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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是弟弟(2 / 2)

却没能停得下来:“然后我就跑了。捡了点值钱的东西,趁天没亮就跑了。我记得有一个木盒子里装了钱和老首饰,去砖头里翻到了,钱有好多被碾破掉,我主要拿的是首饰。我还看到了……他,杨头风,”多久都无法读出的那三个字,“他被一个木梁压住了,动不了,吐血,正在呼救,和我说,求求你。”


那股诧异更浓了,阴影般结在杨剪眉间,没有人听到这些会毫无反应。


李白却仍然无法止住口中的话:“我没有救。”


他依旧看着杨剪的眼睛,确切地说,是他没有力气把目光躲开,“我把他的嘴用土堵上了。”


他们两个都清晰无比地记得,以前的老房子在村子的最边缘,和最近的住家隔了一片养鱼的稻田,村民们只会在需要理发净面的时候来到这边,找到姐弟俩的父亲,李白的养父。其余的时候他们挨打,流血,衣衫褴褛,茫然地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会找上门来。好像一片与世界完全错开的空间,是放错格子的抽屉,阴冷,逼仄,能把人养成鬼。


“来北京前我回去了一趟,带着我的刀,我坐的长途汽车,”李白的指甲已经抠破了自己的手心,他的语速渐渐加快,“杨头风死了,那块地上盖了新房子,是养鹅场。村里人全都不认识我了,很热心地和我说他死了三年多,小儿子不见了,还给我指了村支书给他立的坟。我过去看了,又是半夜,碑上还写着我的名字,可能失踪就当我是死了吧。我把坟挖开之后倒油烧了,我希望他永世不得超生,但他也许已经超了,谁知道呢。我这样是在犯罪吧?要坐牢吗?”


杨剪的诧异却消失了,平静得瘆人,因此很像是假的。他从李白身上起开,坐到床沿一言不发。有香烟的味道在飘,风扇的转动把房间衬得更静。李白摊开手,空空地托着两团气,突然之间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完了。两年之前自己来了北京,也许就注定了无法收场,痛苦总会降临,只不过选在了今天,他本该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也是他自己把这一切搅乱——他和杨剪之间明明有着对过去缄口不谈的默契。他明明有!这明明还是,杨剪的生日。一定是杨头风的幽灵控制了他……李白恨得要把这一口牙咬碎。他恐怕真的有病,但结果竟然是诚实,也正是诚实酿成接下来会发生的悲惨。现在,杨剪可能觉得他懦弱、虚伪、残忍,或者仅仅是被扫了兴,没办法和他继续正常相处。


说重了就是杀父仇人……不对,这真的说重了吗?那以后会怎样?李白知道自己不勇敢,这件事藏了这么久最怕忘不掉,可他刚刚证明,自己还是记得。那些说出来都让自己惊讶的细节。他的确也残忍,老房子的坍塌仿佛他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想到把自己养到十二岁至少没让他死掉的老头已经在腐烂之后变成了灰掺进了泥土,他还能看到那些绿色的磷火,闻到枯枝败叶般的焦臭,却一点内疚和害怕也感觉不到,当然也没有多高兴。他是毫无感觉。


李白觉得,这样大概是最残忍的体现吧。


而在这一切之中,最让他绝望的还是,他赤裸裸就像一具尸体,裤子都从脚踝滑落了,他却还是无法动一动,坐起来,或者仅是抬起脖子,看看杨剪背对自己的模样。


但眼前的灯光突然暗了,是杨剪压了回来,带着活着的温暖,拎起他的双手,把掌心已经风干黏腻的细小血痕舔干净,“当时我本应该也在。”杨剪说。


“你说犯罪,”他抱住李白的肩膀,带着烟草的苦,还有他少见的局促,深深地亲吻李白发冷的脸,又去刮磨李白的唇缝,就等人开口出声一样,“那我们本来应该是同谋。”


而李白竟然,好像在哭,眼睛先于大脑一步,终于能哭出来了。胸口剧烈起伏,睫毛蹭在杨剪颊上,湿湿的。


杨剪呼吸顿了顿,抱他抱得更紧了,呢喃他的名字,近乎急躁地说,“你把眼睛睁开,”杨剪又靠床头躺起来,枕着被子,同时捞着李白让人趴在自己身上,脱下衬衫,抓着李白的手摸到自己身上相同的疤,“你怕我,对吗?”


“我怕你讨厌我,”李白在他颈窝埋住脸,那些伤疤他偷看过,都认识,都记得,并看作是自己跟杨剪难得的共通之处,却是第一次这么实打实地按在手中,他哑声大叫,“怕你让我滚!”


“哦,所以你在我面前装得挺乖的,”杨剪忽然笑了,把李白推回床面,内裤已经绞成一团箍到了膝盖,干脆顺小腿捋下来,他托着那两团湿软的臀肉放上自己的大腿,“但是破绽百出。”


李白整副身体已经红透了,眼角和鼻头尤其明显,他还没反应过来,呆望杨剪,眼眶被狂涌的泪水蓄满。


“你是个小疯子,没人比我更清楚,”杨剪依旧勾着那点薄薄的笑,拆开润滑液,挤了一摊就往他大敞的腿间抹,抹到臀缝深处,两个指尖直接塞进去一点,“不用自卑啊,你觉得我正常吗?我不会拿土堵,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然后喂村支书家的狗。我一直在想,搞定了高杰就回老家把杨头风杀了,现在你给我省了事儿,但某一天你说不定也会因为我太垃圾而想杀了我。”


“我不会的……”李白吃痛地攥住床单,两腿却分得更远,杨剪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丑陋和脆弱,就算把他看到浑身滚热烧燎也顾不上,他仿佛看见一把铡刀落下,劈的却是他跟杨剪两个人。他们的确拥有共同的伤口。杨剪都明白。李白从心脏到四肢仿佛都在这一秒才恢复知觉,他太渴望把自己打开了。


“不会吗?”那两根手指仍在继续,草草地扩动几下,稍微不再那么寸步难行了,就马上挤得更深,“那就答应我,以后放松一点,诚实一点。”


李白用力点头,后脑勺把床褥蹭出了皱,他终于能正常地驱使自己的身体了,能主动地,去触碰杨剪了,两腿缠上杨剪的腰,脚趾勾着内裤往下拽,他很灵活,内裤滑下,那根大家伙弹出来,深红色,仍然半硬地立着,还有鼓起的筋,好像随时都会戳上他的屁股。这一切都澄清了他先前的败兴。李白捂住脸哧哧地笑,他意识到,没完,都是真的,自己还活着,他还要透过指缝去看,完全看不够。这是他第一次观察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怎么同样功能的一根东西,杨剪的就要比他凶那么多。要是这家伙把他弄疼,弄出血,他会很高兴的。


“你进来吧,”他用脚尖在杨剪背上画圈,“哥,你插进来。”


“进不去啊,”杨剪对扩张似乎并无兴趣,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却仍未拔出两指,身体贴下来,guī_tóu 硬邦邦顶住那个被撑满的穴口,一提一提地打磨,“舌头伸出来。”


李白的泪水干了,眼里却弥漫了更朦胧的雾,他乖乖照做。


杨剪用空余的右手夹住舌尖,细看舌钉边缘鲜红的软肉,又把拇指一直摁到舌根,都快碰到喉咙口了,他听到李白的呜咽和干呕,这才满意,道:“小狗一样,是不是我玩过你哪儿你就要在哪儿打个洞,钉个钉子?”


“不是的,你瞎说……”李白双手抱他的小臂,含混道。


对此强词夺理,杨剪干脆把他敏感的地方都玩遍,从眉梢到唇角,到挂着汗珠的耳廓,到锁骨,到乳头和肚脐……他吻,咬,用指尖捻,用掌根蹭,轻和重都随心所欲。他还要问李白那都是哪儿,李白不断打哆嗦,眼看着都快失去思考能力了,却还是要坚持回答,用那些臊人的字眼,同时还悄悄掰着手指头数,看起来还真想记住究竟都有那些部位,盘算着怎么打洞,模样有趣极了。最后吻到腿根,李白只会傻傻地回答“屁股”,说“痒”,说“已经有洞了”,那xiǎo_xué 也已经柔软到能够完全含入杨剪食指与中止的指根,骨节稍微擦过一个小小的硬块,李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喘叫,腰肢也跟着乱晃。


差不多了。刚抽出来的左手太滑,杨剪只得右手拿套,用牙齿把包装咬开。戴上去之后他又比了比,按宽度来看,还是三指扩张比较合适,但他就是懒得弄了,眼见着李白难耐地在自己会阴上摸,好像又想撸上面,又想抠下面,眼巴巴望着自己,腿脚还夹着他不老实,杨剪就觉得连耽搁时间脱裤子都没必要了,托稳李白的后臀,插入短短一截,又往撑饱的小缝挤上更多润滑,水淋淋地用阴茎带着往里送,好进得更深。


李白的眼神蓦地空了,当杨剪插到了底,他的骨头已经充满泡沫,他痴痴望着杨剪,仿似灵魂都浓缩,却又在这一秒眼前一黑,蓦地丧失所有视线。


起初,李白以为自己太爽太高兴所以失明了。


但他又隐约发觉风扇停了——好像是停了,他的神经都被匀到他被杨剪填满的地方,听觉和判断力都十分迟钝。然后杨剪放低上身,抱稳了他,开始顶他,“停电了,”和他这么说,拧正他的脸蛋,“别怕。”


李白被顶得懵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粘稠水声,被这黑暗尤为鲜明地突出出来,混合从未停止的酥麻和火辣疼痛,他觉得杨剪撞过来的力道和自己皮肉间已经拉出了丝,那些滑滑的液体,被撞变了质,粘稠得足以把他最软的地方和杨剪最硬的地方胶在一起,说是润滑,却让摩擦更加炙热。别拔出来了,不要拔出来了,李白不断地想,好涨,会不会要出血了……好舒服,他双臂紧缠住杨剪的后腰,“但是我想,我想看你,”断续哼着,慢慢道,“黑了,哥,看不到你了。”


“就算是黑的,”杨剪的嗓音也终于有了些变化,大概是口干舌燥,听来格外低哑,“你朝我睁着眼,就是在看我。”


李白傻笑起来,他吧嗒吧嗒地舔杨剪的脸,吻干他的汗。我听不懂啊,他想,但你说的是对的,我好喜欢好喜欢。


这一次高潮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从来都是自己单独一个,射精的时候李白手足无措,把脸往杨剪颈侧深埋,不想告诉他自己射了。但杨剪非但察觉到,还摁平他的上身,把他的jīng_yè 抹在他肚皮上,下身同时也操得更狠,不给他一点缓神的余地,“别自己摸,”杨剪沉声警告,商量般的语气还挺文雅,但就是不让李白拒绝,“下一次还让我操射。”


“我,知道了,哥你轻点……”李白软声求饶,自证似的把双手搭上杨剪的背,下身愈发猛烈的冲撞让他半天没再说出完整的话,重复的音节倒是容易,“哥,哥哥……”这么唤着,手指也不自觉抠上杨剪背部硬瘦的蝴蝶骨,皮太薄了,指甲好像嵌了进去……哥哥。哥哥。我又要高潮了。


这句话没能说出来,快感还在下身叠加,屁股要烂了,性器夹在两人之前又甩又磨,都怕它要抽搐,李白却忽然听到门响的声音,有人拔了钥匙,然后进来。高跟鞋。她还在打着电话,温柔地说了“拜拜”,按动开关,啪,啪,两声,灯没有亮起。


李白张开受惊后抵死咬住的嘴,“有人,有人!”他咬着杨剪的耳朵悄声说,他不信那人什么都没有听见。那人却连句回话都没有,非但继续捣得他腿软,还吻住他的嘴,像是唯一一种贴心,帮他把呻吟都堵上。


但这显然是不够的,一张床上颠来倒去的动静,啪,啪,他们撞出的可比电灯开关的塑料板要响得多,亲吻只会把它变得更剧烈。李白哽咽着,翘起的两只脚仿佛要抽筋一样紧绷,清晰地听见高跟鞋靠近的声响,也知道卧室外的客厅和走廊,都只够走上几步。他下意识想停止,想从杨剪身下跑开,却又不争气地完全舍不得,只得负隅顽抗地缩紧肩膀,想要把自己缩到最小,被身上的人完全护住。杨剪又察觉了,又不让他得逞了,完全不见拔出的意思,搂他的腰躺下身子,几下就摆弄好他,反倒让他坐在自己胯上,从身后抽出棉被,还是冬天用的那条,抖开来一盖,被沿搭在李白胛骨下,挡住了两人的身体。


高跟鞋也在此时停在门口。


“小剪?”杨遇秋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你回家了?”


“嗯。”杨剪说。


“带着姑娘?我……打扰到你们了?”杨遇秋后退了两步。


“是弟弟。”杨剪手搭在李白腰后,安慰似的抚弄,却又偏要把手指滑入瑟瑟的股缝,不经意间,在交合的边缘浅尝辄止地碰上一碰,这一切都被藏在被子下,再旖旎,也都只是一团泡在幽黑中的柔软。


“不过是有点。姐,麻烦帮我关下门吧。”他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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