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竞技>只想好好做个炮灰> 第45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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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番外(2 / 2)

“阿离。”


他看着挡在前面的人,即便光线昏浊,他也发现了对方只是一丝意志。


“让开。”他道。


虽是一丝意志,却继承了本体深埋心底的真实感情,它更加坦诚:“你有一定程度上喜欢我吗?”


如果秦离有一丝犹豫的话,意志就会按下机关按钮,他包括本体就会与人耗上一辈子,忘掉过去和人重新开始。


但期待破灭。


藏在心尖的人毫不拖泥带水地绕过他,向出口而去。


其实,他仍然可以按下机关。


注视着那比以往单薄许多的背影,背影彻底消失后,他失去了最后留住对方的机会。


阿离不喜欢。


他倚住石壁缓缓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流露的神情竟与云魔城时的沈继陵十分相似。


小傻子狼狈地躺在地面上,痛得脑袋发晕。


白昼下,有人逆着光朝他伸出了手:“跟我走吗?”


小傻子睁着纯澈的双眼,更傻了。


说不出口的话掩埋心底,那时候才懂得怦然心动。


——好。


结束


“你看见了吗?方才路过的人是……”说话的人指着天上。


“那又如何,还不是不能拿我们下界如何。”


“也是,多亏了那两位。”


“就是不知道为何同处一方那么不对付呢?”


“谁知道如今的和平能维持多久?”


悲观的念头感染了其他的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了!”


“来来来,喝酒吃菜。”


秦离自入世,极力适应着庞大的世事变化。


他曾经知晓的势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冒出了许多新兴势力。


比如某老牌商会被吞并,整合进上界的世家里。


四大仙门成了宗门,冰瀛谷全灭,只是听说昭华大公子和圣女尚在世,但不知去向。


世人常道抵御上界入侵的两大势力,分别是沈继陵和朝夷公子。


但两人非常敌对,只是因为有强悍外敌窥伺,勉强没有爆发冲突。


全部都是明面上的,真实的情况唯有当事人清楚。


而秦离正在想办法怎么联系朝夷公子,他相信师弟会在朝夷那里。


他想去寻人,被寻的那位却也在找他,在他出现之际,关于他的消息就被上报了。


待他思索接下来的安排时,旁边的椅子上就坐了一个人。


“秦离。”


是陌生又耳熟的嗓音。


秦离看清来者,像是不可思议:“朝夷公子。”


前者似在克制什么地询问:“你藏哪去了?”


“啊?”秦离见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感到困惑。


他们关系很好吗?


“秦离。”这一次,转换了音调。


他才神色微震。


“师兄。”再次换成了初闻的声线。


“你是邹弃?!”秦离差点伸手去摸人的脸。


朝夷公子即邹弃,语气淡淡:“师兄,果然是太迟钝了。”


“我…我其实……”秦离想说自己已有猜测,只是事情变动过多,他没来得及思考。


“师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邹弃打断他。


秦离:“你不知道?”


邹弃沉默须臾:“沈继陵?”


“是。”秦离肯定。


“我找过。”邹弃。


秦离:“他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


“……”


“所以,能跟我讲讲修真界发生了何事吗?”秦离按耐不住好奇道。


邹弃定定凝视他:“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离随着自家师弟到了处极高的山顶,往下一望全是烟雾缭绕,他们仿佛站在云层上。


太阳即将落山,眼前的烧红的夕阳。


他们在路途聊着小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秦离讲诉了些自己的情况,长老和掌门的棺材握在他掌心,邹弃自如地接过,已经想好了安埋之地。


互相交换着信息,大多都是秦离在说在问。


上下界共通世人皆知,然后是曾经追杀或是寻找他们的势力来自上界的两方修真大族,寻的一方家主重病被预言只有下界某位医术了得的人才能救,追杀的一方自是与之有仇,不愿人身体恢复康健。


沈继陵救了那重病家主,结果被发现其是家妹离家出走后遗留在外的血脉,奇妙缘分让沈继陵拥有了无比强悍的势力。


温茹的死不是离规造成,而是来自上界追杀方的势力引导。


这是邹弃的一个谎言,前不久它击溃了沈继陵的心理防线,同时让原本不喜上界的人彻底恨上。


玄门关未开前,上界对下界都抱着蔑视的态度,觉得可以任其折腾,结果等真正进入时才发现有些烫手,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占尽便宜的念头全部破碎,从高高在上的睥睨,转变成合作的态度很快。


但也只针对能让他们合作的人而已,弱小的基本都是秉持蛮横的扫劫想法。


反正你也反抗不了,敢反抗就死。


作为朝夷公子的邹弃全身精力都为寻找秦离,阴差阳错地创建出一批令人忌惮的势力,顾盼、苏洛和傅秀吟几个为他打理着事务。


还有几个秦离曾打过交道的人也在。


絮絮叨叨讲了许久。


秦离望着邹弃略有些干燥的唇,冒出句:“要喝水吗?”


邹弃一愣。


秦离低笑了声:“喝点吧。”


“……”


“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秦离端秀的眉眼笼在娇艳的傍晚余晖中,笑意携在温柔的光辉里,“可以慢慢讲,讲一辈子。”


气氛实在美好。


邹弃心里浅浅一烫,他无声了半响,才近乎呢喃。


“秦离,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真正地死去,且是伴随着灵魂的消失。”邹弃并未看着秦离,遥望着渐暗的天空,像是怔怔地发神,“你想杀我吗?”


没有等秦离的回应,接下来的话化在风里,若不细听,将会随风而去,了无痕迹。


“你的死亡可以。”


话音消散,邹弃回望着失去余晖照耀的人,而那人的脸颊仍飘浮着红晕。


在他的注目下,连耳朵脖颈也染上了绯色。


邹弃不禁向前一步,察觉到人有向后退的意图时,猛地倾身。


师兄,你骗得我好惨。


你竟是知道!


秦离主动闭了眼,迎接对方温热的怀抱和炽热的吻。


他又不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何况沈继陵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如何能不知晓两人对他抱有的到底是何种感情。


曾经以为的图谋不轨,可真是他太纯洁了。


云魔城的一处小宅院里。


攀附篱笆墙的蔷薇粉粉紫紫地挂在绿色藤蔓中,半空中却诡异地凝聚着团乌云,倾泄的雨打到开垦的小块灵稻田里。


沈继陵擦了鬓角的汗,准备去收拾旁边菜田的杂草。


忽起了风,吹落了墙上的蔷薇,细碎花瓣飞到他的发梢上,枝叶摩擦的窸窣引得他回头望去。


恍惚间,榆树下立着位清隽美人,如展开的画卷富有诗意。


“辛苦了。”美人微弯唇瓣,和着暖阳惊艳了他贫瘠的世界。


阿离……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番外


云清风淡,柔软的阳光像是棉花包裹住世间万物。


秦离坐在打磨得圆滑的石凳之上,品茶观远山。


他心情其实有些低落,可无人供他诉说,让他只能憋在心底,喟叹时呷了口香茗,冷幽的味道消去了些许郁闷。


“师兄?”


刚入门的师弟推开院门,陡然望见他,神色微惊后,礼貌地唤了声。


他的伤春悲秋随着外人的出现,消失殆尽。


“邹师弟。”秦离轻轻颔首。


“师兄,为何独坐此处?”邹弃问。


秦离再次长叹:“你刚来,应是比较公正的。”


“嗯?”邹弃不明所以。


秦离神色有些紧张:“你…觉得我怎么样?”


“额……”邹弃懵了半会儿,斟酌了语气,“挺好。”


秦离噎住:“不是,我是想问……”他因方才不妥当的话急得冒汗,“我这人就那么惹人讨厌吗?”


“师兄,是?”邹弃当以为他思春了,准被哪位姑娘拒绝心理难受着,想找自己吐吐苦水,“师兄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许是没遇到适合的人。”


“……”我的嘴巴怕是废了,连话都说不明白。


见他脸色红白相间,邹弃疑道:“师兄?”


“我告诉你吧。”秦离不给人再脑补的机会,详细讲了自己所想的事。


他下山采办时,遇见了位五音门的弟子,年龄相近身手也好,原是想结交一番,当时邹弃还未入门,衡阳门只他一个年轻人,着实无聊得很,想着交位朋友,日后常联系,打发打发时间。


他主动向人释放善意,却遭无视不说,还被奚落,弄得他几天心情都不好了,搞不懂到底是自己的方法出了问题,还是他这个人令人讨厌,或是怎么也得有个原因吧。


细细琢磨了很久,想不出头绪,既然不能做朋友,那就算了呗。


又是一次下山,虽没撞见那人,却遇到了同是五音门的人。


是位玉树临风的潇洒男子,男主不像是不知名门派的修士,而是世家里出来的公子。


执一折扇,白衣如雪。


和人起了冲突,处在包围圈里,应对自如。


也是位高手。


但白衣沾上了些灰尘,微小的失误险些造成了大错。


秦离便出手帮了帮。


这回,他收获了友情,男子是位顶顶温柔光明的人。


关系还未得到进一步发展,谁知讨厌他的五音门弟子先是高兴地迎接男子,后望见了他瞬间沉了脸。


秦离满脑子问号,他到底如何惹到人了?


男子自然也看出来了两人是认识的,且互相似有什么矛盾。


他想让自己的老朋友和新朋友,能友好相处,费了番力气想要解除两人的误会。


可惜收效甚微。


秦离终于没忍住询问对方为何对他如此嫌恶?


对方朝他冷哼了一声,仍然不讲原因,只是每次都缠着男子,从不让他们单独相处,而只要秦离在,总会想方设法赶走他。


次数多了,秦离也乏了,就想着算了吧。


男子心有愧疚,他因为一些原因无法真正拒绝同门师弟的无理取闹,连累了秦离,让他下定了决心。


秦离收到男子送与他的信物,是道别。


男子受够了师弟的纠缠和控制欲,他打算远离师门,游遍天下。


秦离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局,捏着人交给他的信物,呆站了许久。


他是不是不适合交朋友啊?交个朋友把人逼得远走他乡。


太糟心了,面对找上门质问他的人,他没给好脸色地打发了,旋即灰溜溜地回了自家师门。


苦水吐完,秦离心情好受不少。


新入门的师弟也没有任何评价,一直安静地听着,最后替他添了茶。


他突然觉得自己会和师弟成为很好的朋友。


回到本是想成为生死相依的挚友,却成了道侣的时候。


秦离看着从自己身上掉出来的玉佩,玉色上佳,莹润透亮。


因为关于床笫频率是否减少的事,正和他对峙中的邹弃弯腰捡起,触手的感觉让邹弃目光微凝。


那是常常把玩才能出现的手感。


邹弃:“成阙的信物?”玉佩上刻了个成字。


成阙便是那位与秦离交好的五音门弟子。


“嗯……”秦离有点怵现在面无表情的人,声音放得极轻。


“你竟随身留着刻了别的男人名字的玉佩。”邹弃靠近面露心虚的人,手一伸揽住了人的腰,距离刹那变为无。


他稍稍探身,就感受到人身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已经完全染上了他的记号。


但是他不介意让记号加得更深。


秦离细声惊呼,待他回神,已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中。


甫一抬头,就映入深幽的眼里。


他想悄悄拿过被子盖住自己,邹弃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什么也没穿。


然而,阴影迅速覆身……


作者有话要说: 秦离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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