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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合一(2 / 2)

沈遇:“……”


白谦慎挑了一下眉,看定他:“在景山就听说这件事儿了,还是徐尧跟我说的。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年轻人开的玩笑呢。”


沈遇被他这么看着,腿肚子都在打颤,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战战兢兢说:“我是喜欢荞荞。”


“喜欢能当饭吃?以前你不是有过机会?容芷荞是我的妹妹,你想不要就不要,想要就要?你把我白谦慎当什么人?”


他的声音算不上很严厉,但是一声一声,掷地有声,像一颗颗钉子,扎在了沈遇的心里,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白谦慎推门下来,难得一身戎装,显然,刚刚办完差事就回来了。


他冷笑,两根手指捏起沈遇的下巴:“说话。”


沈遇自然是说不出话来。


只是淌着冷汗,瞅着他。


白谦慎毫不含糊,冷冷道:“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不上你家找麻烦,现在,给我麻溜儿的滚。以后,也不准你缠着芷荞。”


沈遇捂着脸,灰溜溜离开了,决口不敢再提追容芷荞的事情。


白谦慎回头,发现白靳和容芷荞都看着他,不觉笑了一下:“别这么看着我,这臭小子,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芷荞这会儿才回神,看向他:“大哥,你这次回来得挺早。”


白谦慎摘了手套,松了松腕子,跟她一块儿往里走:“这次假期提早了。”


芷荞说:“刚才多亏你了。”


白谦慎点着她的鼻子,点得她摇头避开:“你就是脾气太好了。以后再碰到这种无赖,别跟他客气,他就是欠收拾。”


“我可打不过他。”芷荞耸耸肩。


白谦慎笑着说:“他这人虽然不着调,打女人这种事情还是干不出来的,就算你往他那张脸上来几巴掌,他也不会还手。”


大院里这些孩子,出身优渥,多少有点张狂,但是,本性是不坏的。就拿沈遇来说,虽然爱玩爱闹,待人是真的。


对朋友也仗义。


“真的?”她睁大了眼睛。


白谦慎点点头,随即好笑地看着她:“你不会真想试一试吧?”


芷荞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小声道:“哪有啊。”


白谦慎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的抗议声中,又揉了揉。


“好像长高了。”


芷荞哼一声:“那当然,我还在青春期,最是长个子的时候。”


白谦慎都笑了:“你都二十几了呀,还青春期呢?”


她不服气:“跟你比,可不就是‘青春期’吗?”


“好啊,语文学得挺不错,都会含沙射影了。大哥我看着真有那么老?”话是这么说,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夕阳下,芷荞偷偷打量他,没有吭声。


他怎么会老?瞧着跟白靳差不多年纪呢,就是说二十出头,也有人信。


如果处事不那么成熟老道,他可不就是个瞧不出年龄的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吗?


还是那种心性坚韧、不为外物所动的男人。


芷荞最佩服也最欣赏的,就是他这点。


那是她所没有的。


芷荞偷偷说:“你最年轻啦——”


白谦慎这一趟回来,倒是在家里待了段日子。


闲着的时候,还带她去看了她姥姥和姥爷。这一趟回来,杨教授比以前苍老了些,望着她的目光却依然慈爱。


对于这些年,他在外面不能照顾到他们的事,其实他挺内疚的。


芷荞却不愿意提起,这些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


“对了荞荞,你是不是想弄个画廊?”这日上课,杨曦忽然问起。


芷荞怔了一下:“你从哪儿听说的?”


“你哥,还有沈遇啊。”杨曦回答得直接。


芷荞:“……”什么时候,敌军已经深入到后方,并成功策反了友军?


这段时间,沈遇是不来骚扰她了,改了口号,说要认她做姐姐,容芷荞都服了他了。


他出手阔绰,天天请吃饭,杨曦这种没什么定力的小妞,马上就沦陷在他的糖衣炮弹下。


芷荞说:“我就是想想,没决定要开。”


杨曦鼓励她:“你唱歌跳舞画画样样都好,开个画廊怕什么,开了就开了,反正你不缺那点儿钱。就算没时间去,摆那儿也没问题。”


芷荞说:“没时间去我还开那儿呢?”


杨曦拄着头,嘿嘿笑:“怕什么?就当娱乐投资了。”


芷荞苦笑。


到了礼拜六,天又阴了一阵,早上起来,空气里都泛着潮。


“一大早的,你上哪儿去?”见她背着包出门,白谦慎在楼梯口叫住她。


芷荞按着背包带回了回头,跟他笑了一下,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想办个画廊来着的,跟杨曦说了一下,今天出去看看店面。”


“这么大的事儿,不跟我说?”他笑了下,把领口开着的纽扣系上,一面往上走,“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啊?不用麻烦了,你那么忙。”


“等我一下。”他已经迈步上去了。


芷荞只好在原地等待。


白谦慎很快就下来了,依旧是一身便衣,简单的白衬衣和西裤。这样的衣服他似乎有很多套,跟他很配。


他喜欢干净利落的清简,可这份素净,反倒衬得他器宇不凡,难掩眉宇间的丽色。


他生得分外好看,那双桃花眼甚至有些女相,可气场不俗,面孔有棱有角,骨骼带着几分英朗,靡丽中又多几分英挺的美。


芷荞偷偷瞧一眼他,乖乖站楼梯下等他下楼,然后喊一声:“大哥。”


白谦慎觑她一眼,拿了车钥匙带她出去:“看你这中规中矩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规矩呢。”


“什么啊?”她装作不懂。


白谦慎说:“外表端庄,骨子里就是一个字,野。”


他说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可也不服气:“我哪里野?”


他回头笑看她,缓缓说:“就凭你现在跟我顶嘴这一点,就野得不得了。”除了她,这地头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唱反调的?


芷荞皱皱鼻子:“好吧,左右是说不过的。”


这句话反倒更加让他开怀了。


他笑吟吟的:“说你野,你还不承认。走吧,小野猫。”他拍一下她圆润的小脑袋。


芷荞一米六的身高,堪堪只到他肩膀,她又生来娇小,这样子,就跟主人牵着小猫咪出去遛弯似的。


她不大对付,在心里偷偷比了个中指。


谁知,他在这事上特别敏锐:“芷荞,你是不是在骂我?”


“啊?”她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他都能感觉出来?


白谦慎笑着,嘘了一声:“刚刚就是猜测,顺便诈你一下。得咧,看你这反应,准是在骂我无疑了。”


芷荞:“……”


看她一脸吃瘪的样子,白谦慎无来由有些开心。


能逗她笑,对他而言,就是最放松的事儿。


司机不在,白谦慎也没特地喊人,上了车,问她:“地方。”


“海淀那边。”芷荞想了会儿,拿出手机问杨曦。


过了片刻才拿到具体地址,报给了他。


白谦慎应了声,松开了刹车。


地方离这边不远,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等红绿灯和堵车上。


画廊不大,在一处老式的商业楼里。


这地方建了也有些年岁了,刚建的那会儿还火过一段时间,后来四周的高楼商圈如雨后春笋般建起来,这地方就几乎没什么人流量了。


这是个四合院式的包围楼,商铺都在四周,中间是天井。


画廊是六间商铺打通的,地段虽然不好,胜在幽静,加上之前也是个画廊,芷荞要是想开,也不用费力装修,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因为赶着回老家养鱼,恨不得早点把这画廊给弄出去。


芷荞上门,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


之前已经说好了价格,不知道怎么,他们真的上门了,他又反悔了:“不好意思,我不卖了,我女儿想要在这儿画画……”


言辞恳切,一片爱女的拳拳之心,叫人不忍逼迫。


而且,两人也没有签合同。


芷荞想了想,说:“没关系的,我们去别处看好了。”说完就跟白谦慎出去了。


到了外面,她还有些惋惜,抬头看了头顶的招牌一眼。


离大院最近的就是这家了,装修和地段她都很喜欢,遇到这番变故,心情难免失落。


白谦慎在头顶问她:“真很喜欢这儿?”


芷荞点点头,垂着小脑袋,难掩失落。


白谦慎摸了摸她的头发,没说什么。可是次日,那老板就一个电话打过来,哭着要跟她签契约。


彼时,芷荞还在房间里睡觉,闻言,人都愣了愣:“老板,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你突然改变主意了?”


那老板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就说要跟她签订契约。


芷荞皱紧了眉头,起身换一下:“那你等我一下。”


她把电话挂了,换上了她最喜欢的那条星空裙。


走到楼下,抬头就看到白谦慎站在角落里喂金鱼,修长的身影微微弓着,背脊宽阔、挺拔。


手里,略拢着一把饲料。


她脚步顿了顿,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


白谦慎却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转过身来,看到她就笑了一下,扔了手里的一把饲料,拍拍掌心。


“怎么起得这么早?”


“怎么大哥不知道吗?”她扯了一下唇角,微微笑。


这个笑容颇为古怪,很假,她上扬的眉角也带着那么点儿挑衅。白谦慎笑了,只是笑容没有温度:“你就是这么跟大哥说话的?”


“那大哥又是怎么做事的呢?是揍了别人一顿,还是仗势欺人逼着人家跟我签订契约呢?”


“你不是很喜欢那地方吗?”白谦慎说,“只要是你喜欢的,又何必在乎是怎么得到的?”


“我不是你。”头一次,容芷荞直视着他的目光,说出这么离经叛道的话。


也说出了长久以来那种压抑的不满。


这个家,对她很好,给予她无忧的生活。但不能抹去,他们带给她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控制感。


尤其是他。


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笑容、温柔,都不能粉饰。


他的□□,他的霸道,那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让她又敬畏又害怕。


在他长久的注视中,容芷荞有点站不稳脚跟,逃也是的把头别开了。她快步离开,想要越过他。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却抓住了她的腕子。


“荞荞,你不喜欢我的为人处世也正常,但我得告诉你一点。”


“什么?是为了我好吗?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容芷荞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


他却叹了口气,说:“那天去画廊,你没有看到桌案上的全家福吗?他压根就没有女儿。所以,他压根不是为了什么女儿,而是因为,有了别的买主。为了那丁点利益,就把我们当傻子耍。”


容芷荞望向他。


白谦慎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想要逃离的身子板正过来。


他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抚摸她幼嫩的脸颊,让她几欲逃离。


……


芷荞搬回了宿舍。


之后几天,天气都挺好。


程以安手里头最近有个新项目,不止是她带的这帮学生,还联合了其他学校和研究所的几个同事。


这天早上,她给芷荞发信息,说今天先见个面,让她准备一下。


芷荞应允,一早就洗漱好了。


“这么早你去哪儿啊?”李佳悦叼着牙刷从洗漱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她。


芷荞说:“有新项目了。”


说完,看了看表,也没多说什么,挎了包走出门。


李佳悦眼尖,一眼就看出她晚上戴的表是百达翡丽的限量版,暗紫色表带,表盘是圆锥形的,形状很特别,还镶嵌了两圈小钻,要54万。


可类似这种表,容芷荞似乎还有不少,大几万十几万的包几天换一个。


“你发什么呆呢?”周黎打好水,从外面进来。


李佳悦咬了一下牙刷,含糊说:“我们的这位小师妹,又有新项目了。”


“啊?她不是刚刚才做完那个n材料导热耐受的研究吗?说实话,以她的资历,照理说不应该带去参加这种实验的。”


“谁让她姥爷是杨教授呢,程老师本来不喜欢她的,不知道怎么,对她又改观了。”


“她命真好啊。”周黎不无羡慕。


李佳悦哼了声,没说什么。


定的这地方是海淀这边一家比较高档的日式料理店,芷荞来得早,包厢里还是空荡荡的。


靠窗边,有个年轻人背对着她站着,似乎是在打电话。


芷荞觉得他背影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由皱了皱眉。


此时,他打完电话转过身来,芷荞一下子想起来了:“……顾北?”


顾北也睁大了眼睛,随即,欣喜地走上来:“你是芷荞?”


芷荞一开始有点讶然,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笑着点点头。


算起来,他们有七八年没见了。


当年,容峰还在的时候,顾北的父亲顾凛和容峰是好朋友,两家人也算走得近。


以前,顾北救过她,芷荞性格又内向,朋友不多。


两个少年人自然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不过,后来容家出了事,顾北一家也因为顾凛调迁搬到了北京,两家人就这么失去了联系。


“这些年,你还好吗?”顾北笑容腼腆,偷眼打量她,“荞荞,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几乎都快认不出来了。”


芷荞笑笑:“你也不差啊。”


顾北长相清俊,虽然不是很惊艳那种,也是时下比较合年轻女孩眼缘的长相。


关于顾北,芷荞的记忆其实算不上多深刻,但也是比较清晰的。


年少时,芷荞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喜欢他,还和徐文静争了很多年。


徐文静的父亲和容峰是多年同僚,不过一直都处于对立面。两家又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能好?


芷荞上初中时,和徐文静同班,高一时,也和徐文静同班。


这就算了,芷荞的成绩明明稳压徐文静,只是因为她父亲比容峰衔位高,家里更有人脉和势力,老师都偏袒徐文静一些。


当然,更多的是性格原因,徐文静乖巧可爱,活泼开朗,每次出场都是呼朋唤友的,不用她开口,掉两滴眼泪,就有朋友替她出头。


反观芷荞,旁人总是说她板着一张脸,故作清高,云云云云。


不过,那会儿两人闹得最凶的一回,是她在徐文静生日那天掀翻了她的蛋糕,两人打了一架。


因为在得知她喜欢顾北时,徐文静专门挑在那一天,当着她的面儿跟顾北表白。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她对他确实很有好感。


但是,那其实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女孩在彷徨的时候,想要抓住的一缕阳光。


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的索取。


根本不能称之为喜欢,更不是爱情,甚至,只是年少迷茫时对未来的一种美好憧憬和寄托。


就跟做梦一样,人人都会梦到美好的东西。


后来,她北上来到白家,生活逐渐优渥,在锦衣玉食中见识了这个阶层形形色色的人,回首过去,才渐渐明悟。


如今再见到他,心里感激他曾经给予她的帮助,但也没有别的了。


顾北看着她平和温婉的笑意,脑海里,又想起她曾经偏执的一面,有些恍然。


年少的容芷荞也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现在,她似乎也不是很外向。但是,骨子里却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那种沉默,是一种争不过和求不得的怯弱。现在来看,更像是不屑于去争的高雅从容。


他愣了好久,那些叙旧的话都咽了下去,转而问:“你现在过得好吗?”


芷荞点头微笑:“挺好的。”


“你也是来参加试验计划的?”顾北讶然,还是问出了口。


芷荞点头:“导师让我来长长见识。”


这个实验是秘密的,来之前,顾北的导师没跟他说过合作方还有杨教授,顾北也不清楚内情。


此刻听她这样说,倒是刮目相看了,开玩笑说“后生可畏”。


芷荞也失笑。


一番谈话倒还融洽。


很快,参加实验的研究人员渐渐到齐了。一番客套,饭菜上来,几人依稀入座。


实验是保密的,所以,餐桌上他们也不聊具体内容,只是说一些准备工作,以及后续的方针,云云云云。


结束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顾北追出来:“芷荞,我送你回去吧。”


芷荞多看了她一眼,笑笑:“不必了。”


“别这么客气,我……”


话没说完,就见她掏出了钥匙,按了两下。


顾北转头望去。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辆宾利叫了叫,大灯亮起。白色车身如雪,锃亮洁净,线条流畅,像趴在那里的一只豹子。


“师兄,再见了。”芷荞朝他挥挥手,打开车门坐上去。


顾北看着这辆价值不菲的车,哑然失声。


心里,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


车子开走了,徐文静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拍一下他的肩膀:“你发什么呆啊?”


顾北张了张嘴巴,压住脸上的惊诧,五味杂陈地说:“没什么。”


……


洽谈很成功,芷荞回头就找了杨教授。


首都医学院的教职工宿舍,在整个北京城都是有名的,一人一间,顶级的公寓房配备,绿化还不错。


芷荞开进小区,在楼下蹉跎了很久,奈何车技不佳,怎么都停不进车位。


杨教授给她打来了电话:“三十分钟前你说到了,没上来,十五分钟前我又给你打了电话,也没个人影,刚刚又给你打了电话,你怎么说的?说已经到了楼下。你解释一下,是不是涮我老头子来着的?”


本来以为就是件小事,她总能停进去的。


没想到,真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芷荞赧颜,只好说了实话:“我车子停不进车位,好窄啊。”


那边默了会儿,老头儿哈哈笑起来,然后说,你等一下。


他就把电话挂了。


芷荞在车里干坐了好久,心里想,老头儿不会是要亲自出马吧?


似乎不大可能。


她是车技不好,可他是压根没驾照啊。


这么想,车玻璃被人敲响了。


借着稀薄的暮色,她往窗外一看,人就愣住了。


褐色的玻璃窗外,站着高挑瘦长的白谦慎,军装笔挺,微微躬身,正弯着腰冲她笑呢。


是那种调侃的笑。


几日不见,他风采依旧,脸上半点儿那日的痕迹都看不见。


如果不是那画廊现在登记在她的名下,她甚至以为,都是自己的错觉了。


芷荞很尴尬,但还是把窗户降下来:“……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呢?”


心里暗骂老头子不早说,要知道他在这儿,她绝对不会厚着脸皮说出那番话的,不是叫他笑话吗?


容芷荞在他面前,是分外要面子的。


此刻,脚还踩在刹车上,车子半横在路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一张俏脸都涨红了,期期艾艾:“大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停好的。”


白谦慎却说:“听杨教授说,你都停了快半个小时了。”


当头一棒,不外乎如此了!


芷荞把老头儿又在心里面骂了无数遍,讪笑。


白谦慎说:“得咧,我来吧。饭已经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有红烧猪肘子,还有清蒸芦笋。”


“这么丰盛?”她露出笑容,想了想,把手刹拉起,位子让给了他。


她停了老半天停不进去的车,他一下子就倒了进去。


“走吧。”白谦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芷荞说“好”。


……


“当年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啊,早就躺在棺材里了。”杨教授看到白谦慎,格外高兴,说起来就没个完了。


他们说的是杨教授在国外曾经遭遇到恐怖袭击的事儿,具体什么情况,芷荞不知道,只知道是白谦慎救了他,把重伤的他送到了大使馆。


也因为这件事,疑似内部出了叛徒,不得已,杨教授的身份提前解密,x计划也提前公布完成。


老头儿才能出现在这儿。


芷荞在一旁给他们添水,乖顺地当着一个小丫头的角色。


可谓尽职尽守。


杨教授看她一眼:“平时叽叽喳喳的,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又看一眼对面含笑的白谦慎,纳罕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连我都收拾不了你,今天算是遇到克星了。”


芷荞大窘,面皮发热,碍着他在一旁,不好反驳,只是低低抗议:“没有的事儿。”


杨教授笑得心知肚明,又让两人去厨房帮忙下薯条。


他拿着那瓶金龙鱼,摇一摇:“会炸吗?”


芷荞点点头:“会的。”


“真的会?”白谦慎看她,唇边含笑。


芷荞:“……”为什么还要重复一遍?


她看起来,是如此不可信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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