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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邀请(1 / 2)

“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出去!”万年竹横笛开始奋力砍画地为牢的术线, “她一出去就容易与外面的所有人反目。彼岸花让我们做什么你们忘了么?”


书翁转了转笔, 沉吟道:“说的没错,但我们的攻击和防守都是作用在身体上的, 这样无伤害的束缚反而没办法解开。”


鸩扬起一侧手臂,嘻嘻笑着说:“用我的毒蚀!虽然会有点疼,说不定能腐蚀掉这个绿环环。”


书翁苦笑:“看来只能用自残的方式了, 小鸩下手可要轻一点。”


小松丸警惕地抱起大尾巴, 眼睛瞟向书翁。如果它这时候能动, 一定是磨磨蹭蹭往书翁身后躲,或者跑远。


鸩撇撇嘴:“你怕什么, 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小松丸大眼睛蓄起眼泪。


它胆子可小了, 第二技能都是“怕怕, 我躲”, 让身前的战友分摊伤害。是弱小动物的本能来着,抗拒不了呀。


书翁扶额:“我该庆幸松丸儿对我的信任么。”


他看小松丸害怕得快厥过去,无奈地唤起云游,守护天书降落在小松丸的周身,能把鸩的攻击降掉一小半。


“胆小鬼。”鸩甩头哼哼, “也罢, 用不着她去追。我们三个就够了。”


小松丸拨拨天书, 没说它其实根本就不想动,天天吃松果和小红果多好......如果它听到了人类的祈福, 会忍不住吃点别的呢......


万年竹:“她快到大门口了, 鸩你快点。”


“听到了听到了!”


黑羽骤落!


四个妖怪身上都像卷起了一阵黑色旋风, 鸩得意地挥手:“毒蚀!”


万年竹和书翁脸色难看地放任鸩进行攻击,鸩自己也是头一次尝到自个羽毒的滋味,嫌恶地“噢”了一声。


只有小松丸有守护天书在,稍稍轻松一点,它还是恹恹地趴在自己尾巴上,掏出几颗松子安抚受伤的身体。


“怎么回事,还是没破?”鸩瞧着还丝丝接连的画地为牢,抓狂道:“我用了很大力气了!”


“没事,伤不了根本。”书翁垂眼,打量一番说,“我们再给自己一击,就差不多能挣脱了。”


日渐西斜,塍庭要去接回骨女和唐纸伞妖。心底的一丝联系让塍庭微微难过。能想象到式神们对她的担忧,还有一份压抑的怒火屈辱。她向来不在乎自己被怎样对待,但是式神不行,他们信任她的庇护,她就不会失约。


烟烟罗的烟鬼挡住了一份诅咒天书,她对塍庭说:“后面那些妖怪追来了,气息减弱不是我们对手,你去把骨女与唐纸伞妖带回来吧。”


“夜叉,傀儡师,跟我来。”


夜叉和傀儡师同时看向塍庭。


“你们等等。”塍庭抬手给他们下了个明镜菩提,才放心地回应,“他们在结界里呆的较久,成长的本就很快,你们不要轻敌,遇见什么状况需要警醒。我给你们的防守能在一定回合下豁免精神方面的攻击......”


夜叉抱着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啰嗦起来了,别太早变成像那家伙一样的老太婆啊。”


“那家伙”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塍庭,我揍他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塍庭肃容举起手站定了立场,“对伙伴偶尔的修理也是助他成才的必要经过呢。我和镰鼬先走啦。”


镰鼬三兄弟从指缝里的明窥结束,他们推推搡搡地跟上女孩子的步伐,嘻嘻哈哈地时不时回望内讧。


“我们都不用赌,反正夜叉只会嚎着逃跑。”


“哎呀,反正他事后哼哼两句,烟烟罗都不会继续计较咯,还会拿出药。”


“啧...啧啧。”老实的三太郎一本正经叉腰叹息,又被哥哥们摁头。


对三弟教育问题的忧心忡忡使得奸猾的大哥二哥非常恼火。


塍庭在前方慢慢地说:“三太郎还小得很呀,急什么。”


三太郎灰溜溜巴近了塍庭。


塍庭揉揉他脑袋,手感不错又没什么表情地揉揉。三太郎敏锐地察觉到塍庭糟糕的心情,顿时什么也不干地跟着她飞。一太郎二太郎也顾不上耍滑头了,他们倒开始担心塍庭会不会生气。毕竟他们清晨在城中打探的时候,骨女和唐纸伞妖的情况算不上好。他们知道那两只没有受实际上的伤害,但若换做他们,他们同样会像骨女唐纸那么做,只不过心情大概是一样了。


钉门朱红,环衔兽师,灯笼鬼乌拉咕叽的低语仿佛透过大门穿了过来。落日昏黄的余晖与它的灯光非常相像。


......


塍庭从里向外打开大门,把宫中神社请来的看守们吓了一跳,他们盔甲下是布裳,相貌俱堂堂,身上涌动着阴阳术力,眸中都是坚定忠诚。塍庭视线低移,发现他们腰侧还备着几张符纸,估计封印着什么等级的式神。


神社看守们一瞬都把丈矛的尖锐对准塍庭,她却看也不看他们了,径直对着被锁在木笼内的骨女和唐纸伞妖哽咽道:“我回来了。”


骨女与唐纸伞妖呆呆地看着她,妖怪流不出真实的眼泪,但是唐纸伞妖的血泪更多了。困住她们的笼子极尽侮辱,根本就是府邸里还没用过的、用来装牲畜的东西。此时正逢太阳西落,街上人多,本来大阴阳师的府邸前是不经常有人通行的,然而塍庭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他们在塍庭开门的瞬间还在嚷嚷,手中拿着石子,甚至有人带着筐,内里都是预备伤害她式神们的东西。


塍庭理智上知道她们俩不会有实际上的伤痕,可......


骨女往日那么注重仪表,家里总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个家伙,现在发丝一缕一缕黏在脸上,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血厉。她的尖爪按住了唐纸伞妖交握在身前的手,再剜了周围一眼,才在众人惊惧的注视中,从虚空中抽出了骨剑,木笼一划即破。


唐纸伞妖除了质问强盗后就不会说话了,总是跟在骨女后打扫、帮忙做些家务,用开闭自如的伞面顶上饭菜。它被骨女安慰后安定好,不怎么在乎地抖抖伞头和衣服,脏污太多,主人看着总不会太舒服。


骨女在世人眼中凶恶而妩媚,她露着香肩,一把骨剑提起,另一手拖着唐纸伞妖,对塍庭道:“我们还以为,您被他们抓走了。”


——所以才任他们将自己封在笼里,受此屈辱。


塍庭有点恍惚。


其他世界的人与妖相处或欣欣,或者明显的敌对争斗,但平安京的居民们,只会门户紧闭、落井下石。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这向荣的世界,在多少灯火明暗处,都是人、妖共生。所以,阴阳师才是人和妖鬼交汇处。他们实力所至,能助人化鬼,能令妖随身行走世间。那么阴阳师,又究竟是人,还是妖鬼?


“没有哦。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塍庭眼波温柔,暗中有诡异的绿涌动,“以后不用对意图伤害你们的人客气。”


“喂,你是什么人!”看守门义正言辞围住了塍庭和二妖,平民们退开几尺,看她们的目光多是厌恶。


“趁草壁大人不在,所以就藏进他的府邸作乱的妖怪!”


“妨碍陛下治理的污祟怪物!”


“我记得,那是我家野村说过西大街上,祸害我们的怨鬼。原来是藏到大人的府里了。”


“各位慎言。”塍庭撩起眼帘,“拔舌地狱空得很。”


骨女见状站在塍庭一旁剑指前方,唐纸伞妖硕大的独眼紧跟骨剑的方向。


塍庭没有如她们所想立刻攻击,而是接近她们,骨女却带着唐纸伞妖后退几步。


“......”塍庭冷声,“要我生气么?”


“妾身误判了主人的用意,现下和唐纸身上有些不妥,不过不妨碍我们听命攻击。妾身的骨剑是没有任何脏秽的,随时能够覆上您的意志!”


“你——!气死我了。”塍庭都要被骨女气笑了,她抹掉一时情急、眼角溢出的一点泪水,“你们......呜,气死我了,气死我算了。”


全场噤声。


咦?按平常来说,不是应该发火对打然后他们好逃跑吗?平民们匪夷所思地看着刚开始还很有几分厉色的女孩。那个炫耀自己孩子是阴阳师的妇人已经被找来的丈夫低喝拖回去了。他们脑子转了几个弯,回忆起女孩子委屈又宽容地对两个妖怪说出“我回来了”......原来她是阴阳师啊......


那她们是有主的式神了,但是神官们不是说这两只妖怪是藏在草壁大人府邸里,趁机作乱的祸害么?


他们的眼,都盯在了一众仪表堂堂的神守们身上。


式神与妖怪可是完全两样的存在。尤其是身份越大的阴阳师,他们身边的式神能得到最高的尊敬。就像贵胄官擘,谁会不尊敬他们的左右?


妖怪吃人,式神救人,百姓脑海中,这样的观念自行根深蒂固了。就算作恶再多的妖,一旦与人类缔结契约,在他们看来,便和家犬无异。没有主人首肯,不会伤人。


哪怕阴阳师,从不这么想。


神守们纷纷对视。


宫中的大人本来是要他们搜到草壁拓真的徒弟不用留情,没想到他们带全了式神、武器和盔甲,做足了杀鸡用牛刀的准备,搜到底,她都没有出现。


偌大美妙的阴阳师府,里面的活物只有草壁拓真的式神般若,两个美貌惊人的侍女,和这两个妖怪。


般若的存在连陛下都知道,不能动手。女子拿下献给了上面的人。妖怪就当做泼给草壁拓真的第一桶水。


折辱中,草壁拓真在陛下面前推荐的唯一弟子、木业塍庭却回来了。


——怎么做?


在结界里修炼的四妖,地底的彼岸花,诡秘的书房和童男童女,来去自如的九命猫......草壁拓真留在府里的秘密多的是,不过都没被发现。


骨女和唐纸伞妖看到塍庭竟然不符合一向的做派,像是哭了起来,一颗妖心抖的不知如何是好。骨女预先还打算负隅顽抗,梗着脖子跟塍庭对着干,千万不能让她沾染到自己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唐纸伞妖则是被骨女拉着不能接近,它听得懂骨女的担心,但是此时它远远没了骨女的游移。


唐纸伞妖不论何时都是最坚贞的家臣,它提起居服尾摆哒哒哒地小步跑近主人。骨女回过神来后,唐纸伞妖已经在用袖子给塍庭擦眼泪了,它不知道把塍庭的脸擦得脏兮兮的、带上了尘土,满以为自己安慰到了她,独眼滚来滚去、弯弯地对着塍庭。如同琥珀一样澄黄的眼睛,流下的血泪都浅淡到像酒液。


塍庭偷偷觑骨女。


她就知道骨女的性格直到必须用迂回策略。


骨女顾不上躲避,也飞快接近塍庭:“您怎么了,是妾身不对,您不开心,惩罚妾身就是 ......”


看骨女居然手慌脚乱,百姓们收起了石子。他们没有受到过这只精怪的祸害,她能有如此温柔,对待小阴阳师的态度实在让他们讨厌不起来了。


塍庭脑瓜疼,骨女服软都带刺,这好好的小娇妻,都让她复仇了的丈夫教成什么样了。


“我不舒服极了。”塍庭心里笑了,面上不满,“给我把欺负你们的人打一顿!”


骨女绝不是不懂事,身为人堕的妖怪灵智都高,她为难地看着塍庭——她最恨的,只是背叛妻子的丈夫们而已。其他人,除塍庭外,于她,根本无关。


而且按她的打法,普通人活下来的概率是零,打了是给塍庭惹麻烦。


骨女是不乐意的。


“你不去,我让唐纸去!”从清姬身边离开不足一个年头,塍庭的身体面貌足够让她刁蛮。她耍赖,骨女拿她没有办法!塍庭通然明悟,找到了对付式神的新方法。


仗着皮囊真是......妙啊。


骨女不喜欢打架,对塍庭的担忧和听从令她不能再相让。


塍庭要的就是她们能随时保护好她们自己。


一阵光轮闪烁,骨女收拢了身体的众多骨刺,盘起的妇人发髻蜿蜒下来,骨剑的形态越发完善。她惨白的肤色终于有了人气,黑黢黢的眼觉醒后却和上妆一样,更像......生前的人。


她曼妙地走往神守们布置的地方,前三个守卫连式神都没来得及召唤,就被她的一步一息击倒。骨刺与怨生层叠,待她击败了七人后,剩余的神守才喊道:“是草壁大人的弟子么?我们奉陛下之命守护此府,等待您的归来啊。”


“可笑,要是你们是装的怎么办?”塍庭速度反驳,和他们说话绝不讲理,“居然还敢蒙着陛下和我......我师傅的名誉,骨女继续!”


骨女再打到三人,余下四人才不愿装糊涂,拿出了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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