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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Story081(2 / 2)

周沫听到类似踹门的声音,先李阿香一步跑到门口开门,爹娘四手西瓜,看得她心中一阵暖。


伴着愚梦巷的夕阳,一家人搬了张小桌子坐在院子里吃水果。一个西瓜,周沫半个,周群胡瑾半个,李阿香血糖偏高,拿了把刀削苹果。


周沫舀着瓜,一勺一勺,不似北京的瓜,s市无籽瓜多,她只需要不停地吞咽,瓜红味甜,新鲜香脆。


家里人不停地说着最近巷子里的事,“瓜皮交了女朋友,说暑假带回来,你暑假要是回来可以一道看看,听说很美,我就说比我家沫沫还好看,瓜皮笑笑,说差不多。”


“哎哟,沫沫别是瓜皮的理想型。”胡瑾开玩笑。


周沫不以为意,“瓜皮的理想型是我的外貌,他对我的灵魂不感兴趣。”说白了,就是个外貌协会。


愚梦巷里的小男孩对周沫多少都有过好感或是幻想,毕竟这片阳气重,女孩极少,要不是没有重男轻女的传统,都以为被送走了呢。再加上她小时候可爱,长大了美,引得一片遐想也属正常。可排队观望的童子兵却都在被她男孩样追逐打闹,以及见识到她的娇气包本质后收了旖.旎心思。


余味是极聪明的孩子,早看穿了她绣花枕头里的稻草心,却还是不离不弃,她想到此处,对着周群说:“爸爸,余味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周群正将瓜递给胡瑾,勺尚在半空,一时没反应过来,胡瑾问:“怎么不向我和你外婆问好?”


“不知道,我也问了,他说一起问好,特别要对爸爸问好。”她看着周群认真地说。


周群点点头,嘴角微微扯动,“有心了。”他也不过就是叮嘱过余味几回,比如如果让周沫吃苦,就要接她回来,或者如果他欺负周沫,他绝对不会轻饶他这些话,挂了电话觉得实在幼稚,可说的时候只觉得列的项目不够。


余味应是传达他一直谨记着这些话。


这小子。


周沫说完,大家又开始吃瓜,胡瑾的话题说到了余一书,说刘小萍前几天去他们单位办事,见到胡瑾还要塞个镯子给她,“哎哟,她塞镯子给我干嘛,嘴上还说以后是亲家,我都不敢接,以后要真是亲家,余味在,我哪敢要。”


“那是余一书的钱。”周群不满。


“得了吧,现在余一书的钱还不是刘小萍的,你以为她还是刚嫁进来的刘小萍了?那会她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全市富太太都知道她这号人。”胡瑾也是有麻将圈的,周末出去打麻将,来去之间总不可避免地说起她这个曾经的邻居。


“一个生意人不至于这么被动,而且他一直对余味有愧,不会亏了他的。”周群自是理解余一书。


胡瑾也不是图人家钱,只是立场摆在此处,难免有些不平衡,想到周沫以后要到富家人家去争家产,心中便对刘小萍有气,“她做的也太绝了,说是分公司都让表舅家侄子的女朋友去,安插的就跟乡镇企业似的。”


“你以为余一书为什么一直跑临市。”


“他跑了有用吗?上市的时候有余味的份吗?”胡瑾最气不过就是这个,几年前吃饭时明明说,这公司是给余味奋斗的,结果上市了,还不是被刘小萍占了先机。


周沫耳朵里就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估计平日也没少说,李阿香都能插上几句,她不自觉将悲哀的目光投向门户紧闭的西屋。


紫红的金光零落在平层的瓦片上,黑洞洞的窗户背着光看不清里面的布局,可周沫不需目视,就能清楚地知道里面的一桌一凳一床一柜在哪,什么角度摆放,材质是什么,哪一年买的。


别说是余味,就连她都不想听到这些关于家产的只言片语,他渴望的从来不是那些,可刘小萍却防备他至此,恨不得一星半点都不给他。


不来也好,都是些糟心事。


她听的无精打采,西瓜也没吃完。热热的夕阳将她烘得暖和,胡瑾拉她进屋吹空调,她说:“春要捂。”


胡瑾敲她脑袋,“什么春,s市哪有春。”一把将她拉进屋子。


周沫回头看了眼深蓝的天空,有点舍不得这光和景下的小院子,好像过一会西屋就要亮灯了。


她在s市的第四天要回北京,可余一书塞过来的补品实在是包装夸张,周群提议反正是自己吃不如将礼盒拆了,缩小地方。


可周沫坚持要保留礼盒,要像在愚梦巷堆起的小山一样高,吓死余味。


这是余一书给的,她想完整地呈现给余味。周群无法,叫来物流公司。


他和那人一起装箱,塞棉花絮和泡沫纸进去防止将礼盒角磕碰,嘴里交代着,“这么多你们估计也吃不完,看看余味的导师要不要,你的领导啊什么的,小孩子不要不懂。人情世故要学起来。”


周沫站在院子里,晒着炽烈的太阳,蒲扇不停地给汗流浃背的周群扇风,换做一年前,她对这些话得多嗤之以鼻,可能左耳都进不去,这会内心真的开始思量带什么给科里的同事。


周群付钱时,周沫一手拦住,说她来。


周群失笑,“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留着买几件衣服几条裙子吧,爸爸有钱。”他从兜里掏出两百递了一张给物流小哥,另一张像小时候一样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她深吸一口气,手微微颤抖,接了下来。


一张粉红,超越了物质的意义。


她和胡倾城确认了出发时间,不断深呼吸才避免了一场哭泣,只是在坐上飞机后,还是将头埋在了交叠的双手上,这几年好像一直在经历离别和相聚。


乍悲乍喜的,累人。


她明明已经换了一波人,经历了无数次,可每次都像是新的别离,全无适应经验。


余味说五百块他收下了,之所以今天才说,是知道她回来会难过,所以说一件高兴的事。


周沫下飞机时才看到这条消息,她将机票换成经济舱没告诉余味,接机处,她找到了正在倚着栏杆晃腿的胡倾城。


你看,老天还是很公平的,你放下一个西瓜就有另一个给你,北京还有余味和临时的胡倾城。


北京,热意窜动的五月底。


胡倾城实习前有一周假期,来北京旅游。恰好碰上周沫从s市回来的这天,周沫先陪胡倾城开了个房,蹭了个浴室洗了个澡,两人平时老打电话视频发微信,见了面还是叽叽喳喳停不下来,就算把之前重复的话再面对面说一遍,都新鲜。


她抓了件衣服,边往里走边说着最近血液科的新鲜事。这个科没有桃色,都是些琐碎的生活吐槽,周沫最爱这样的话题,听的特别带劲,这是她喜欢的氛围。


直到水温调好,她才依依不舍地关了门,猫进玻璃隔间洗澡。胡倾城坐在小床上,听着里面的水声,心中唏嘘,落魄公主和叛逆少年的穷酸鸡肋版爱情故事。


大概没有哪个读者喜欢吧,可亲眼见着她飞蛾一样扑腾羸弱的翅膀,被火星子烫到也没退缩,即便是一贯刚强的她,都佩服起娇滴滴的周沫。


胡倾城自认即便看了那么多爱情小说,也做不到这样。


一个男人,她会计算他的优秀和优点,盘点他的财力和爱意,一样样,条条罗列,十六七岁的余味是满分的,十八岁以后得余味是不及格的,可那又如何,周沫喜欢,爱情不是完美无缺,是我来填补你那片缺憾。


周沫这样的漫画少女,大脑的简单直接让人羡慕,我喜欢你,所以我无视荆棘,漠视阻碍,眼里只有你。


她不知道余味怎么想的,舍得吗?忍心吗?


水声渐小,胡倾城断了思绪,以为周沫洗完了,结果没几秒,又开了一遍,十分钟后才结束。


她们窝在床上吹空调,一直叽叽歪歪地说着话,周沫是真的很寂寞,余味很忙,同事也不过认识半年不到,未能深刻交心,她就像好几年没拉到真人说话一样,搂着胡倾城的腰说个不停。


她们下楼随便吃了点,待到地铁晚高峰结束,周沫带她去了一圈自己的医院。


她手正指着一个路牌吐槽,抬眼就撞见了应酬后送主任回来的齐峰。


今日周沫红吊带超短裤,清凉美丽,一路上回头率极高,这会的齐峰又是喝多,酒意上头,不可免俗地多看了几眼,卸了人前人后的精明模样,痴痴地冲她傻笑打招呼。


扑通扑通,酒后好像很容易心跳加速。


周沫见到熟人,特别激动,给胡倾城介绍这就是那晚的好心大哥,人超级好,也帮了余味很多忙呢。这几天余味还在说,等导师事情尘埃落定,要请他好好吃一顿。


齐峰听她夸他,憨笑了几下,周沫难得见他如此模样,“齐峰哥,你喝醉了可真好玩。”不似之前的严肃正经,轻松地像邻居家的傻大个。


她迎着热风弯起月亮眼,黑瞳坠着灯花耀得他一阵眩晕。


他赶忙扶住电线杆,胃内一股灼热酸腐涌动,他用力咽回,胡倾城见他这模样,忙问:“你是不是要吐啊?”


他摆摆手,见了美女怎么能吐这些污秽物呢,可方才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多喝了几杯,上学的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坐下来平心静气谈的事非要到酒桌上吹牛灌酒呢。


现在他的思想也是不明白的,但是身体极力奉行这套准则。


他努力忍住,却没耐住胡倾城的一掌,他本就在恶心的高点,一点点刺激都会喷射当场,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他毫无准备地难看的吐了一身,从电线杆上晃了50度,喷流到整条裤子。


酸腐味蒸腾在空气中,他的呕吐里未嚼烂的食物碎屑和团状物胶着在了衣物上。


胡倾城真是好心,周沫余味既然都说他很好,而他此刻又这般难受,吐出来就会缓解很多,没想到吐的有点难看。


周沫赶紧掏纸巾,结果小包里拉着出来一张薄薄的纸,方才她们吃串用了90%,赶紧不好意思地递给齐峰,“我去旁边买一包。”


齐峰将头低下,手扶着无辜的电线杆,“不用不用,我等会去公共卫生间洗一把。”


他都不敢用力擦掉嘴边的污秽,余味以前调侃过周沫的洁癖,小时候看过巷子里一个小孩吐,后来的十年,她经过他都要自动站远。


齐峰当时觉得可爱,这会联想到自己,脑子里只有,完了完了。


六月一日是周沫的生日,在北京的第一个生日,也是胡倾城在北京的最后一天。


她就想着几人一起过,不需要大操大办,就是简单温馨的聚聚,像家一样。


余味便叫了一帮同学和齐峰单影在古默的一室一厅吃顿饭,地下室太小,也没炊事工具,更没人有手艺,他认识的人里也就古默。


古默的女友是设计学院的小美女,叫胡燃。她热情好客,家里拾掇地精致小资,三千的出租屋应是搞出十几万设计费的高端感,各种说不清形状的艺术装饰品乱中有序地列在各处置物处,墙上的墙画是自己画的。


她给周沫画了一幅抽象肖像,准备作为二十一周岁的生日礼物。


“叮咚——”


那晚之后,齐峰都不敢见周沫,即便心里尴尬丢脸,可见到时仍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淡定模样,周沫正在欣赏自己的肖像画,虽然根本看不出是她,可是肩胛骨的一颗秀气的咖啡痣,别致显眼着。


她回头见齐峰来了,问他:“好看吗?”


胡燃不认识齐峰,也期待地等着她的回复,齐峰还没组织好语言,单影率先开口,“这裸着背,好不好只能是余味知道吧,我们呢,只能评价颜色。”她说完眼神在小房子里转了一圈,“余味呢?”


齐峰对着胡燃和周沫说,“很好看,我和单影欣赏不来艺术。”胡燃笑着点头,去厨房帮古默忙去了。


周沫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在门边的墙角,心里思索着家里哪处可以放,气氛走上前来,又看了一眼,问:“我可以拍一张吗?挺好看的。”


周沫笑盈盈点头,目光努力欣赏着画,假装很懂地分析起了线条。


门外响起了胡倾城喘气的动静,她的脚步声她最熟悉了,在他们按门铃之前,周沫手便覆上扶把,打开了门。


两个熟悉的人映入眼帘,没什么意外的,只是那只白乎乎的是什么?


它......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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