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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不负责配角番外|(2 / 2)

一句话说到了他心底。他明白,她要说的是难以再重头开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来不及给出答复,她已离他更近,“现在最遗憾的是,我居然看着你越来越顺眼了。若是与你尝一尝那般感受,我愿意。”


他闻言挑眉,心说什么叫“居然”看着他越来越顺眼了?只是还没说出口,她的唇已落到了他唇上。


轻如花瓣,柔软,带着清甜馥郁的香。


唇碰到逸出,感受妙不可言,他的心分明战栗起来。


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便是因此,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变被动为主动。


那晚他与她回到豆蔻年华一般,冲动,放纵,却又有着一份近乎可怕的清醒。


她在他身|下化作柔水一般,无丝毫扭捏羞涩,仿佛一早已打定主意,亦笃定他的反应。


那样的美,比这海上繁盛的夜色更勾人心魂。


他知道自己为何要她,在那一刻确信无疑,他余生的选择是什么。若说有缺憾,便是她先一步将自己的心里话用吊儿郎当的方式说了出来,又以不着调的方式与他无缝相融。


所谓红颜知己,于他,这辈子其实是不可能存在的。愿意走近的人,便是因着一份自己不曾察觉的被吸引。能与他常来常往的女子,这些年来只得她一个。也曾有人每日出现在他面前,却只是萍水相逢,仅此而已。过后兴许记得,但不会牵挂。


事后,原路返回时,她冷静到了近乎冷酷的地步,对他轻声道:“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是爱惜身体的人。今日事情过了就过了,你当做自己一段风流韵事讲给别人听也无妨。我虽然未嫁,便已断了生儿育女的路。而你想要的——我记得你说过,是妻子相伴,生几个孩子。是以,今日于我,不过是来日回忆中的旧事。谢谢你。”


他当时心里啼笑皆非,挑眉道:“当初你想要的,到今时今日怕是早已改变。我亦如此。有人常伴身边,已是莫大福分,如何能够再求更多。”


她沉默下去,没再说话。


他日再相聚,她只把他当成寻常朋友。


他耐心等着,得空就陪在她身边,点点滴滴中有意无意让她明白,他已非旧日的孟滟堂,他对子嗣的想法早已是可有可无。


有生之年,膝下有儿女承欢,自然是好,可若心存大爱,哪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都可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善待。


他与她一样,收留了孤苦无依但有慧根的少年人在身边,悉心教导。


诸如此类的事,他们并没相约,但是做法相同。


能够这般默契,想法相同,又对彼此另眼相待——他不相信没有最美结局。只是清楚,不可莽撞,不可再犯曾经犯过的错,对她更需耐心守候、呵护。


便这样度过了三两年。她装糊涂,他一再唤醒她的记忆,让她无所回避。


她的才情、性情,她与他契合的唇、默契十足的身体,是她不自知的握在手里的两根线,不需抓紧,他便已被她牢牢握在手中。


这是不需尝试便可笃定的事。


终于到了这一日,她肯相随、相伴。


远远的,孟滟堂看到贺汮所在的小舟停下来,她坐在船头喝酒。


他加速赶了过去,对她伸手,“过来。”


贺汮神色慵懒,看他一眼,“有好酒么?”


“自然。”


她这才一笑,起身到了他身边。


“不是说好了要戒酒么?”他一面递给她酒壶一面问道。


“来日方长,不急。”贺汮答完才揶揄他,“你还不是一样。”


“说的对,成婚之后,一同戒酒,好生教导孩子。”


“嗯,但愿一个个的不会与我们一样离经叛道。我们不在意,他们未必承受得了闲言碎语,到底年纪还小。”


“这倒是。”


贺汮倒下去,把他双腿当枕头,“真打算娶我啊?”


“嗯,省得你再为祸苍生。”


贺汮轻轻地笑起来,勾低他俊颜,“你怎么不说,我是为诸多女子做了件好事,收了你这妖孽。”


他亦是忍俊不禁,却没搭话,揽起她身形,灼热的亲吻落下去。


**


孟滟堂与贺汮到了烟霞岛之后,余生诸事,世人想再知道,只能通过诸如蒋圻之类的商贾。


听闻他们到了岛上三个月之后成亲,成亲后每日种花养鱼、教导几名少年男女做学问,还命手下习武之人让几个孩子习武。


几个少年人对他们的称呼是义父义母,极是孝顺。


他们已离开大周,远离喧嚣繁华,但是关于他们的点点滴滴,一直为人瞩目,津津乐道。


只是,这些都与贺汮和孟滟堂无关了。


岛上四季如春,风景如画。


住下来之后,贺汮愈发享受此间岁月。


与孟滟堂成亲前,兄嫂来到岛上,并没询问缘起何时,只是道:“你过得如意最好。眼下我们总算是放心了。”


她为此很是感激,也意识到,女子到底是需要一个家一个夫君在侧,否则,终归是让亲人不能心安。


成婚三日后,兄嫂离开。


她开始与孟滟堂尽心打理诸事,安生度日。


孟滟堂很快得到了岛上居民的拥护,称他为孟岛主,成她孟夫人。


以前他是谁、她又是谁,没人清楚,便是连他们自己,都愿意遗忘。


日日朝夕相对才更清楚,她与孟滟堂真的是默契十足的人——不,也不能这样说,是这几年来相仿的经历,才让他们成了最具默契的人。


在以往,他们没有任何可能结为连理。


他不会侧目于一个她这样的女子。


她亦不会侧目于一个他那样的男子。


只能说时间刚刚好,各自历尽千帆之后,有了一步更近一步的交集,心性转变之后,才重新认识自己,重新看待彼此,有了这一段良缘。


他不会担心失去她。


她亦从不担心他还念着旧人敷衍自己。


太了解彼此。


而这了解仅限于诸多心绪、认知。


无声流逝的岁月里,他不断地带给她诸多惊喜——他在海上四处游荡的岁月,在外人看来可能是玩世不恭甚至消沉度日,但是不是,他所学所得甚多,多到很多事是她在嫁给他之后才知晓。


她之于他,亦如此。


固然都曾有过消沉嗜酒的日子,可大多数的日子里,到底还是务正业学正经事的。


说到底,俞仲尧嗜酒无人不知,他又耽误过什么正事?


视他为对手、意中人的一部分人,多多少少是与他有些相同之处的。酒喝得再多,醉意再深重,也不会真的摒弃自我做出糊涂事。


正如她在当初那一夜,与孟滟堂有了肌肤之亲,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一刻的他,叫她侧目、倾心。是真的,他已脱胎换骨,变成了让他心动的另一种人。与当初那个人毫无相似之处,却又处处勾人。


便是只为那一刻,便是没有今朝,她亦不会言悔。


不是谁都能在想要之时便拥有。


尤其是有过太久求而不得的经历的人。


后来的日子,她只能装糊涂,不敢认真应对孟滟堂。


不想他为了那一晚的事而担负起她余生。


他不急不缓地走近她 ,给予尊重、照顾。


这便是只有经历过得失浮沉而不消沉的人才能做到的了。


是因此,她才在心里一步一步认可了他——这认可,是觉得他可以做自己的夫君的那种认可。至于别的,她一早便开始欣赏。


成婚后的日子,很充实,很忙碌。


首要之事,便是相互监督着戒酒。


她在那段日子,很是苦恼,他亦是。偶尔他们会谈及俞仲尧,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个举世无双的男子,如今在他们眼里、心底,一如相识多年的故友,不存芥蒂,很多事都可以拿来讨论,用来督促自己。


到底是为着能够活得更久一些,能陪伴对方久一些,戒掉了酒瘾。


偶尔抓心挠肝不能成眠的夜里,放纵身体至疲惫得沉沉入睡,也是方式之一。


横竖她就是离经叛道的女子,他不在眼前,她不是贪欢之人,他在身边,她不会掩饰身体对他的想念。


他亦不曾掩饰对她的迷恋,更不需克制对她的念想。


夜间的迷乱,到了白日,自然是要好生掩饰起来,一本正经地指导几个孩子习文练武,尽心打理他们的衣食起居。


闲来一同用饭,他初时很是嫌弃她拙劣的厨艺,但是还好,转过天来便与她一同进到厨房,琢磨着如何将手边食材化腐朽为神奇。


偶尔得闲,便一同下棋,或是游走岛上,看遍迤逦之景。


他对她时时处处的尊重、看重,让她起初并不踏实的心一日日沉静安定下来。亦是因他,岛上的居民对她分外敬重。


得夫如此,还能有何求?


到最终,贺汮对所有际遇的感触唯有一声感激。


感激所经历的一切,感激在那些烦扰之后,让她与他携手,共度此生。


原来缘起不灭伉俪情深的佳话之外,还有机缘巧合之下惺惺相惜再到携手终生的良缘。


所以,闲来她会神色从容地教导膝下义子义女:


上天给你什么,你便去经历,在当时要用尽力气去争取,但要记住,不要固执,哪日暮然回首,兴许便会得遇最适合你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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