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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金箔故事(1 / 2)

世界上当真有命运这回事吗?


活得越久、了解的越多, 就会越明白很多人以为无奈的命运,不过是其他人的股掌翻动。


长久的阴谋、欲望的欺骗、还有该段则断的心狠手辣。


都会让无辜的对象泥足深陷。


所以, 至少苏晟是不相信巧合、只相信自己的。


可是啊……


有时候、只是有时候,仍会冒出冥冥中的定数暗暗作祟。


就像此时此刻的沈桐儿抱着诡异得来的《长湖地志》好奇翻阅,就是苏晟怎么也预料不到也控制不了的事态发展。


小姑娘眨着充满好奇心的眼睛, 惊喜地强调:“小白,这里面虽然全是看不懂的字,但是还刻了很多画,可以让我们研究下它到底在讲什么。”


闻言, 苏晟顿时心思混乱地咳嗽了几声, 伸手把金卷拿走说:“老人尸骨未寒, 你不要胡闹。”


忽被训斥的沈桐儿委屈:“我没胡闹呀……”


但她还是站起身来, 把老人家的尸首埋入土中, 并且为其搭起个简单的墓牌。


预计之外的重伤让苏晟暂时失去了保护心中所爱的能力, 故而决定退求平安, 扶住白石箱子劝说:“这东西太沉了,我们带不走的, 此时不是看别人热闹的时候,如果花病酒追来发现咱们,那……”


“我不带走,我只看看。”沈桐儿并未多想,抬头笑道:“放心啦, 马上就去给你抓异鬼, 多吃些魂尘伤势就可以复原, 你自己留在这休息没问题吧?”


“……不是叫你去抓异鬼。”苏晟无奈。


“嘻嘻,如果有谁来就躲藏好,机灵点。”沈桐儿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说:“照顾你是我的责任,看起来小白已经变得有精神些啦。”


苏自知阻止不了她,唯有无奈地目送小姑娘离开。


等到沈桐儿迈着轻盈的步子消失后,他再也压抑不住急切的心情,迫不及待地翻开一卷卷的书皱眉浏览起来。


——


悲伤的玉镜得到残缺不全的“爱人”,意识到她没有入海生存的能力,便从身上摸出颗碧绿的珠形丹药,慢慢塞进她的嘴里。


守在旁边的鹿笙即刻追问:“这就是能够避气的水灵吗?”


玉镜泪痕未干,却冷声拒绝道:“当初你父亲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火融膏,看来你也仍有此执念,但别痴心妄想了,守护它是我母亲毕生的责任,我绝不可能将其交予他人!”


“是吗?可你不还是把长明灯借给齐彦之,才惹下长湖的祸患?”鹿笙不急不缓地反问:“想必长海夫人仍在为此恼你,现在带回去个麻烦的人类女子,你猜她会如何反应?所以不妨让鹿某来帮你照顾吉雪姑娘,只要日后长海夫人愿赐火融膏,要什么报酬都好商量。”


“我绝不会再允许雪儿离开我身边!”玉镜的表情渐渐可怕起来,背后原本平静的大海也开始波涛汹涌,发出震耳的回响,他皱紧眉头一字一句地反问:“是什么让你认为,可以威胁我、威胁我的母亲——”


鹿笙欲言又止。


“滚!再来讨要东西,你们就别想离开长海了!”玉镜这般骂完,便抱起伤痕累累的“吉雪”朝大海的方向走去,那些海水碰到他仿佛瞬间便有了生命,飞速地将其包裹藏匿起来,而后又缓缓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留下一阵又一阵的波涛。


玉镜已经消失了,被留在沙滩上的鹿笙为此微笑叹息。


旁观很久的风满袖在旁边问:“家主,您不是说玉镜不谙世事,心软至极吗?可他并没有感激我们、带我们入海陵。”


“心软不是愚蠢,只是看到自己的弱点还不愿抵抗的仁慈。”鹿笙笑意更深:“只要玉镜把那女人带回去就够了,璃玉的力量对于任何异鬼而言,最终都足以致命。”


风满袖垂下眼皮掩饰忧色:“那可否开始寻找姐姐呢?”


“酒儿不知比你伶俐多少,用你多言?”鹿笙瞬间凉下表情。


风满袖没勇气顶撞,只得慢慢握紧手中的剑,推回到御鬼师们中间。


——


天空又至暮色,染得群山赤色壮丽。


偶尔飞过嘎嘎低叫的乌鸦,为周围的安宁平添了几丝不详。


沈桐儿捂着腰腹走到长湖遗迹的时候,蹒跚的脚步后面淌着一路鲜血。


今日同时遇到三只异鬼,真的是拼下半条命,才宰掉它们而归。


喘息痛苦的小姑娘回首望了几眼身后,确定不存在任何威胁,终而推开庙门呼唤道:“小白!”


正在树枝上打瞌睡的鸟慌张地飞扑到她身上:“你又受伤了!不准再去了!”


沈桐儿找到角落坐下,苦笑说:“没事呀,反正很快就会好的,给你。”


她展开一直紧握的小手,里面沾着血的魂尘闪着宁静的微光。


狼狈的苏晟凝固住,似乎想不出合适的语言出声。


“快点,别浪费了。”沈桐儿从来不懂温柔,抓住鸟儿的翅膀就把魂尘硬塞进它的嘴巴里,然后才重重地靠在石墙上小声说:“我困了……我想睡一会儿……”


真不晓得苦撑过多久,她满是脏印的脸蛋瞬间歪倒,闭上了疲倦的眼睛。


白鸟慢慢爬到沈桐儿的腿边,失力蜷缩、却不想远离。


或许沈桐儿永远不会知道:那日在海上,如若不是她、而换成任何人抱住被火融膏焚烧的苏晟,都会瞬间变成灰烬。


她也不会轻易明白:为何苏晟会对她倾心、并且默不作声地接受她的舍命。


心血相连就要同生共死吧?


自己能活这一次,本就是全部都是属于她的。


无论是过往的千载岁月,还是此刻如微尘般的须臾。


——


明月乘风上树梢,闲蝉长鸣不止。


在睡梦中缓慢恢复体力的沈桐儿忽然睁开眼睛,倒吸了口凉气。


坐在旁边熬粥的苏晟立刻侧头:“怎么了?还疼吗?”


“梦到异鬼来了,嘿嘿。”沈桐儿眨眨眼问道:“我不疼,小白你好了呀?”


苏晟仍旧嘴唇无色、低头用柔顺黑发挡住皮肤上红肿的伤痕:“本来就没什么事。”


“有什么好强撑的。”沈桐儿努力爬坐到他身边:“大米哪来的呀?你被火烧成这样,还敢煮东西……”


“山顶那间竹屋里剩的,还给你找来几件稍能凑活的衣服,自己去换洗一下吧。”苏晟轻声道。


“嗷。”沈桐儿拉住他:“小白你怎么不高兴?”


其实,在船上发生的事情给苏晟的打击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他心底的确藏着很多往事,竟也就因此自信不已:觉得可以借机反其道来利用鹿家、完成长久的夙愿,结果这十多年里鹿笙究竟都发掘到了些什么信息,竟已经彻底成为未知了。


接下来该如何抢在他的前面行事,真的半点计划都没着落。


而且既然花病酒已经用杀意撕破脸,露出敌对之意,那鹿笙很可能会告诉桐儿,当年正是鹿家人把自己送去迷雩山。


到时候她会生气吗?还是会不停的追问、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将秘密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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