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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浮萍之命8(2 / 2)

……


她牵着戚的见到那个熊孩子身边的女人,讽刺报复的心思瞬间被好笑和惊异占据。


她仔仔细细打量那个女人,觉得果然,这才“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和她打招呼:


“又见面了,南女士。”


……


南木坐在对面笑得甜美,眼睛里压着雀跃的好奇和激动,轻轻道:“岑小姐。”


两个女人对视,彼此都化尽敌意,或者敌意从未存在在她们之间。


……如彼此所见,她们长相至少五六分相似。


————


房间昏暗,一室迤逦,低低的喘息和暧昧的吞咽回荡着,水蛇一样的女人肌肤苍白而脸颊病态殷红,雾蒙蒙的眼睛里露出迷离和悸动,凑上唇,希望轻轻贴在情人的脸颊……


高玉喘息着躲开,伸轻轻插进她的发间,一夜温存之后她再一次看向那人的脸庞。


瘦削和骨相的冷倦,烟眉下的眼睛半眯,眼角绯红,她的气息那么高不可攀,现在却露出悸动和一丝哭腔的意味——岑萍水就是如此,性格的软弱甚至配不上她的长相。


并且这班做派啊……让她和“那个人”就丝毫都不像了。


她忽然没了性质,勾出一丝不带感情的弧度,轻轻道:“你说,你这样样子哪儿比得上‘她’,让我哥喜欢那么久?”


靠在她身上的岑萍水一愣,□□的软绵褪去一丝,有些慌乱:“怎么,怎么忽然说这个……”


“别说这个,现在是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她生怕高玉再一次提起自己和高珏的事情——她自己也知道和哥哥分之后,再和妹妹在一起,说出来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她亲吻一下高玉的下巴,说:“我明白了,过去的事情一切都过去了,只有眼前的人才是真的,才是需要我珍惜的。”


岑萍水想明白了,她终于想明白了。


……


高珏和她是一段孽缘。高珏其实是戚云的同学,而岑萍水又是戚云的“前女友”。


岑萍水和戚云在一起时,高珏就似乎是喜欢她。但岑萍水轴子脑袋,誓死爱着那个戚姓渣男,直到他泡了她甩了她最后还死了。


就为了这种人岑萍水伤心了很久,一心以为自己追求的“爱情”死去了,高珏心疼她百般地哄,她一边伤心地端着挚爱戚云的样子,一边却不由得接受高珏的关心——没办法,岑萍水这种人,仿佛没有男人的爱就活不下去。


但她这种追求“爱情”而非“爱人”的本性是很可怕的。这注定她偶尔执拗得像个乌托邦的傻子,就像她放不下那个死去的被她美化了一百倍、变身风流不羁的浪子的渣男戚云,偶尔又很贱地舍不得别人对她的好,就像她虽然不同意,却也从没拒绝过高珏的追求和关心。


渐渐地于是高珏对她的爱变质了……高珏回过神来自己喜欢上的那个女人并非天真而是“愚蠢”,就像她对任何人都是不接受和不拒绝,不仅仅是自己。


岑萍水的性格为她吸引了太多狂蜂浪蝶,虽然当时她还没堕落到来者不拒,搞搞暧昧还是在的。


高珏试图和她说过,而按照岑萍水的敏感程度,矫情起来真是一地鸡毛。


再大的耐心和情意都给磨干净。


等岑萍水回过神来,高珏已经结婚了。


这下子角色转换,变成岑萍水惊慌地求情找他复合,哀求他说“我明白了,戚云已经去世了,我……我只有你了。”几年陪伴不来的结果,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轻易得到了。


高珏觉得可笑,却再没有力气了。


……


可高珏高玉和岑萍水的故事告一段落,高玉嫂子和高玉与岑萍水的故事才刚开始。


……就如前所说,高玉一开始喜欢的人并非岑萍水。


所以她见岑萍水那么动作,却不知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样,好笑地用指推开她,沉默一会,摇摇头,骨子里的傲慢让她无心掩藏:


“……‘珍惜’?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岑萍水有些不明白高玉突如其来的冷漠,一愣,勉强笑笑:“阿玉,阿玉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我们不是……”


“你想说,我们在一起了?”高玉冷酷地打断。


“是……”岑萍水当然想说“是啊”,但高玉脸上隐隐的讥诮让她张不开嘴,她只得愣愣地看着她随撩起头发用头绳扎起来,毫不留恋的穿起衣服,最后披上风衣。


“划拉”一声。


……


“有人给你买点东西,陪你说说话,然后到你家里来住一晚,就可以了吗?”


她突兀地说出这句话。


“嗯?嗯?”岑萍水坐起来,眼神慌乱无辜,隐隐惊惶。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贱。”高玉低下头,背对着她系起风衣带子,纤长的指正翻飞,言语轻巧却冰冷:“一顿菜钱、几句软话,什么‘我理解你’什么‘你辛苦了’……”说着说着她甚至自己都嗤一声:


“你真的信吗?你真的当真吗?”


岑萍水终于开始不住摇头:“可是……可是你什么意思,你明明……”


“那只是社交的基本礼貌而已啊!‘小姐’。”高玉打断她,同时不耐地把她颤抖着握住自己衣角的给挪开,一边觉得心烦,一边甚至快意。


……你这种人,你这种人。


只要有人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好,你就可以凑到人家身边去眼巴巴的望着他施舍你一点爱来,你凭什么和她比较?你怎么配和南木比较!


云与泥,星辰与污秽——可哥哥选择南木,竟然是因为她和你像了分的模样!


说着放下和不合适,高珏竟然望向他们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时忽然惊艳——可同时眼神却似乎是透过了她、看向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怎么会有人用珍珠来代替以沙石啊!


高玉怀着求而不得和为了爱人的不甘,把眼神投向岑萍水时——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这样阴暗的心思。


……既然哥哥可以把南木当成替身,为什么她不可以把岑萍水当成替身!


……


所以她压下恨和厌恶,冲她微笑着抛下似有似无地爱慕,在岑萍水正被高珏抛弃的时刻,在她一众暧昧者越发露出只想和她上床的目的性的时候,运用了女人天生更加敏锐和体贴的关怀,几乎是轻而易举,把她勾到了自己的身边。


“轻而易举”。


“从头到尾,我没有对你说过爱你,是不是?”她接着冷道:“我只是叫你别伤心、我陪你,我问你我和哥哥谁好……


难不成你会以为我们两兄妹为了你这么一个脏女人争风吃醋?”


岑萍水愕住了,讥讽让她忽然面红耳赤:“你哥哥……你哥哥……高珏他……”虽然她羞愧于自己爱上过哥哥,现在又委身妹妹,可她实在没生过这样的心思啊!而高玉嘴里一个“脏”字刺得她无所适从……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高玉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她似乎一切的感情都烟消云散一样:“可是你和我住了那么久啊!你帮我找工作,你和我一起去买菜,你给我准备惊喜玫瑰……”


虽然高玉总带着傲气,却实在不失为一个漂亮和体贴的情人,就算是出于那天生拒人千里高高在上的礼貌。


可那么忽然平静的日子让岑萍水一度以为她向往的生活又再慢慢靠近了……她的初恋戚云死得可悲可笑,她在悲伤已经弄丢了第二个爱着她的人高珏,而好不容易再一次有一个人以柔软和贴心的姿态靠近……


竟然如今对她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


“买菜送花找工作……”高玉笑笑,甚至有点可怜她,一句话劈得岑萍水仿佛被雷轰了:“那不就是给你花钱吗!”


“你以为你配得上谁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接近你呢?你真的以为是我喜欢你吗?”她快速说着,不顾岑萍水哀求的神色:


“那是因为你的长相!你长得像她!否则你在我这里连半点地位都不会有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和‘她’长得相像!白痴!”是的,你只有长得像她才得到了关注,这么想岑萍水才低于她嫂子,只有这么贬低她……高玉才觉得心里安慰一点。


“不,不是这样——”岑萍水涩声打断,惊恐地不愿意接受事实:“你不能走,你爱我啊……”那时候的岑萍水简直低到了尘埃里:“你不爱我……我会死的……”


没有爱,我会死的……岑萍水心脏跳的像是要射出冰凉的血液变成刀刃,变成利剑,从内而外冲破那皮肉杀了她……她的脸颊忽然苍白,纤瘦的身躯瑟缩,仿佛绝望的幼鹿哀鸣无声。


可高玉却厌恶,那张脸长在她身上做出这样下作的表情实在让她恶心——但说句实话,她确实不仅仅是以对炮友的标准对岑萍水,她是在引诱真心。


南木竟然做了一个这样的女人的替身实在让她痛苦……而一个人分拣痛苦的最佳方法便是把痛苦推给其他人!


这是一场报复,一场引诱爱上和抛弃的报复……她怀着恶毒的心思想要把岑萍水推到深渊。


不过这有什么呢?反正她那样的人迟早会堕落,自己不过是推一把。她冷笑:


“别说得那么恶心,什么死不死的?……就算我不爱你,”她讽刺:“你不还有很多围在身边的男人?


我倒是累了,这几个月陪你玩儿够了,你那些过家家的心思让人厌烦。”


“我给你花钱,你陪我睡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明了吗?”她根本无视那忽然软下来不可置信不敢听下去的女人,讥讽像是一把恶毒的刀子卡在她的喉咙了,她不说出来杀死岑萍水,就会憋死自己:


“我是谁啊……我是你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


岑萍水张嘴想要解释,焦急而慌张,却嗓子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直到听见了高玉的最后的言语——如同审判者的利剑,挑破了遮羞布,刺穿了罪人的胸膛。


她轰然软下,泪水忽然涌满了眼眶!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那最脆弱的时候以为的新生和最后终于抓住的救命稻草……其实是另一个玩弄她的、技术更高超的人罢了。


当时的她其实并未涉足于那个不可启齿的职业,只是为“爱情”辗转人。她并不觉得自己在“暧昧”而只觉得她是在寻找真爱……但如今被高玉通通扯去了最后那丝遮羞布。


“我给你钱,你和我上床”“还有很多围在身边的男人”“我是你的客人”!


原来别人是那么看她……


离去的高跟鞋的声音敲击在她心脏,每一下都踩在同样的位置,直到慢慢淡去,它血流不止。


————


在这个夜晚开始岑萍水每夜都泪水朦胧,偶尔哭地心痛不能自己,迫切地渴望着一个拥抱,回过神来又被高玉那“预言”一样的讽刺击,挣扎在泥沼之。


……慢慢沉沦。


某种意义上说,是高玉造就了、至少是加速了最终“岑萍水”的形成。


同年,岑父岑母相继去世,寄养老家的戚被接回她身边。


父母不在了。


多了一个张嘴吃饭的小孩。


爱情死了,亲人去世。


发丝凌乱眼角通红的岑萍水还没有从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回过神来,竟然被又一次提醒了自己的“责任”……可笑,这个畏畏缩缩睁着眼睛看她的小孩是谁呢?


她踉跄着穿起了高跟鞋,用廉价的口红涂抹在嘴上,外出,寻找拥抱。


说来可笑,开始她并不因为钱。她筛选出那个打量出来大概最喜欢自己的人,是为了去找一点点“爱情”的感觉,并且在人家给她钱的时候愤怒……


但慢慢的,能感受到的“爱”和“温度”已经越来越少了。


她越来越麻木,健忘而无所谓,叼起烟,吐出雾气,眉眼颓唐,似笑非笑,眯起眼睛回想,却已经忘记自己开始是为何而哭?


偶尔露出笑意,竟越发倦怠勾人……


岑萍水在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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