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中已经梦到了自己成功分了家,开始独自生活。
然而当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陌生的家具。
东西简单,却各个都比自家的东西好。
郑之南好几日没吃下过食物,都是喝的流食,就算睁开了眼,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脑子更像是变成了浆糊一样想不通许多事情。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人端着一个碗向他走来。
因为饿了好多天,郑之南敏锐的嗅到了那应该是一碗肉粥。
这是凌崇将人接回来的第二日,大年三十,他煮了肉糜,方便消化,能够补充体力。
这几日都是清粥和肉糜交替着喂,脸色才比刚从郑家抱回来的时候好看一些。
之前是白的毫无血色,现在勉强有了一些红润的气息。
郑之南看到满脸络腮胡的凌崇,眼神里都是戒备。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凌崇这里。
这个人他见得次数屈指可数。
见多了两次后,就直接如见到其他村民那样抛之脑后,不再注意。
没想到醒来就看到了这个人,怎叫他不惊异。
凌崇端着粥走到床头,把粥放在一旁,抱起郑之南,给他身后放上用兽皮制作成的两个枕头,让他靠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你父亲母亲已经将你与我结为了契兄弟,从此以后就是我凌崇的人,不用奇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一句话说的平白直接,让郑之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在他看来简直太魔幻了。
他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以为可以分家了,却在昏迷中就被郑家夫妇给迅速卖了。
天啊。
这夫妇俩是有多丧心病狂?连个年都不让他过完?
郑之南声音虚弱地问凌崇道:“我昏迷了多久,今日是二十几?”
“大年三十,明日初一。”
郑之南闻言溢出了一声含有嘲讽的笑意,神情看着面前的墙壁,他不是在嘲讽凌崇。
凌崇也能看出来这一声笑并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对丧尽天良的夫妇。
对于郑之南的情绪,凌崇没说话,而是端起肉糜对他说:“喝了吧,喝了才有力气。”
郑之南当然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
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郑家夫妇,被人如此轻贱,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