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其他>只听他的话> 第35章 46、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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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46、47、48(2 / 2)

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这样的眼神,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过,那种毫不掩饰的关怀,却带着小心翼翼的忐忑。


她总是有点怕他的。


又是这么个沉默不爱表达的性子。


他摇了摇头:“还没吃。”


芷荞说:“那我们一起吃。”


“好。”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半靠在床上,相依相偎,额头都快触到一起了。他们一人一口,慢慢吃着这碗没有什么滋味的白粥。


吃进嘴里,却像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唇齿间都是淡淡的温暖。


……


闻家。


今天是闻家二小姐闻音的生日,宴会办得很隆重,几乎把京圈上流社会的人都请了个遍,这边大院的,更是一个都不落。


连白靳都来了,跟沈遇一人一杯红酒,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唯独不见白谦慎。


闻音提着裙摆,在人群里搜寻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看见他。


一颗心,往下沉、再往下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会没来?


她又抬起腕表看了看,都快11点了。这个点都不来,基本是不会来了。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心里还有一丝期盼。


自己告诉自己,再等等,没准是遇到临时行动了呢。


是的,他这个工作,变数很大。


他一定是有事儿耽搁了。


她的脸色一点儿不差落入旁人的眼中。几个要好的闺蜜担忧地围着她,一人道:“你是在等白谦慎吧?可是都这个点了,他应该不会来了。”


另一人见闻音脸色不好,横她一眼,暗道没眼色,嘴里安慰闻音:“白家那位工作很忙的吧?兴许是有事儿耽搁了。”


闻音的脸色这才好看点,道:“他跟我说会来的。”


“那就是了,一定是有事耽误了。”


“就是,再耐心等等吧。”


几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把闻音给安抚住了。


不远处,白靳瞧着这一幕,嘴角有点嘲讽。


“怎么了?”沈遇问他。


“没什么。”白靳说,“就是觉得有点搞笑。”


“有什么好笑的?”


白靳抿了口酒,道:“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自己,却还是紧巴巴地贴上去,你说,好不好笑?”


也不知道说的是闻音还是他自己。


“啊?”沈遇是个单细胞生物,还真没懂他的意思。


白靳说:“我哥今晚不会来了,闻音白等了。”


沈遇才明白点,随即又不解了:“他干嘛不来啊?今天可是闻音姐的生日,往常他都会来的。”


提起这个,白靳的脸色却阴沉下来,眸光闪烁不定,没有开口。


手里的高脚杯,被他紧紧攥着。


为什么?


因为容芷荞病了,白谦慎大老远请了假回来看她,在医院离陪她,根本来不了。


这个理由可以吗?


看着闻音的时候,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是这么偏执,自己骗自己。


多么可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12点,墙上的挂钟响了起来。


午夜12点,犹如灰姑娘的魔法终于幻灭,闻音一个激灵,从自己的臆想中回到了现实。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却不得不相信——


白谦慎没有来。


在她生日这天,爽约了!


他去哪了?


这时,白靳走到了她面前,扬起杯子跟她碰了碰,漫不经心道:“别等了,我哥不会来了。”


闻音很努力,才能维持住脸上端庄的微笑,问道:“他是不是有事儿耽搁了?没事的,一个无聊的生日会而已,来不来都一样。”


白靳轻哂一声,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你真觉得他来不来都一样?”


闻音一滞,竟然说不出话来。


白靳冷冷一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虚与委蛇又口蜜腹剑的女人,怎么跟容芷荞比?


似乎是为了宣泄心里面的压抑和难受,似乎也是厌烦了眼前这个女人,他带着点儿报复,看着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荞荞生病住院了,我哥照顾她去了。”


说完,弯腰把酒杯放到了她面前的长条桌上,转身就走。


闻音愣在当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那个女孩生病了,他放下工作去医院陪她?却连抽出几分钟来一下她的生日宴会都不愿意!


一年一次,仅仅只有一次的生日会!


这一刻,她的胸腔中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像是要把她给烧光了。


她可以肯定,容芷荞是故意的!之前在服装店,她就跟她说过,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邀请了白谦慎。


有那么巧,别的时候都不病,偏偏挑在今晚病?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早就是她设计好的,借着生病的借口把白谦慎逛过去,让他来不了她的生日会。


枉她之前还觉得这个女孩没有心机,单纯无用呢。


原来,是狠在骨子里。


差点把她这个老江湖都骗过去了。


闻音从小就是天之骄女,是闻雄和沈怡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别说那些同龄人了,就连叔伯长辈一不敢招惹。


闻老爷子是开国元勋,闻雄又是中央炙手可热的人,沈怡更是某跨国银行的行长。这样的背景,她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就好比把脸捧上去,结果却硬生生被人踩在了脚底。


渐渐的,身边的宾客慢慢离去,走马观花似的,吃饱喝足,只留下一两句不轻不重的恭喜或者感谢。


最后,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麻木地站在大厅中央,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


直到沈怡过来,握了握她的手:“宝宝,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着凉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天气冷了,不要穿那么好,你为了白家那小子,说不穿礼服不好看,非要穿这身。怎么样?冷了吧?结果呢,他还没来!”


李成奚说:“他也太不像样了。”


沈怡附和,抓着她的手说:“就是啊!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找一个你喜欢的,不如找一个喜欢你的。我看成奚就不错,你呢,非要喜欢那个白谦慎!”


被她这么点出来,李成奚的脸都涨红了:“伯母,您别这样说。”


“我说错了吗?”沈怡是个直脾气,又是小姐脾气,心里愤愤不平就要发泄出来,“这不,你生日宴他都不来?之前咱们还特地邀请过他呢!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这不止是在打你的脸,也是在打咱们闻家的脸哪!真以为他白家有多么了不起?”


“好了妈!你不要再说了!”闻音脸色不好看,喝道,“谦慎是公事来不了,你别说了。”


李成奚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说谎,不过他没说什么。


沈怡头脑简单,倒是信了:“……这样啊。你不早说?其实吧,白谦慎也还可以,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的。哎,就是你俩这性格吧……早知道,当初就多把你留在乡下一段时间了……”


“妈,你怎么又提这事儿?”闻音皱眉。这难道是什么光彩事情吗?


她刚出生那时候,他爸还只是苏州地方的一个小干部。


老爷子是个倔脾气,坚决不肯让他动用家里的人脉,就放他在小地方磨砺。就是这种教育方式,她爸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可当初,他们一家确实是很苦的。当时还计划生育,她爸妈没做好避孕措施,她妈就怀上了她,又舍不得不要,生下后,就悄悄养在别人家,直到半年后,他爸调回京城才把她接回来。


闻音向来自视甚高,这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她当然不喜欢沈怡老是提起。


沈怡却不这么认为,道:“你这么能这么说呢?你外公外婆不就是农村人?你妈也是农村户口,这有什么?”


闻音心情很差,撇下她就上了楼。


“这孩子……”沈怡叹气,却不舍得说重话,对楼上她远去的背影嚷道:“你慢点儿,踩那么高的跟也不怕摔了!”


回头见李成奚还在,沈怡尴尬地轻嗽了一声,道:“她就是这样,在外面挺成熟挺能事的,在家里就……都怪我们,把她给宠坏了。”


李成奚道:“闻音心地是好的。”


芷荞的病很快就好了,第二天就跟白谦慎回了家。


她没料到的是,闻音这日也上了门。


“听阿靳和沈遇那小子说,你病得很厉害呢,没想到今天就能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闻音站在台阶上,笑容得体。


但是,芷荞却觉得她这话不阴不阳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应。


白谦慎却握紧了她的手,拉着她进了屋,对闻音道:“昨天病得很厉害,今天早上才好一点,不好意思,昨天爽约了。”


“没关系。”闻音嘴里这么说,脸色却很不好看。


她是没想到,白谦慎这么亟不可待地替她出头。


而且,他没有要招呼她的打算,一直扶着容芷荞,带着她进屋,又送她上楼,只招呼她一声就把她撂倒一边了,好像她这人是个不速之客似的。


还是钟姨过来请她入座,又给她倒了茶:“闻小姐,小心烫。”


“谢谢钟姨。”


“客气什么?”


“您忙自己的去吧,我自己坐会儿。”


“好。”


钟姨走了,闻音的脸色才沉下来,抬手就去端那杯茶,谁知玻璃杯温度过高,烫得她瑟缩了一下。


指尖立刻红了一片。


她哈着气,捏住了自己的耳垂。


白靳此刻从楼下下来,一身运动装,乍然看到她,还愣了一下:“闻音?”


闻音对他笑了下:“阿靳,好巧。”


白靳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深谈的打算。闻音却叫住他:“阿靳,你等一下。”


白靳正要离去的身影一顿,回过头来,眉宇间有点儿不耐:“什么事儿?”


闻音斟酌着:“你大哥跟荞荞很亲妈?”


白靳沉吟了一下:“他们关系挺好的。”


“好到那种程度?”


白靳挑了挑眉,笑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嘛?”


“……”


“昨晚,容芷荞一病他就马上赶回来,去医院陪她,不仅没有去你的生日趴,担心得连只会你一声都忘了。”


“……”


“他这么谨慎的人,做事滴水不漏,却在这种事情上出了纰漏,差点得罪了你跟闻家。你觉得这是什么?”


“……”


“这叫关心则乱?像他这样自持镇定的人,也有这么一面,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好到什么程度?”


哪怕这些话说出来,他心里也如刀割一样,他也不屑于自欺欺人说假话。


特别是在闻音面前。


他不大喜欢这个伪善的女人。


说完,他就迈步走了出去。


闻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杯茶在手里还没过手,她已经忍耐不下去了,霍然站起。


钟姨从配楼过来,诧异地望着她:“闻小姐,你要走了吗?”


闻音笑得勉强,胡乱把包往肩上挎:“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她转身,快步离开。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留在这儿干嘛?自取其辱吗?


可闻音这个人,也是个情商很高、知情识趣的女人,知道答案后,她也没跟一般女人一样跑过去质问当事人为什么不喜欢她而喜欢别人。


那没意义,除了让当事人更讨厌她,让彼此的关系迅速恶化外,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她选择了装傻充愣,跟以前一样,把他当朋友那样相处。


仅仅只做伙伴、朋友。


这段时间,她也反省了自身,能力是够的,交际也行,但有时候,确实过于强势了。而且,她跟他差不多的工作,估计也是让他望而却步的原因。


她想了想,一咬牙,跟上面递交了辞呈。


李成奚听说这事儿就给她打电话了:“你疯了,闻音?你要退役?”


她的语气很平静:“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决定的。做出这个决定,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李成奚咬牙:“因为白谦慎?”


她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李成奚冷笑:“他还真是蓝颜祸水啊。”


闻音没有说话。


李成奚却喝道:“闻音,说话!”


闻音恼恨他这样强势,分明是他喜欢她:“是的,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被别人给迷住了,我不想再继续跟他呆一块儿工作了。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李成奚怔住:“你跟他表白了?他拒绝你了?”


“没有。”闻音说,“不用表白了,他有自己喜欢的人。”


“什么人?”


“容芷荞。”闻音似乎不大想提起这个人,只是略带几分讽刺地说,“一个大美女。男人,果然都看脸。”


李成奚这就不爽了:“什么叫男人只看脸?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我李成奚,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就算那个容芷荞再怎么好看,以后见了,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没有女人不喜欢男人这样恭维的。


虽然闻音不喜欢李成奚,但日常也是模棱两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适当地吊吊这个备胎。


“我谢谢你了,但愿你以后别被打脸。”她半开玩笑道。


“呵,可能吗?我要是喜欢上这种狐狸精,我就把我手术室里的手术线都吞下去。”


……


白靳就回来了半天,又出去了,秉承此人一贯的作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顾惜晚去驻地看白霈岑了。


主屋这边,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窗外,电闪雷鸣。


容芷荞很怕打雷,把自己跟个团子似的缩在被窝里。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半个小时后,她敲响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


“进来。”白谦慎在里面道。


门半开了一丝缝隙。然后,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她满脸堆着笑,怀里抱着被子:“哥,我可以进来吧?”


白谦慎靠在床头,单腿曲起,手里还翻着本书。看到她,他眼中露出诧异神色:“大半夜的,你干嘛?”


“没干嘛,就待一下。”


窗外一个雷劈下来,吓得她身子一抖。


白谦慎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冲旁边抬抬下巴:“进来吧。”


她如蒙大赦,连忙进来,又把门关上,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了。


“你看什么呢?”


白谦慎冲她扬扬手中书。


芷荞定睛一看,是一本《中国空军概述》。她很诧异,他居然会看这种书:“你都工作了,还看书呢?而且,你又不是空军。”


“做我们这行的,什么都要学一点,做好什么都精。”


芷荞发自内心:“厉害。”


“是啊,不像你,虽然脑袋瓜儿聪明,可就是懒。”


芷荞被噎了一下,心道,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啊?


可是,这个人也真是厉害,什么都懂,什么都能钻研得进去,好像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做不成的事。


她是聪明,但是信心不足,还有点妄自菲薄,很多时候,没做气势就弱了。


不像他,气势十足,又确确实实有能力。


心里一想也是。


有些人啊,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不像她——她叹了口气:“我这么刻苦努力,为什么还是那样?天赋啊,真的是很重要。”


“你很刻苦?很努力?”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芷荞被他看得脸色涨红,扁扁嘴,矫正语气:“还算刻苦,还算努力。”


他也懒得揭穿她,望着她神气活现的小脸,无奈笑笑,低头继续看他的书。


她却不安分地凑过来,也去看他的书。凑得近了,白谦慎能感受到她温暖纤秀的气息,属于少女的,纯粹、天真,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觉。


他翻着书页的动作一滞,闲适道:“靠我这么近,想干嘛啊?”


芷荞一怔,随即笑起来:“考验一下你的耐力啊,看你周幽王还是柳下惠?”


昏暗的台灯下,他的五官立体分明,高高的鼻梁,在侧脸打上淡淡的阴影。他不笑,微微抿唇,专注翻书的时候显得特别寡清。


叫人望而生畏。


但是,眉宇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丽色,叫人过目难忘,心驰神往,不自觉被他的风采吸引。


仔细想起来,他的脾气还不错,好像从来没对她发过火,但是,太过矜持冷淡,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仔细想起来,芷荞非常喜欢这个大哥的,喜欢他带给她的那种安全感,也仰视他,崇拜他,因为他是她永远达不到的那种高度。


年少的他,就给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威严感。


“大哥,你真好看。”她托着下巴说。


他半开玩笑:“比你还好看?”


芷荞一时被噎住,好像,还真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那……那还是我好看。”


“自私的小家伙。”他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笑着躲开,被他长臂一伸就给捞住了。


他搂着她的腰,她只能红着脸坐到她的腿上。他目光灼灼,略带几分玩味,看得她脸色赧红:“我要是不好看,你怎么还一直看着我啊?”


“好好好,你最好看。”他颠她的鼻子。


芷荞躲开,伸手翻开他桌上那本书,走马观花地翻了会儿就“啪”一声合上了:“海陆空,陆军最土,空军最洋,还是这个好!”


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这不,他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呢。她忙改口:“当然,像您这样特殊的兵种例外,特别洋,洋得都要掉下来了。”


“我感觉你在奚落我,变着法子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芷荞得意。


白谦慎敛了笑容,揽住她的细腰,说:“今天,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什么兵种,都有它独特的一方面,所谓术业有专攻,只有精湛和浅显,没有贵贱之分。懂了吗?”


明明年纪也不大,说话却跟领导似的,一套一套。


她心里一点也不认同,面上却认真点头,一派赤城:“懂了。”


“时候也不早了,睡吧。”他说。


“我怕打雷。”芷荞扁扁嘴。


“睡吧,睡着了,我送你回去。”


“真的?”她看向他。


他确认地点点头。


她这才背对着他躺下来,像只虾子似的蜷缩在一起。也许是身边有个人的原因,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白谦慎又翻了翻书,却再也钻不进去了。


甫一回头,她已经睡得香甜了。


白谦慎合上书页,利落翻身下床,想了想,连带着被子把她一裹,轻松抱了起来。


她是真的轻盈,和被子一起也没多少分量。


低头一看,女孩睡得香甜,睫毛蜷曲浓密,像两把小绒扇。


让人,很想摸一摸。


他看着看着,伸手把她揽紧了些,吻了吻她丰盈的唇。


她原本睡得很香,这会儿,却像是被惊扰了一下,皱着眉,一巴掌把他给拍开了。


力道不大,但还是把白谦慎给惊了一下。


他不由苦笑,这辈子,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打他的脸呢。


白霈岑都没打过!


也怪自己,只顾着偷香窃玉了。


心里却道,打都被打了,再矜持也没了意思。他对着那张湿润小巧的嘴巴,再一次封了上去。


舌尖顶开牙关,滑了进去,手指顺着腰肢往上,轻易就勾开了两条细带,掐住一边绵软,在掌心把弄。


芷荞睡梦里,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被搁到了沙滩上的鱼,很是难受。又是冷,又是热的,可过了会儿,又湿湿润润的挺舒服。


她在梦里跳起舞来,感觉一会儿飘上了天,一会儿又沉入了海里,又哭又叫的,又像是哼哼,声音娇媚得羞人。


……


早上起来,芷荞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身上,还很细心地盖了绒毯和被子。不知怎么,身体有种被碾过的感觉,酸得不可思议。


她挠了挠头,有点不解。


她想,她是不是忘了昨天又剧烈运动过?跑步?跳绳?怎么脑子里一点儿印象没有?


芷荞是个很简单的人,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她洗漱了一下,下到一楼,发现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芷荞坐下,飞快咬了口煎蛋,又灌了口牛奶。


白谦慎从洗手间出来,看了她一眼,微笑:“你每天都起这么晚?”


“晚吗?”她抬起头来,跟他对视一眼,贫道,“哪有晚啊。”


他抬起腕表,又翻过来,给她看一看。


芷荞心虚,低头吃东西,不吭声了。


白谦慎看她一眼,又舒缓了神色,给她夹了两块切好的煎肉排:“尝尝这个,很新鲜的。”


“好吃。”她毫不吝啬地夸赞。


“那你多吃点儿,都瘦了。”


她点头如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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