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刚转过头，直接撞上顾言薄的目光，飞快躲闪。
他回答高复的话，“你不也知道，我考完还要去四楼画画，复不复习对我有用？”
这话一班的学生可就不爱听了。
一班的学生都是把分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对于莫白这种只要画画及格就能顺利挤进一般的“走后门”学生没个好脸色。
“你这走后门的，需要复习？”
“高考让你爸给你买个分数随便上个野鸡大学得了！”
这类的声音偏小，他们也不敢当着莫白的面去说这事，莫白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他旁边还有个高复。
期末考一共分三天考完，莫白白天考试，晚上还要被顾言薄抓着复习，又困又累得，还要分一下心思躲开顾言薄的亲近。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要顾言薄一靠近他，他不是脸红就是心跳加速。
原本想着去问问高复，高复这一段时间，一考完试就去一楼找高一的大胸妹，据说快追上了。
顾言薄也因为期中考试，也没抓着莫白好好问问清楚。
南丰中学考试一般都是交完试卷后，当天就能够知道成绩，速度之快。
所以在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后，班上照例开始班会，班主任在讲台上板着一张脸开始教训。
“这次咱们班平均分竟然比不过二班，你们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读书的！”
“最高分在我们班，两个班的最低分也在我们班！你们是不想考大学了是不是！”
班里有人开始嘀咕。
“最高分肯定是顾学神了，最低分不都一直是莫白，这还用问？”
班主任朝着说话的那人扔了一粉笔头。
“我看就是因为你这种人才拉低了我们班的平均分！”
教训完，环视班级一圈，发现很多学生都是抱着他确实没说错的眼神看向她。
班主任火气升了一层，“人家莫白这次文化分进了班级前40名，你们少看不起他！”
一瞬间，教室炸开了锅。
莫白通常都是在班级最低层徘徊，突然考得这么好，该不会是作弊吧！
“你们少用这种恶心的思想来怀疑自己班上的同学！”
“莫白这一段时间的进步，我们老师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个惹事的学生直接喊道，“莫白只要画画考试及格就能进我们班，有什么好进步的！”
教室突然安静了，因为这位同学说完后，班主任整个人面部表情看不出被学生怼的生气模样，反而笑脸相迎，惹得学生寒毛立起。
每次班主任这幅表情，便是暴怒的前兆。
班主任拼命忍住这些学生无知的想法，呼了一大口气，再重重地吸出去。
“莫白每次的画画成绩最起码是a以上，更多是a+，你要是不信，自己去四楼原老师那边拿成绩单。”
“我们学校画画学生一共145名，能得a的只有不到5名，能每次得a的不到一名。”
“我跟原老师沟通过，按照莫白目前的成绩，能上个一线学校美院简直不成问题。”
“你自己比一比，你现在的成绩能上个几线院校？”
那学生哑口无言。
班主任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对他们一直以来误会莫白再次澄清。
“莫白是从小学习画画，一直都很有天赋。”
“你们去问问做什么都学得很快的顾言薄，你们的顾学神，让他画一个鸡蛋试试，能不能画得出神？”
顾言薄班主任点起，侧头瞥了眼没回教室去考试的莫白，道：“不能，我画个零倒是可以。”
他这句话带着笑料，倒是给教室紧张的气氛松散了些。
“你们要还是不服气，自己去四楼画室去看看，画得最好的一定是莫白的。”
“你们老是觉得我偏心，莫白做什么都不管。我仔细自省了，没觉得哪里偏爱莫白，我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我也希望你们也能够一视同仁莫白。”
……
班会结束后，莫白还在楼上画着他的画没回教室。
高复翻着莫白的抽屉准备拿一本杂志看看。
他瞧着认真做题的顾言薄，忍不住开始插话，“难得班主任为莫白辩解。”
顾言薄写字的手一顿，视线放在高复身上，“莫白从进校以来同学们都这么看他？”
“对啊！”
“这家伙又不为自己辩解，总说什么随他们怎么说，我一跟他们争论就说我是他走狗什么的，可烦了！”
顾言薄微薄的嘴唇一抿，也不知是心疼还是为莫白难过。
“不过现在不同了，我看咱班主任听喜欢他的，这不是让你和他做一起了？”
也是，他要好好感谢老师。
让莫白来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