扭头去看正对着餐厅的厨房。


新中式的开放式厨房,无半点阻隔。


初阳越过窗格,光线跳跃着涌上吧台。


傅斯珩早上起床的时候应该洗过澡,头发半干不干的。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衬衫袖口往上折了折,露出劲瘦的手腕。菜刀薄薄的刀刃出现在他养尊处优的手中,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他的手边放了个很大的玻璃碗,碗内置放了不少冰块,寒气袅袅。


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


傅老爷子再接再厉:“听说,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开始忙活了。食材还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我看呐,也不得行。这都快一个多小时了,我也没瞅到成品!可别糟蹋了好东西!”傅老爷子似乎很是嫌弃。


虽然没看到成果且从心里觉得傅斯珩可能确实不得行但还是决定护一护的安歌说:“慢工才出细活啊爷爷,你看这个架子,是不是挺像——”


“像什么?”


安歌卡了下壳:“挺像手术台上给病人开刀的主治医生。从哪切切多少,都是精细测量过的,有讲究的。”


被喂了一大口狗粮的傅老爷子:“……”


听你放屁。


十五分钟后,早餐上桌。


法国蓝龙刺身。


粉嫩的虾肉下铺了层碎冰置放在瓷盘上,左上角切了片新鲜柠檬。


安歌看了半天,没下筷子。


因为这个刺身怎么看也不像在刀刃底下走过一遭的。


明明去个壳的事,傅斯珩拿把刀做什么呢?


切片柠檬需要切一个多小时吗?


傅老爷子喝了口小米南瓜粥,嘲讽道:“你这忙活一个多小时又是拿刀又是拿叉的,就忙出个这玩意?”


“……”傅斯珩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看着安歌。


安歌一双秋水瞳里带着几分好奇。


一个多小时呢,就只有一个这个吗?


一桌人,四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傅斯珩不自在地抿唇:“嗯。”


傅老爷子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再次嘲讽:“那什么从日本那一块儿空运过来的鲑儿呢?4000多一公斤呢!”


“不搞搞冰融刺身?”傅老爷子一咂摸,“你别是把鱼片片残了。”


被戳破真相的傅斯珩愈发地面无表情,深刻贯彻了只要我不说话就没人能把锅甩到我头上的道理。


在傅斯珩和傅老爷子无声掰扯之际,安歌蘸着芥末酱油,尝了一口蓝龙刺身。


刺身没有半点腥味,冰过的肉质更加紧实,富有弹性。


鲜甜多汁,十分爽口。


“好——”吃字还未咬出来,傅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一声,拼命给她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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