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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合一(1 / 2)

过几日,天终于放晴。


容芷荞去了就近的一家花店。


说花店并不恰当,这不是一家单纯的花店,一楼卖花,二楼是供客人看书的地方。老板是个年约三十的知性女人,穿着白色织锦旗袍,摇着一把绯色的香扇。


她是常客,又出手阔绰,老板娘热情地把她往楼上引:“客人,请小坐会儿,这会儿还早,你要的金剑郁金香估计等会儿才到。”


芷荞不是个多话的人,上楼拿了本书,在二楼靠栏杆的地方坐了。


半个小时后,送花的车到了。


老板娘把她要的金剑郁金香包了起来,正准备送上楼,忽地有人跨步进来,伸手就拦住她:“慢着。”


这店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盘下这么大店面,自然是有些背景的。


老板娘不耐烦地转过脸去,可一看见来人,脸上就堆起了笑:“小三爷,什么风把您出来了?”


沈遇嫌恶地挥挥手:“你别离我这么近,一股子的脂粉味。还有,别这么叫我,跟进了妓院似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板娘讪笑:“那我叫你沈爷,成不?”


沈遇皱皱眉,不耐烦道:“也成。对了,我让你给我送的绿地郁金香呢?拿来吧。”


老板娘的脸有点僵了,尴尬地解释:“最近没货啊,要不,您再等两天……”


沈遇当即就火了:“还等?我都等一个礼拜了。你他妈去问问,我沈遇什么时候等过人?”


老板娘不住赔礼作揖。


沈遇目光往下一瞥,看到了她手里的金剑郁金香。


他眼睛亮了亮,笑着抢过来,放手里转了转:“这什么品种?长得还不错。”


这厮就是一草包,哪里懂得赏花,这趟急着要绿地郁金香,也不过是为了前些日子在花展上跟人攀比,为了讨女神张萱萱的欢心,夸下了海口。


老板娘在心里腹诽。


嘴里却好声好气:“金剑郁金香。”


沈遇琢磨了会儿,说:“算了,就这个吧,我看你那绿地得年后才送过来了,爷可等不了。”


老板娘急了:“这可不行!这是别人订了的。”


沈遇一瞪眼,蛮横劲儿上来:“我说给我就给我,在这地头上,谁他妈敢跟我抢?看我不打扁他的狗头!”


老板娘为难极了:“您没什么,我们做生意的可不能这样啊,这不,人还在楼上等着呢。”


沈遇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又听她絮絮叨叨了这么久,满脸不耐烦地抬起头。


——循着她手指的方向。


然后,他愣住了。


入目的是张清冷的脸,眉眼漆黑,不施粉黛,乌黑的头发散在雪白的肩头,露出一截天鹅颈。


模样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容芷荞这时也等得久了,低了一下头,正好撞见他痴痴望着自己的目光,不由一愣,心里不豫,起身下楼。


“老板娘,我的花呢?”


老板娘半点儿没替沈遇遮掩,一指他手里捧着的花束:“这位沈爷看上了你订的花……”


沈遇暗骂,说时迟那时快,飞一般把花插到了她手里,笑嘻嘻说:“鲜花赠美女,我看这花,和这位小姐很配,特别配。”


一本正经,绝口不提要抢花的事儿。


老板娘:“……”


容芷荞看他一眼,微微点头,转身就要走。


沈遇忙拦住她:“认识就是缘分,美女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


芷荞走到店外,他还是穷追不舍,她心里有点烦躁,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不由道:“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沈遇说:“这年头坏人多,我就是担心你,想送你回去。”


说着,掏出车钥匙,按了按。


离他最近的一辆路虎闪了闪。


这车约莫也要六七十万吧。


芷荞淡淡瞥了他一眼,掏出自己的车钥匙,也按了按。


树底下一辆保时捷车盖自动翻起,造型拉风,足以闪瞎人的眼睛。


她对他笑了一下:“不用了,先生,我有车。”


说完,在沈遇目瞪口呆的目光里,上了自己那辆保时捷,绝尘而去,给他留了一脸尾气。


沈遇:“……”


生平第一次,这么毫无悬念地装逼失败!


回到大院,他嘴里咬着稻草,满肚子憋屈没地儿撒,见到白靳时,人还是垂头丧气的。


白靳刚刚从中海回来,瞧见他这样,拿军帽拍拍他肩头:“怎么了?”


“我失恋了。”


“哦。”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安慰安慰我?”沈遇纳罕了,瞧向他。


白靳抄着手,面色古井无波,脚底的步子却一点儿不满,领着他在空司大院的路等底下转悠。


他说:“你每个月都要‘失恋’个三五十次,习惯了。”


“以前那些都是假的!”沈遇立证。


“这次就认真了?说吧,又准备祸害哪家的姑娘了?上次追宋清,‘三顾茅庐’还把人家墙给翻了。你爸没抽死你,你就庆幸吧。怎么,又皮痒了?”


沈遇被他这不咸不淡的语气气得够呛。


白靳却拧眉深思:“你不在追北华医学系那个系花张萱萱吗?”


“庸脂俗粉,庸脂俗粉。我之前一定是瞎了,还上赶着讨她的欢心。”结果呢,人家还不睬他。


现在想起来,沈遇就一肚子火:“还跟我摆谱!”


白靳说:“早跟你说过了,这种女人,迎高踩地,待价而沽呢。你还不信,一门心思往里头栽。”


“现在我不清醒了吗?”


“是的,掉进另一个泥潭了。有区别吗?”白靳掀了下眼皮,语气凉凉。


可把沈遇给气得。


要说空司大院有名的这帮年轻小子,除了白靳,就是沈遇。


两个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孩子。


当还是半人高的时候,就学会偷穿家里大人的军装了,勋章、徽章贴满衣襟,乘着军卡呼啦啦出去。


别提多威风了。


掏鸟蛋、斗蛐蛐、打架……什么坏事儿不干,又有什么坏事儿不敢干。


等到长大些,懂事了,终于不闹了,一个个也担起了自己的责任。别看沈遇成绩不怎么样,却是个经商的好材料。


这些年,他靠着家里的人脉,自己也有本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回国后,不但买地皮、做房地产、开发酒店和度假山庄,前些日子,又开了几家公司,还收购了北京本地最大的娱乐公司。


可以说,这厮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白靳成绩优异,以712分的高分,继白谦慎之后考入了首都中央军校。


按照白霈岑的意思,他毕业以后绝对可以进入重要部门。


不过,他志不在此,执意要去部队里。


为此,白霈岑还专门把他叫去驻地谈了好久。后来,两人各退一步,野战部队不能去,警卫可以,就报了通讯之类的专业。


准备毕业后,留在驻京的卫戍师。


当然,白霈岑不仅仅想让他当一个警卫。卫戍师这个部门很受重视,就相当于古时候是京畿卫,大内侍卫都要从这里面挑的。


要选中南海警卫,首选就得从这里面挑,要文武双全、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人才。


白靳现在不就是应了这个景,被挑去培训了。


就等着培训完毕,正式上岗了。


沈遇这厮是个张扬的,藏不住事儿,回头就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发到了群里。


年轻一辈的这些子弟,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就比如家属院东边这一块,不同于前面灰扑扑的高房子,都是独门独院。而居住在这儿的,都是将级以上的首长。


其他人聊起来,都知道这伙人身份不一般,无形中,就比他们高一筹。他们一个圈子,也不跟其余人来往。


这帮孩子,有个小群体,也有一个微信群。


平日,无聊时就谈一些小道道。


今天,沈遇在群里发了条信息:


[我宣布,今天,我沈遇正式恋爱了。]


下面一帮人嘻嘻哈哈:


[沈小少,这个月你都恋爱三次了。说说,这次又瞧上哪家姑娘了?]


[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啊,又得忍受你的骚扰。]


[沈少,你不是在追张萱萱吗?怎么又瞧上别家姑娘了?还是张萱萱终于答应你的追求了?]


[是不是美女?是不是美女啊?有没有人理我一下?]


[沈遇的眼光有问题的,你们别信他。]


[不会啊,张萱萱就长得不错。]


……


沈遇看他们讨论得差不多了,跳了出来,发了张偷拍图。


[谁说我眼光不行的,都他们睁大你们的招子看清楚,这是不是美女!]


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老半晌,有人发了言:


[还以为我眼花了,真是她啊。沈遇,你疯了吧?]


沈遇还没明白:


[你什么意思啊?]


这兄弟友情提示:


[虽然你这些年老在外面鬼混,没道理不认识她啊。当年,你不是有个未婚妻吗?]


沈遇愣住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该兄弟无情地告诉了他:


[就是订了娃娃亲那个妞子,从苏州来的,这些年一直寄住在白家那个。你那时候怎么说来着的?坚决抵制包办婚姻,要靠定娃娃亲来结婚的,肯定是个丑女,催着你妈给你退婚呢。]


[当年,她刚来白家那会儿,你妈就给你退了这门亲事啊。]


沈遇:“??!!!”


群里安静了会儿,然后一阵哈哈哈哈哈。


容芷荞性子安静,不喜欢外出,甚至大院里一些孩子都没有见过她。只是道听途说,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她的存在——尤其是沈遇。


本以为,沈遇会羞愤欲绝,安分一段时间,谁知,这厮的脑回路与一般人不一样,回头就在朋友圈发了一条: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别了,我的神仙姐姐!]


后面,还附上了一个心碎的表情包,以及她的一张模糊偷拍照。


下面一帮人笑疯:


[真香真香!哈哈哈!之前谁说坚决反对包办婚姻的!]


[我感觉脸很疼,以前我还押五根黄瓜,沈遇绝对不会喜欢容妹妹呢。]


[上面的,五根黄瓜算什么?我押过十根!]


[话说,容妹是咱们大院最漂亮的妹子了吧。]


[何止,脚踩长安街,吊打万寿路,公主坟往西一路横扫,我实地考察过,没有比我容妹更漂亮的妹子。]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她就是个狐狸精,见个男人都要勾!]


[男人都一个样,庸俗、肤浅!啧啧啧啧啧]


[她不就是白家养的瘦马吗?一帮人跟捧仙女似的!]


于是,沈遇出名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红火。连带着容芷荞也火了一把,院里这帮人念叨起来,都得提一提这件事儿。


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白谦慎这里。


关于沈遇和容芷荞的渊源,得追溯到很久以前。


容峰还是白霈岑下属时,沈家也没有发迹,两家家世相当,沈复也颇为欣赏容峰,就给小儿子和容芷荞订了娃娃亲。


这在当时,也是佳话。


不过,后来容峰调去了南地,沈家也渐渐崛起,差距日益拉大。


今时更是不同往日。


六年前,容芷荞初到北京,沈家夫妻就坐不住了。


那日,来白家串门的是沈部长的夫人薛梅和他的大女儿沈妗。


顾惜晚拿出了珍藏的祁门红茶,割肉似的用镊子扒拉出一小撮,丢进茶杯里:“省着点儿喝啊。”


薛梅行伍出身,大大咧咧惯了,闻言就是一嗤:“什么宝贵的东西,瞧你稀罕的。喝完了,回头我给你弄一麻袋来。”


说完,“咕咚”一口灌下去。


顾惜晚气得差点跳起来:“祁门红茶,还是春茶,你知道什么概念?有钱也买不到的!”她跟个守财奴似的护住茶叶罐头,忙不迭喊来仆人,收了起来。


薛梅说:“得了得了你,我不喝就是,白水也一样。瞧瞧你,既要充大方摆阔,又舍不得这点儿茶叶,扭扭捏捏,小心白了头发。”


她三言两语,倒把顾惜晚此刻的心情形容得贴切。


两人本来就是二十多年的好闺蜜,顾惜晚气笑,也不好生气:“说吧,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情?”


“还是你了解我。”薛梅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就把事情说了。


原来,她这次来,是为了当年沈家和容家的那桩亲事。


薛梅叹了口气,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倒不是我背信弃义,我们家那个小子,性格顽劣,你也知道,我是怕委屈了容家姑娘。”


顾惜晚称是,心里却是心知肚明。


嘴里却含糊:“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得问过霈岑。”


薛梅怔住:“老白?这怎么说?”


来之前她就想过,那个容家的小姑娘,现在无依无靠的,白家把她接来,想必也是不想落人口实,说白家人忘恩负义,不顾昔年救命之恩。


可是,真要对她有多好,却不见得。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而已。


这退个婚,还不是简单的事情。现在这个小姑娘养在顾惜晚膝下,只要她点头,这事儿也就算了。


可是,顾惜晚张嘴就要问白霈岑。


语气郑重,不像作假。


难道,老白还真打算把她当女儿养?


薛梅不由端正了态度,试探道:“我能不能见见那丫头?”


“当然。”顾惜晚招招手,让人喊芷荞去了。


不过一会儿,楼梯口就走下来一个穿着小白裙的女孩。


薛梅的眼睛,渐渐睁大了。


直到小姑娘走到她面前,乖乖地喊了声“薛阿姨”,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有些不是滋味地讪笑了一下。


这样的姿色,怪不得白霈岑郑重了。


虽然年纪还小,已经可以预见,以后将是如何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离开时,心里恶意地想。


难不成,这白家要养“扬州瘦马”,搞什么待价而沽?现在锦衣玉食养着,以后再高价弄出去?


啧啧。


不过,这样的姿色,确实有这种价值。现在花费一点小钱,当亲女儿养大,以后,不管是拉来联姻还是干点别的什么,都是以极少的价值换取极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她好像如同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女儿却在此刻出声:“妈,我不喜欢她,才不要她当我的弟妹!”


薛梅问道:“为什么?”


沈矜想了想,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太阳下,明艳得勾魂摄魄的一张脸,嫌恶道:“就是不喜欢。”


薛梅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透着一丝鄙夷:“我也不喜欢。”


……


送走沈家母女,顾惜晚才放下茶盏,眼底露出一丝讥诮。


身边,钟姨说:“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司令?”


钟姨在白家做了十多年了,表面上只是一个雇佣的工人,实际上,早就成了白家的一员。


白家是传统人家,钟姨在白家,更像是旧时候的管家一样的存在。


也是顾惜晚最信赖的人。


看了她一眼,顾惜晚淡淡说:“不用了,这桩婚事,本来也就是当年的一句玩笑话。现在容峰都去了,自然也就作罢。不过,我不好立刻应承。”


答应得太爽快,免不了落人口实,也让薛梅觉得这事儿太容易。


要是晚一点答应,薛梅自然会觉得,是她在里面斡旋,自然对她心存感激。


掂了掂手里的茶盏,顾惜晚说:“去跟容小姐说一声,过两天,我带她去一趟商场,购置一些新衣服。”


钟姨应下。


顾惜晚说:“都到了白家,总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免得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白家苛待她。”


钟姨说:“夫人对容小姐是很好的。”


顾惜晚提了一下唇角,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她倒是提醒了我。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浪费了。”


钟姨没明白,看向她。


顾惜晚望着窗边的几盆牡丹,嘘了一声:“谦慎虽然嘴里不说,心里是个有计较的。看着温和的人,骨子里却很强势,我跟阿靳,恐怕以后都要仰人鼻息过日子,我得为自己打算。”


这么漂亮的女孩,养大了,那该是何等风姿?


不管是用来联姻,还是……都能为她争取到极大的利益。甚至,还能给她得来一个强有力的外戚。


顾家出身一般,家里,也就她大哥顾凛在军中还有点地位,却也不过是一个校官。


如果,她好好用好这颗棋子,以后,顾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庸庸碌碌吗?


白霈岑常年驻守驻地,白谦慎又在指挥所工作,这白家,还不是她说了算。一个孤女,她对她好一点,她还不感激涕零,言听计从?


顾惜晚往楼上看了一眼。


容芷荞站在栏杆口,有些出神地望着院子里的秋千。乌黑的长发间,埋着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虽然是在走神,也美好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不知怎么,顾惜晚的脑海里响起了这句诗。


……


与此同时,当时远在南京度假的沈遇小少爷也接到了消息。彼时,他正和一帮狐朋狗友玩闹,手里游戏操作得飞起。


“什么未婚妻?去他丫的,什么年代了时兴包办婚姻呢。”


旁边一损友调侃说:“人都没见过呢,你这样说,小心被打脸哦。万一长得很好看呢?”


另一人说:“好不好看,问阿靳啊,他的便宜妹妹。”


坐在沙发另一角的白靳,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又没见过。”


沈遇哼哼唧唧:“好看个p,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美女。就算长得好看,那么小,肯定也是平胸萝莉,我才没兴趣。”


过了会儿,又觉得自己话太满,摸着下巴犹豫道,“要是真长得很好看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呢……”


沈妗刚到,进门就听到这句,当下就是重重一哼:“男人!”


沈妗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张清艳绝伦的脸,心里不舒服,冷哼一声:“一般般。”


……


沈遇最近总喜欢往白家跑,打着来看好兄弟白靳的名义。


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在背后偷笑。这去看好兄弟,手里却每次都拿着一大捧花,算是个什么事儿?


白靳也是这样觉得的。


这日见了他,大老远就转了方向,准备避开。


沈遇急了,忙不迭赶上去,拉住他:“是不是兄弟啊你?”


白靳烦不胜烦:“想干嘛呢你?忙着呢,我没空在这儿跟你瞎扯。”


“成成成,我也不耽误你多少时间,你帮我把花送给你妹妹。”沈遇把手里的白玫瑰塞到他手里,满脸堆笑。


白靳只扫了一眼,没接。


目光很冷。


沈遇不解:“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兄弟啊?让你递个花都不愿意?”


白靳冷笑,一下甩开他:“少跟我来这套。你这种人渣,别来祸害我妹妹。”


“我靠,我怎么就人渣了?好好的,怎么还人参公鸡起来了?”


“三心二意到处拈花惹草,不是人渣是什么?我警告你,离容芷荞远一点。”白靳直接提起他衣领,丢到一边。


沈遇也算人高马大,可在他手里,就跟小鸡仔似的。


芷荞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还怔了一下。


她今天穿得休闲,白色字母短t恤,下边银色蛋糕裙,还戴了棒球帽和腕带,像一个体育生。


看到她,沈遇眼睛就亮了,撇下白靳屁颠颠凑上去:“容妹,好久不见了啊。”


容芷荞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茫然:“你是……”


沈遇:“……”


白靳笑喷,扯着嗓子喊了声:“他叫沈遇,沈家小少爷,是咱空司大院出了名的小混混,吃喝嫖赌抽样样在行。记住了,以后离他远点儿,有多远离多远。”


芷荞:“哦。”


竟然一副不打算深问的模样,转身就要走。


沈遇急了,忙拦住她:“容妹,你别听他瞎说,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我跟你讲,我可是社会主义五好青年……”


白靳抱着肩,靠在一边,就看着他耍宝。


好不容易等他咋咋呼呼地说完了,容芷荞瞥他一眼,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表情淡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很明显。


白靳乐了,就在一旁看好戏。


容芷荞性格封闭、慢热,最讨厌那种一上来就套近乎的人,偏偏沈遇这几样都踩了雷。他越是上赶着,她就越反感,甚至害怕退缩。


偏偏这厮还在群里大张旗鼓地吆喝要娶她,容芷荞怎么受得了?


时候差不多了,白靳说:“别闹了,哪儿来哪儿去,不然,大哥回来你就死定了。”


“白谦慎?”提到这名字,沈遇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辆黑色的红旗从礼堂那边驰来,径直在他们面前停下。夏天热,车窗是半开的。


白谦慎在里面含笑看着他们:“我刚刚听你们说我,什么事儿啊?”


白靳卖兄弟卖得很彻底,抬抬下巴就指向一旁的沈遇:“他想追荞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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