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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侍假成真6(2 / 2)

“楼客”已经死了?不,这只是个阴谋,战场上尔虞我诈是应当的,两周前她放出这个假消息,就是为了今天,一切都结束。


但她本可以更稳妥,其实能够更早散播谣言,却败给了自己的私心:战马信件送至帝都,两周时间是极限,她若这个时候回去,能够在商止新刚接到假信息的时候告诉她自己没事。


她害怕她以为自己死了。楼客知道自己在商止新心里的地位不算高,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但就算有一点可能,她也不希望她不开心:


“众将士听令。”


方圆的士兵齐齐高呼:“在!”血气尚在的胜仗让他们士气高涨,语气对比将军的淡然显得高昂。


楼客翻身上马:“听命副将,速速回都。”


这个酣战天的将军,身负伤痕,连片刻的休整都不愿享受,在士兵们的一片欢呼之独骑脱离,于漫天尘沙之归心似箭——


于士兵们一切都结束了,现在是欢呼的时刻于她,这才准备的准备完了,向往的战场刚拉开序幕,她心若擂鼓。


……


她对马力的估计不错,假信息传入宫殿刚好在一天前,商止新正在朝上亲雕她的笼子,听完那句话,立刻抬头盯向了呈信件的侍卫长。


阴翳如蛇。


“上主……楼将军……战死了。”


侍卫长战战兢兢地说完,在她的目光下站不住脚,她伸,竟然忍不住后退……信件往下掉在地上,他全身是汗地扑通跪地。


她当时想些什么?不满……应该是不满吧。不满楼客的死亡……让她白费了那么许多心思。


商止新缩回伸出一半的,


定定看了看地上的信,在满朝恐惧的低


气压之甩袖而走,嗓音漠然冷酷:


“杀了吧……一张纸都拿不稳的东西。”


……


血染猎猎披风的将军入主城之时,把守卫惊了个人仰马翻。她也没空解释,直奔甘泉殿,禁城之人人惊呼,震惊之余,竟然是一种深深的“获救”感。


——楼将军活着!


天知道楼将军在时上主虽也冷酷,却好歹有个缓冲……楼客死讯传来,商止新气压仿佛瞬间低去了地狱。


……


将军站在殿前时是灯光刚好剪落的时候,偌大的宫殿忽然间沉寂了,被笼罩在月色之不见堂皇只余苍凉。她等不及禀,推门而入,直取厢房,却在离床榻几步的距离,停了。


血战天,抽刀即刻上马赶路,一天零两个时辰,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停下。


————


她深深地呼吸,空气粘稠,甚至带着微微的酒气。楼客甚至能感受到那个背对她的身影忽然的震颤。她忍不住轻轻喊:“上主。”


商止新听见了,梦呓般哑着嗓子道:“楼客死了,你是谁?”声音冷冷,毫无感情波动。


楼客屏息说:“是杀敌的计策而已,并非楼客有意欺君。……臣回来了。”


商止新听完,翻身而起,坐在床上,爆喝:“滚过来!你还敢回来!”


楼客跌撞而去,站到旁边,没有来得及行礼,被一把抓住了腕,忽得扯到床上……被紧紧抱住了。


楼客瞬间足无措。


……


商止新死死捁着她,把脑袋埋在她的心口,深深叹气,竟然又忽然满足:“孤以为你死了,接到通报,都不敢相信。”


“臣说,若当真要死……也必定先告诉上主……”楼客并未说完,竟忽然嗅到一股浅浅的酒味。她怔然一呆,不敢置信地伸,缓缓放在商止新背上,发觉……她竟然在轻轻地颤抖。


……可脆弱从不属于商止新。一股荒唐的刺激直冲她的脑海,让她忽然有些乱。


商止新被抚了背……竟然毫无反抗地慢慢把缩回来,放在楼客的衣襟之上,缓缓地揪住她的领子,开始施力……就像一个憋不住委屈和惶恐,想要找一个发泄口的小孩。


她竟然开口说:“若素。”


两个字,倏然间饱含了商止新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脆弱、恐慌、委屈,音调颤抖。


……


楼客瞬间僵硬如尸体。


“你太过分了……你骗孤你死了……你吓死我了……你明明已经骗过我一次,竟然还有第二次!”熟悉的声调哭诉:“你怎么能这样?”


一句话,颠倒四,一会是“我”,一会是“孤”,乱八糟,里面的时间线也混乱不堪,好似醉酒胡言。


可是说这句话的——她究竟是“姣姣儿”还是“商王止新”?楼客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因为她们本是一个人。


若她们本是一个人……那么商止新究竟是之前那个冷酷的、把她当做玩物乐子的暴君,还是现在这个暴露出以往伤痛、其实根本还对自己爱恨交加的皇帝?


一个人一段时期若是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样子,总归有一种是伪装。


“我……”楼客的嗓子又干又哑,只觉得自己约摸已经疯掉了。


但商止新根本没有等她回答,而是紧接着死死抱着她的腰,又道:“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楼客默然,呆呆地看着她的发顶。



止新颤抖着呼吸空气的血腥味,带着哭腔道:“我不是想要


你死。孤讨厌你骗我!可孤不想你死……我不知道现在是该恨你,还是该怕。我很乱,可你吓死我了……”


“好,孤不该骗你……孤不会让你做玩物的……都是吓唬你的。你别死就好……孤不吓唬你了……”


“呜……若素。”


楼客仿若一个看客,呆呆傻傻地拥着怀里的少女又哭又骂,瞬间有种重生和巨大的得到感——毫无疑问,她得救了,她得到的远远比自己想象的多的多。


后一个“若素”出口,她发觉自己已经主动抚上了商止新的头发。商止新出乎意料的乖顺……楼客身死的消息让她瞬间想通了一切,现在只希望她的温度。


楼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商止新会这么奇怪。死讯时一柄利剑,能够破开暴君皮下的真相,是爱是舍,这一刻才有定论——死亡的威胁之下,她终于明明白白、不含刻意轻贱地叫了楼客一声“若素”,只余情意。


……


楼客抱住她,颤声说:“姣姣儿……你喝酒了?”说出“姣姣”那个名字的时候,楼客其实在咬紧牙关等待,等商止新暴怒或者接受。


“有……一点。”商止新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孩子,一方面还恼怒于对面人对自己做过的错事,一方面又不忍心不理会她。


楼客瞬间眼睛干涩,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她的额头,终于说出了那句自己前一分钟都根本不敢想的话,轻声诱哄:


“你能应应我吗?……姣姣儿。”当她再次用“瑾姣”这个伤害过商止新的名讳呼唤她,企图唤起她们以往的情意,商止新能给她回应吗?


“嗯。”商止新的声音很浅。


“之前你是吓唬我吗?因为很生我的气。”


“很生气。”商止新有些没精神地低低答。


“可是就算很生气……”她酸涩道:“你原谅我了?”


“我不原谅……可你要死了,我一下就原谅了。”商止新咬着牙说。


……


楼客觉得疲倦极了,又满心全身心的愉快。


她张开拥抱商止新,吻她的嘴唇,情动地撬开唇关。商止新还呼吸不稳,轻轻地回应起来。


楼客伸想要点燃灯火,被商止新拦了一下:“不行。”


楼客问:“怎么了?”


商止新好歹是当了几年皇帝,怎么愿意让她看自己哭到这么委屈的样子?她冷哼:“丢脸。”


楼客温柔地勾她的脖颈:“可我想见你,很想很想,想了太久了。”她不见瑾姣……快要五年了。


……


不知是不是错觉,商止新似乎被这一句话说动了,声音仍旧低低的,却多了些什么其他的意味:“嗯……那好吧。”


楼客紧紧拉着她的,引燃了烛光,满心的温柔和庆幸还未升至顶端。


——然后全身血液冰凉,瞳孔倏然缩小。


……


没有委屈和泪流满面,灯下是一张漂亮的、戏谑微笑的脸。


对视之后接触了她瞬间的茫然,商止新瞳孔里的笑意更深。


嗓音也恢复正常,轻佻平缓:


“……哎呀,


孤便说让爱卿别点灯。


后悔了吧?”


……


后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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