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看在眼里，这起风要是对严少恩没心思，那就是他眼睛有问题。
于是到了咖啡屋，周鹤城状似无意地说了句，“你们这些日子经常一起旅行哦？”
“就有空的时候一起到处玩玩啊，你想加入我也很乐意啊，不过你应该不舍得跟你家属分开才对。”起风没说什么，倒是严少恩先开口了。
之后周鹤城又试探了几句，都是严少恩在开口说话，严少恩一说，起风就不会再插嘴。
周鹤城心说这样可不行，还是要再确定确定起风的心思。
于是周鹤城很明确地看向起风，“说起来，起风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啊？”
“你管他喜欢男的女的干嘛！”严少恩动作一僵，又是迅速地接过话来。
“我想跟起风聊聊嘛，我们有一阵子没见了啊，倒是你一直抢话，起风都还一句话没说呢。”
“你这么问，人家会尴尬的啊，”严少恩道，“你说你一个有男朋友的人，问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
周鹤城心说，现在不是你当初当着关潮声的面说是我追求者的时候了啊，他看了起风一眼。
“也没什么，我确实更喜欢男生。”起风与他对视一眼，放下咖啡杯，道，“我去趟洗手间。”
起风还真是会选时间，这是想让他和严少恩单独聊聊？
周鹤城便看严少恩，用胳膊轻轻撞了他一下，“我说，你们俩怎么个意思啊？”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
“我认识的严少恩是胆子那么小的吗？”
严少恩静默了一会儿，“……我，我有猜他可能有点喜欢我，可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哈？”周鹤城一愣，“你这小小年纪心思不少啊，不会是还没从……走出来吧？”
“以前和孟轲，我心里都清楚，就是我自己傻。”严少恩轻轻道，“起风当然比孟轲好千万倍，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脸啊。索性起风也没明确说过什么，那就当朋友一起旅行游玩，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你……”
“你好烦啊！再说我就把学塞你衣领里了。”
“好吧……”周鹤城怂了，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句，“当初我和关潮声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一到自己身上就成缩头乌龟了。”
周鹤城和严少恩刚聊完，起风就适时地上完洗手间回来了。
下午周鹤城去了机场，临上飞机前，还是没忍住给起风发了条信息：你应该喜欢少恩吧，少恩对你也不是没心思，他大概是没有完全走出过去。
起风很快回了句：我知道。
周鹤城不知道起风知道多少，不过也就这样了。
飞机降落到a市的机场时，是晚上八点多，接周鹤城的车提前到了，只是他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了关潮声，又惊讶又惊喜，“你怎么也来了？”
赶紧把车门关上，就怕会被拍到。
“想你了。”关潮声说。
短短三个字，让周鹤城顿时感觉外边不是严寒的冬日，还是春暖花开的春天，暖洋洋的。
“行了行了，别傻笑了。”前座的卓远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