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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Story087(1 / 2)

《孤岛少女》


一生都不曾有的慌乱, 一个你了解了22年的人人间蒸发了。全世界都见过他的样子,但他就是拒绝见你。


周沫开始胡思乱想, 甚至想到了很多缝隙里不曾注意的话, 不禁心寒,但很快否定, 不可能的,余味怎么可能呢。


周沫在五月十号的绝望深处迎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证明她不是在一座孤岛, 而是战场。


她努力在这段失常的日子里找到生活的规律,可是当李亦柔问,你男友好久没来接你了。她还是没忍住,偷偷跑去厕所哭了一会。


余味从来不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她也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刚开始还跟胡倾城吐槽了几次, 余味好忙啊, 最近我好无聊。后来胡倾城再问,他还忙吗?她立刻搪塞了过去。


没有原因,她就是突然害怕了起来, 她怕她说了,就成真了。


丁柳柳找上门的时候, 周沫正准备出门上中班, 津津遛完,家里整理好,一切都规整得完美, 余味一回来一切还是原样,她每天都在悲哀的担心、痛苦的猜测和不安的纠结里徘徊,那么了解的一个人,突然消失,全世界都告诉你他存在,但他就是不来见你。


能是什么?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是虚的,他和你在一起只是习惯。”


“你给我闭嘴。”周沫不知道她来干嘛,还卡在她要出门上班的点。


她拎起包,将她往门外推推,怎么这么不识趣,还来人家家里了。她拿包的手颤抖,身体很诚实地告诉她,她有点害怕,可心里硬挺着,这个死女人来干嘛,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呢。


“他来找你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


“其实我也没多喜欢他,”尤其在接到他电话说这事儿的时候,心理可真悲哀,这个男人凭什么以为她会为他做这种事?可却听他冷冷一句,“你又不是没做过,把你特别想说的那件事告诉她就行了,你不是很骄傲吗?”


“我管你喜不喜欢他,我要上班了。”


“小护士要去给别人打针了?”她见一只萨摩耶正哈着舌头看着她,上前一步想摸摸,却被周沫踹了一脚小腿。


“我刚拖的地,你进别人家不知道问主人吗?你就给我站在玄关!”她指了指门口,一脸冷色。


“你住的这地方哪有玄关啊。”丁柳柳好笑,微张红唇装作张望,“只有一块小地毯,廉价的那种,估计也就是你的消费水平买的。”


周沫又看了眼时间,心里却没了焦急,这个丁柳柳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一看就是有话说,她打了个电话请人代她上班。


“你来干嘛?”周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抄起手来挡在胸前,掩住失控的心跳,她有种感觉,蒙在她眼前的迷雾今日可能就要以一种方式揭开。


“告诉你,余味不会来了。”


周沫闭上眼睛,忽视那把刺向她心脏的刀,但她咬牙挣开大眼,聚着怒光扫向不善来人,“为什么你来说?”


“他不想见你。”


“放屁!”周沫站起身来,“我告诉你,青梅竹马为什么可以在一起,就是因为了解他不来一定是有原因,你来就更可能有原因,我信你才说明青梅竹马是狗屁。”


“好,那你喜欢余味什么?”她不自觉地想多多了解一下这个之前错判了柔弱的姑娘。


“你有病吗?是来跟我聊天的吗?”周沫不想同她废话,她急切地想从她口里知道她编织了什么谎言。


“那行,知道余味不会回来就好。”丁柳柳故意这么说,一转身,果然两秒后,她被一只手大力地拉住。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又想赶丁柳柳走,又怕她走。


“没什么,我说完了。”丁柳柳手握上生了锈的扶把,她拇指摩挲锈迹的坑洼,心道,余味,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愿意过这样的清贫日子。


周沫见她真要走,心急地一把将她拽向后。


丁柳柳的萝卜丁高跟鞋穿出来是有气势,也是因为周沫天生的高挑,怕丢了门面,可十分不稳当,一下后脑勺“嘭”地着地,整个人在空饷的地板上摔出了地震的效果,周沫也是没想到,被动静吓得后退了一步,手哆嗦了两下要扶她起来。


丁柳柳屁股吃痛,气恼地拍开她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欢迎我我就走吧,至于要对我动手吗?女人这么为难女人?”


“那......”周沫因着那动作,有点不好意思,站在她边上问:“那你说完,他为什么不回来了?”她真怂,居然对上门挑衅的情敌生了愧疚。


“不是说青梅竹马就是信任吗?我说的都是放屁。”你的信任呢?


信任被漫无边际的等待熬光了,现在就算是谎言,她都可以接受,都想听听,求求来一个人同她说说余味的近况吧。


周沫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丁柳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她开口。


空气里静默着,人的呼吸都小小的,津津倒是一口一口地哈着气,扰着气氛。


半晌,丁柳柳唇角微动,“我和他在一起了。”声音不轻不重,没有愧疚也没有高傲,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你放屁。”周沫才不信呢。


“那你知道他那里有颗痣吗?”


周沫一愣,哪里?她竟被丁柳柳带跑,开始回忆。背上?脚心?耳后?臀部?她把各种电视剧里女配出现可能说的暧昧部位都想了一遍。


“那里。”她轻轻对周沫幽幽吐出,“你不会没见过吧。”


周沫没反应过来,目光还是愣着,哪里啊?


丁柳柳扶着茶几角慢慢站直身子,附到周沫耳边,“那...里。”一字一字,吹起了她耳畔的发丝,呵出的热气将她的神经炸起。


周沫倏然一口气哽住,颤抖着唇,反射般地抓起丁柳柳的头发,“你胡说!”她开口后,胸腔剧烈地震动,手开始失控地用力。


“如果我们没有那我怎么会知道他有,而且你也知道......”她两只手用力地拨开周沫的手,可周沫愤怒太深,力道是非要把她的头发都揪掉的程度,娇呼道:“轻点!”


周沫又加大一分,眼泪滚落后开口:“知道什么?”


“......”丁柳柳蹙着眉,精致的面庞此刻痛得狰狞起来,眼角被高高地吊起,“你知道他普通状态那颗痣根本看不见的。”


周沫的瀑布蹿流直下,情绪彻底崩溃。


她抓着丁柳柳的头发一把甩到墙角,不敢置信地扑簌簌流泪,“你他妈胡说八道!”她一直不理解北方为什么老是加他妈,多不尊重人啊,可原来情绪到了,真的只想娘骂。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就看你信不信了!”


“你知道我说的事不可能是余味告诉别人,也不可能是我读了你的大脑。”


“你要我描述吗!”


周沫抓着她的头发想要用力地撞向墙,可抓紧后听到丁柳柳的尖叫时,手还是松了力,呜呜咽咽地倒在墙角,“你胡说八道。”


不可能的。


可,那又是什么?就算余味找借口,也不可能告诉丁柳柳这种事。


没有原因了,什么都不可能。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告诉我,你们在一起了?”她泫着眼泪努力回忆余味的之前的事情,可是自己太过信任,他说的每一个有事的、忙碌的、学习的节点,她都没有思考或是怀疑过,一切风平浪静,而他说的做的一切好像都是爱她的。


怎么会这样?


“因为青梅竹马,下不了狠心,也没法对你父母交代吧。”这是丁柳柳胡说的,她看了眼哭得崩溃晃神的周沫,一时竟悲哀起来。


余味,你真的是个王八蛋。


周沫跑到了学校,她问了大黑隔壁宿舍一个眼熟的男孩,余味呢?


哦他啊,退学了。


退学了?为什么啊?


就不想读了呗,家里那么有钱觉得没劲吧。他听说余味爸是杰出企业家,呵,这种人打什么工,做什么医生啊,估计玩儿票搞叛逆吧。


他都没有告诉她,就退学了,为什么?退学去干嘛?学不上了?


周沫脑子里都是问号,可她打电话给杨博书,他沉默地没说话。哦,原来真的退学了,不读了啊,他有病吗!


自暴自弃是周沫从来没有过的。她一直过着精致的生活,即便是和余味所有的冷战或是在地下室里日子,她都努力地光鲜。


可丁柳柳走后,她拒绝去上班,她不整理家里,津津也不遛了,实在叫的厉害就开门,有好几回都是邻居奶奶敲门把它送上来的。


五月中旬,护士长强调了纪律,再不来就要汇报护理部了,旷工半月这实在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护理人员一向是乖顺的,周沫也一直是其中一员,这实在反常。


周沫去了趟医院,交了辞职信,李亦柔看着她皱巴巴的衣服、满脸的油星以及肿起的脸庞,担忧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周沫不想说话,逃一样地跑回了屋子,开门前她听见里面有声音,以为是余味回来了,飞快地推开门,却是津津把茶几上的盒饭都刨到了地上,米粒泼洒在老旧斑驳的地板上,沾了灰,而它吃得正欢。


周沫蹲在地上,一边看着它吃着布满灰尘的残羹冷炙,一边从酸涩到刺痛的眼眶里流下了滚烫的泪。


血液科要求周沫回去上满最后一个月的班,周沫最后直接拒绝接电话,上什么班,她的生活都毁了。


周群和胡瑾自是感觉不对劲,以前周沫都是兴高采烈地同他们视频,可这阵子一言不发,联络全靠微信,说的话也不热情,问起只说忙。


周沫行尸走肉地过着,拿着手机直到杨博书上门,开门那刹那见到彼此,他们都是吓了一跳。


杨博书从十岁以后就没见过周沫头发乱糟糟、身上臭烘烘的模样,周沫也没见过杨博书胡子拉碴,眼圈乌青。


“你怎么回事啊?”周沫看了眼他,疑惑地问,丝毫没想到自己怎么回事。


“周沫你搞什么鬼?”不过是失恋。他只是受余味之托回来看一眼周沫走了没,津津还在吗?没想到......


周沫鲠着喉咙,半晌问出:“余味联系过你吗?”她每问一句都抱着一丝希望。


“没。”哎,别问了。余味是铁了心不想连累你,不想你跟着他吃苦了。


“哦。”她吸了吸鼻子,拨开沙发上堆叠的乱七八糟,“你来干嘛?”


“大姐,你去洗把脸吧。”杨博书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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