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靳沂川的声音又一次哑了。
乔舒亚心想，人类真奇怪，难道一激动的时候，声音就会变得喑哑起来吗？
“我们是多少号？”乔舒亚问。
“56。”
“前面还有好多桌啊？”
“五桌。”
“嗨呀，好累呀。”乔舒亚打了个呵欠，然后倒向了靳沂川的方向，靳沂川一手托住了他，乔舒亚就这么结结实实地靠住了，再没有了要直起来的意思。
明明这个地方因为人过分的集中而非常嘈杂，但靳沂川却觉得世界安静极了。
安静得他就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咚咚”声，和乔舒亚的呼吸声。
有、有点像是在谈恋爱。
靳沂川厚着脸皮，极其臭不要脸地心想。
他们在外面排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排上了位置。
这对于靳沂川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要是谁敢让他在外头等半小时，那个人差不多也离死不远了。
但这会儿靳沂川不仅不觉得愤怒不耐，相反还盼望着这个时间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不吃饭都没关系。
当然，乔舒亚饿了。
他高高兴兴地享用了今天的晚餐，以风卷残云的姿态。
晚上十点四十五分，乔舒亚坐在沙发里，打了个嗝。
“我们走吧。”
“嗯。”
他们来到银台，乔舒亚从裤兜里掏出钱，慢条斯理地数了半天。
“五百三十六块五，对叭？”
“对的。”银小姐姐不自觉地抬头多看了乔舒亚一眼。他的声音听上去好耳熟啊，自己在哪里听过呢？
乔舒亚略有些肉疼地从小姐姐手里接过找补的钱，但他还是转头，很大气地问靳沂川：“你还要吃点什么吗？”
总是单方面花靳沂川的钱，总归是不太好的。
“不用了。”靳沂川看着都替乔舒亚肉疼。
他生怕小灵的钱不够花，要不是怕被对方误会，他都恨不得往对方手里先塞上十张卡了。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乔舒亚高兴地说。
“嗯。”靳沂川悄悄将“我们”两个字，在心底咀嚼了好多遍。
两人一块儿上了车。
乔舒亚打着呵欠，一头栽在了靳沂川的怀抱里。
司机开着车行过街道，高楼大厦林立两旁，有它们掩盖月光，连带的，车内的光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当车内的光暗下来的时候。
靳沂川突然感觉到怀里一轻。
！！！
乔舒亚又变成小灵了！
靳沂川想也不想就将小灵往胸口一揣，小心翼翼地捂了起来。
乔舒亚就这么趴在他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而跟着上下起伏。
柔软得他心都化开了。
靳沂川只能转头去看车窗外，竭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得忍不住笑出声。
十来分钟以后，车在楼下停住了。
靳沂川胡乱将乔舒亚的衣服一打包，然后就这么拎着下了车，另一只手还得小心捂着胸口的乔舒亚。
司机和助理在后头看着靳总以别扭的姿势进了大楼。
半晌，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