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这边,秦念勉强含糊其辞地带过了。
然而自从她一声不吭离开家后,爸妈意识到她抗拒的态度坚决,便开始轮番打来电话、或唱白脸或□□脸地劝说她。
说起这个话题时没第一次提起那么□□直白,总归还是希望她能够继承家里的事业,对顾辞的事绝口不提。但秦念知道,他们只是不想一步跨太大,再刺激到她,实际并没有打消这样的念头。
说来讽刺,高中三年他们主动打的电话,都远没有这阵子来得多。
每一次结束与家里的通话,秦念就会有一夜辗转难眠。
很难想象,她一个乖乖女,也会有和家里闹不和的一天。
也许是她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态度不似从前一般强势,软磨硬泡,用亲情牵绊更叫人无法。
秦念无法对人诉说,因此心情低落,颓唐了好一阵。
后来想想,与其迷惘困顿,对现有的选择不满,不妨为自己找找出路。
说到底,她最强烈抗拒的不过只有为了公司生意,利用和顾辞感情的便利罢了。
秦念决定开始主动接触金融经济相关的学校乃至社会活动,积极准备有关的证件考试。她是家里的独女,一直半推半就式消极抵抗除了消耗自身的时间,没有半点用处,不如自己找到乐趣,慢慢爱上这个行业。若实在不行,那也是后话了,至少她尝试过。
她想要为自己找到,能够留在顾辞身边的理由。
……
时间在忙碌之中归于平静,转眼入了冬。
秦念混迹在下课的人群中走出教学楼,望见楼外纷飞的细雪,才意识到不觉已经换了季节。
严心巧仰着脑袋接下一片雪,砸吧着嘴:“下雪了,今晚撸串去吧。”
秦念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联系,“我去不了。”朝她耸了下肩膀,以示她沉重的书包,“晚点我还要去一趟图书馆,给大后天的辩论赛做准备。”
“太拼了。”严心巧拉起帽子挡雪,“初雪啊~这么浪漫的天,休息一天不行?”
“团体赛,我怕拖人后腿。”
“……和学霸做室友太痛苦了。”严心巧哭丧个脸,“放松一会都有愧疚感,算了,我还是回寝室吧,一个人撸串没意思。”
“哟巧了,两位学妹好久不见啊。”陆成见抄着双手从侧面走来,胳膊里夹着一本卷着的教材,大长腿闲散迈着,身边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学长。
他换了发型,中分汉奸头,做了烫染。容光焕发的,看上去像那家艺人公司新签的小鲜肉。
严心巧上回吃火锅就已经和他冰释前嫌,顺利互换微信,自然热情和秦念一起招呼:“学长好。”
他压了压手,派头十足,应好。
其他两位学长跟着微笑回应,几人简单几句寒暄。
陆成见过来自然是有目的的,悄悄挪过去和秦念并肩,
笑眯眯瞅着她,“秦念你最近忙什么哪,都没怎么见你来社团呀。”
他这一问,还真有点领导下来询问的架势,秦念不好意思道,“最近有参加别的活动和比赛,和社团每周例会培训的时间冲突了,所以有跟部长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