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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进宫(2 / 2)

皇兄衣衫上的云纹挺jīng致啊。


冯公公虽然自己不能人道,但是对欢喜佛却不陌生,而且他前不久刚向太子殿下详细介绍过。他得意一笑,续道:“两位殿下不知道吧?这欢喜佛是前朝留下的好物件,有讲究呢。这边还有机括,只要一按,它就会动。跟真的一模一样……”


什么真的?秦珩有点懵。


“还会动?”秦珣挑眉。


“殿下一看便知。”冯公公笑着,找到机关所在,轻轻一按。那佛像果然动了起来,缓缓变换出各种动作,“啊,这个有说法的,据说是叫什么‘观音坐莲’,殿下以后自会知道……”


秦珩听得一愣一愣的,观音坐莲?她倒是见过吴大家早年所做的观音坐莲图,华美大气。她微微抬了头,待看清冯公公口中的“观音坐莲”后,她险些惊呼出声。


冯公公察言观sè,自然不会错过四殿下的异常。他微愣,旋即暧昧一笑。


皇子们未经人事,懵懵懂懂羞恼别扭,恐怕还要佯装正经,有旁人在这儿储着,未必能真正领会男女之事。


他略一思忖,干脆像当初教导太子殿下时那般,腆着脸道:“老奴是无根之人,陪着两个殿下看,也是白受罪。能不能让老奴先到外边凉快一下?殿下慢慢瞧?”


秦珣点头:“嗯。”这种事,有太监在一边看着,的确尴尬。


他头一回见欢喜佛,以前看话本子,或是偶尔听到旁人的荤话,出于本能,隐约能猜出男女间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却都不像这次形象清晰。


他不由感叹,果然宫里好东西多。


冯公公带着小太监离开,想留下两位殿下细细观摩。秦珩暗松一口气,只剩她与三皇兄了,还好。


欢喜佛还在动着,发出吱吱的声响,缓缓变换出种种姿势。


她眼珠乱转,就是不往欢喜佛上瞧。没有人教过她那是什么,可直觉告诉她,那是不好的,是她不能看的。她低着头,能看见地面上相拥交合的影子。热血一点点上涌,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紧紧闭着眼。


欢喜佛吱吱响动,还能听到皇兄略显粗重的呼吸。秦珩心里头就像是有小猫在挠挠,痒痒的,刺刺的。她终是按捺不住好奇,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去看那欢喜佛。只扫了一眼,她就匆忙移开视线,转而去看皇兄。


映入眼帘的是他坚毅的下巴,视线微微上移,是他挺直的鼻梁。她明明听到他呼吸粗重,可是却看他面sè如常,连发红都不曾,她不禁心里疑惑。


秦珣观摩了一会儿,只觉大开眼界。他眼眸半阖,想与四弟探讨一番。然而四弟缩头缩脑,不知道在看什么。他有些诧异,莫非四弟是看不懂?他chún角勾起,想起两年前的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懂。


他按一下机括,教欢喜佛停了下来,默念一阵清心咒,合上眼眸,驱走身体的燥热,轻声问弟弟:“可看明白没有?”


秦珩有些许恍惚。过去三年里,她无数次从皇兄口中听到这句话。有时候是他替孟师傅教她武艺,有时候是他帮她讲功课。他会很耐心地问她:“可看明白没有?”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珩答道:“啊,还好。”


“还好?”秦珣挑眉,似笑非笑,“你倒说说,哪里好。”


秦珩随着秦珣,一起向父皇母后施礼谢恩,看起来老实懂事。


皇帝低头饮茶,任他二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言不发。


秦珩的小腿隐隐发颤时,她听到陶皇后刻意压低了的提醒声:“皇上……”


皇帝“嗯?”了一声,像是刚注意到他们:“罢了,看你们母后面上,饶你们一次。以后若再犯——”他顿了一顿,凤眼微眯,冷声道,“绝不轻饶!”满意地看到两个儿子神情凛然,他转向秦珣:“朕听闻你从宫外带了几本书。是什么书?宫里没有吗?”


秦珣低眉敛目,如实作答:“回父皇,是兵书韬略。”


“喜欢兵法?”皇帝挑眉,有些意外。


秦珣点头:“是。”


“竟然喜欢兵法!”皇帝笑笑,眸中带着一丝戏谑,“难道是想当将军?”


秦珩悄悄看了秦珣一眼,她猜不透父皇此刻的想法。


秦珣察觉到四弟担忧的目光,心中稍暖,他微微一笑,暗暗给了四弟一个安抚性的眼神。他抬起头,认真答道:“回父皇,如果朝廷需要,孩儿愿披铠甲,为国尽忠。”


皇帝一愣,玩味一笑:“朕竟不知道你有这等心思……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他挥了挥手,令两个儿子退下。


跟着秦珣走出来后,秦珩长舒了口气,轻抚xiōng口。太阳已经下山,半边天空被晚霞染得通红一片,巍峨的宫殿壮丽肃穆,她不觉多看了两眼。


站在她身侧的秦珣,双手负后,同她一样目视前方,良久才道:“走吧!”


今日之事,算是暂且搁下了。三日后本是秦珩与雅山斋约定好的取画的日子,这一回她不敢大意,提前禀明缘由,征得父皇同意后,带着若干侍卫出宫取画。


把这幅观音祝寿图收好,秦珩了却一桩心事,静待皇祖母的寿辰。


不过,先到来的是中秋家宴。今年睿王回京,皇帝少不得要设宴来庆祝一家团聚。


家宴是陶皇后安排的,就设在玉清宫。陶皇后不用烛火,教人从库房取出了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布置妥帖,将宫殿映得如同白昼一般。训练有素的宫人端着酒水在殿中穿行,衬得玉清宫犹如仙境。


今夜酒菜自不必说,俱是难得的佳肴。歌舞也高雅大方,美不胜收。秦珩不大喜欢这样的场合,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她qiáng打起jīng神,扮演好老实的四皇子。


她的行为落在秦珣眼中,则是另一番光景了。秦珣很快得出结论:老四心情不好。


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圆,四弟大约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形单影只,又碍于团圆家宴,不敢感伤,所以只能qiáng颜欢笑。


环视一周,将各人的欢喜收在眼底,秦珣双目微敛,对四皇弟顿生怜惜之意。没娘的孩子,连悲伤都像是偷来的。


他忽然觉得殿中柔和而明亮光芒变得刺目起来。他低声吩咐了身后的内监阿武几句。阿武点头,领命而去。


这一夜平静而祥和,一家人和睦,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起舞的宫娥退下。微醺的睿王醉眼朦胧:“皇兄,今夜月明星稀,又是仲秋之夜,何不让侄儿们各自赋诗一首?”


皇帝拊掌而笑:“此言甚好。”他目光微转:“琚儿,你是长兄,就由你先开始吧!”


大皇子秦琚腾地站起,硬邦邦道:“父皇,孩儿做不出诗,愿意自罚一杯。”


皇帝笑笑,不以为意:“嗳,都是自家人,做的不好也……”


他那句“也不打紧”还未说完,秦琚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径直坐下。


见他自说自话,秦珩眉心微拢,父皇不会喜欢大皇兄这样。


皇帝面sèyīn郁,目光沉沉,他酒杯里的酒水洒了大半,犹未发觉。


秦珩默默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大皇兄是怎么想的,为何表现出来的模样,教人这么不自在呢?


不自在的不止她一个。太子秦璋暗叹一声,想要站起身来,打个哈哈,将此事揭过。——原本是一桩小事,然而父皇不喜欢大皇兄,那这事儿就不小了。


沉默着的寇太后忽然开口:“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非要提什么作诗!你小时候不善此道,现在就来作弄侄儿?”


听她话中之意,竟是在指责睿王。众人一怔,只当她是打圆场,心想这般圆过去,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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