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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个病人啊(1 / 2)

“多做几次。”李白笑了,深低着头,没太抱希望似的,“那是几次啊。”


“看你带了几个套啊。”杨剪却道,也笑着,把钥匙捅进门锁。


李白有点发愣,空张着嘴,一盒四个,他想说,他还想说你怎么笑得和我一样尴尬,然而亲吻就这样突然开始了,甚至不需要等待一个对视——他们在相互瞪上之前就紧抱在一起,骨头撞疼,双眼近到看不清对方,有点踉跄地,他们跨过那道门槛。杨剪的手在墙上摸索,刚碰到电灯拉绳,却忽然被按住,“别开,”五指擦过指缝,李白脉搏的跳动压着他的腕骨,衣料的摩擦,呼吸的摩擦,它们本不该冷下来,“……不要,亮。”李白被吻得口齿不清,却还是这样坚持。


杨剪倒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手自然地垂了下去,顺势搂回李白的腰,后退着,贴身擦过挡路的椅子,把人往床上带。他的牙尖在那个嵌着唇环的小眼上磨,用上点力气,去咬。五年前李白戴上这东西,和他说,你还没试过,现在却也不过是他第三次吻它。这一磨,那把腰就在他手里软了下来,李白捶他肩膀,跟要哭了似的呜咽出声,抓皱他的衬衫,攀紧他,喉头紧缩着吞咽,却还是有液体从嘴角滑出,蹭湿了两人的下巴。


背包挂得晃晃悠悠,终于被丢上地板了,铁架床吱呀一声,不习惯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李白单膝抵着床沿,趴伏在杨剪肩头,盯着模糊的床面低低地喘。所以,这一切,它是真的发生了,夜复一夜,那些没有太阳的时间总是漫长且潦倒,这一夜却不同,不是梦,更不是在药和酒的作用下屡屡让人流泪的幻觉……他的赦免书从天而降,杨剪就在这儿,抱着他,手指插入他颈后的碎发,从下到上,那么温柔地梳过他敏感的头皮,又从下摆探进去,一节一节地按他的脊梁,指腹压住骨节,烫得他神经和血管都跳起来,像烙铁。


杨剪的气息沉默地呼在耳侧,就要把他的氧气排空了。


是因为他快死了么,正如人看到被丢弃在垃圾堆里的毛绒熊,又如大街上遇到将死的猫狗,或许也会动点恻隐之心,多少停上一步,再走过去,哪怕它曾经咬伤过自己。李白心觉不能再这么发呆下去了,时间本就不多,他不要被擦肩而过,一颗心再柔软,耐性也总是有限的,杨剪抚摸他,他就必须得让自己的皮毛顺滑一点。


他眷恋地吻了那肩膀一口,却太轻了,不为人知,接着他滑到地上跪在杨剪膝前。裤子是黑的,衬衫是浅亚麻的,稍稍映出点背后窗中的月光,只能看见一点腰间的轮廓。


“这几年你都用什么解决的?”深吸口气摸过去,李白轻声问。


隔层薄料,方才本就硌他的东西又硬挺了些,胀得很迅速,被他五指连着掌根挑逗地揉,杨剪却是一动不动,仍旧那么分膝坐着,两肘抵在腿上,一手随意垂在大腿内侧,一手似乎支着下巴,很适合塞上打火机,以及一支点燃的香烟。


身上的t恤凉飕飕地蒸着热汗,李白知道,他正在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只听杨剪反问道:“你想让我用什么?”


“用什么,哈哈……就用我呀。”李白笑出来,柔声说,“……哪儿都行,我是很好用的。”他解开面前的皮带又拽下裤链,好玩似的咬了一小口,舌尖打着圈儿,从沉甸甸的根部开始舔,鼻子就抵在茎身上,湿漉漉地磨蹭。


他渐渐舔出水声,好像舔一块太容易融化的糖,窗外的雨也开始淅沥,能感觉到那种迅速的膨胀,看不见也没关系,轮廓已经用舌头弄清楚了。内裤里兜着那么大一包,还被裤裆拉链卡着,没那么好含进去,他只能张圆嘴巴尽量贴合地去包裹,“这儿,你喜欢吗?”喘息间隙,还是那样笑着,大胆地问。


杨剪没回话,却用膝边那只右手捧上他半边脸颊,几节手指在鬓角缓缓擦揉。


内裤很快就湿透了,被撑得很满很薄,好像饱和了,随时能滴下水来,弄得李白整张脸都湿润了,里面的灼热仿佛也马上要顶破那层布料,他却仍是单仅用手托在下面,吮吻得更卖力了些,始终不肯把裤腰扯下来,“还是……你喜欢这儿。”匀出另一只手,他抓来和他一样待在地上的背包翻找,麻利地拎出那管润滑油,不得不用两手去拆了,他干脆半枕在杨剪大腿上,搔痒般只舔弄嘴边那一小块,手心挤了一大摊,还没捂热就伸进裤子后腰往臀缝里抹。


那个小洞生涩地缩了缩,哪怕碰上去的是他自己,实在太紧了,李白想快点放松,却效果不佳,揉了半天才插进去一节中指,指尖以外不能进得更深了。但这好歹是个开始,李白又是个不怕疼的,稍微软上一点他就继续往里挤,左右扩动着,指甲有点长,在肉壁上磨出火辣他也不管,终于把整根手指没入。


李白不小心喘出了声,带点泪汪汪的尾音,金鱼似的大口呼吸,嘴唇一开一合,全隔着那层聊胜于无的布,磨在杨剪的皮肤上。真的好疼,他的手就像携带了什么刺激物质,马上要把那层粘膜擦破,一点都不舒服……不对,不对,就是疼而已,有什么好叫苦的,轻浮下贱,经验丰富,这才是一个好床伴该有的样子,最好像个上下流水的婊子,上下都洞开着,只懂怎么被人操。矜持有什么用,他得把那些麻烦事儿都做好,以此证明自己的“好用”,这样杨剪操起来就没有负担。


不想娇气,不想装清纯,李白用力眨动眼皮,好让那点泪意快点蒸干,他在床上什么样杨剪没见过,婊子?还用装吗?他确实就是那么一个人,不需要多少表演。现在的问题只是,他这副身体变得如此枯干无趣,已经有五年多没被别的东西进入了,只有几次,他用自己的手指,像现在这样,弄得又疼又不得要领,最后总会兴致全无地抱着膝盖,失眠一整夜。


熬到最近两年,对性爱这件事,李白就产生了一种习惯性的抗拒,甚至恐惧。曾经的快活太远,他就要想不起来了。偶然看到亲热镜头都会产生不适,别说自己玩后面,前面他都懒得伺候,每天不是在忙,就是在醉,在网上查了性冷淡症状,觉得自己样样都符合。生理上憋得太久,都像青春期男孩那样梦遗了,他醒来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擦干净,甚至觉得不错,以后也可以这样,省得动手。


然而第一次拿到线索来找杨剪,他就在县城的小超市顶着怪异的打量,买了那两样东西。


然而时隔多年,再一次,与杨剪接吻,牙齿一颗颗被舔过,他在长途汽车的座椅上蜷缩,泣不成声,给自己下的性冷淡定义就不攻自破。


太没辙了。


未免太神经太好笑了。


李白不想再花精神去回味自己的滑稽,他要死了,他只想做爱,和杨剪。都快跪不住了,湿冷从石灰地面渗入膝盖,李白把脸埋在杨剪腿间,拼命地换气,嗅闻那味道,想象这是杨剪的手。顿时,一切都变得自然了不少,耳鸣停止,他听到自己手指搅出的声响,那种黏稠的咕滋咕滋,听在耳朵里,越放荡越好。化开的热液漏了出来,在指间滴流,牛仔裤宽松的裤腰已经滑落,徒留一条内裤,前面还挂在胯上,后面那截松紧带绷在屁股下面,隆起他的臀肉,勒着他的手。


“你喜欢哪里,”他把热气吐在杨剪摸他脸颊的手心,“嘴,还是……告诉我。”


眼皮撩起来,他看见杨剪垂着头,俯低上身,和自己靠得很近。那只手有点凉,仍旧在他耳后,揉得他一颤一颤。


杨剪还在看他,是怎样看,探究地?入迷地?李白从不相信自己能够迷人,但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好操的,他终于能在黑暗中辨别出杨剪眼中的些许光亮,那好像是情动,至少是兴趣。


“非要隔着一层吗?”杨剪却问,声线也不见什么变化。


李白有点发懵,插进去捅到喉咙当然是更舒服的,他也喜欢被捅,但是……他怕误会,慌着解释道:“不是,是我的牙——”


话没能说完,被杨剪堵住了,那人直起腰,也抓着他两只胳膊把他抱起来,紧紧箍着,直接吻他,没再刻意去舔,但舌头、牙齿、口腔的任一处……碰上他的铁丝李白的牙,哪怕是不经意间的,也能让李白战栗。这一吻不长,吻过之后,杨剪却已经顺顺当当地退到床上平躺,李白趴在他身上,软成了泥,也还被他圈在手臂间。


“你的牙有股肥皂味儿。”杨剪如是总结,帮李白擦了擦嘴角。


“我……”李白愣道。


“转过去。”杨剪拨了拨他的肩膀,李白意识到,杨剪这是要他背朝着自己,所以不开灯还不够吗,眼睛一旦适应了光线,就会不想看见他的脸。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就算杨剪待会儿叫别的名字,或是停止这一切要赶他走……他也是绝不会动地方的!这么想着,李白就蹬掉牛仔裤和鞋子,蹲起来背过身去,两腿分跪两侧,屁股坐在杨剪身上,他感觉到肋骨的硬,还有手下的硬……


那件湿皱的内裤终于被他捋下去了,当然也只捋了半截,藏在褪了一半的裤腰里。杨剪上床向来不喜欢脱裤子,就喜欢半吊着随时都能提起来走人的状态,看来现在还是一样。


莫名地,李白感觉安心了一点,猫下腰去,性器方才就弹了出来,在他手中继续勃起,他把它扶正,虎口圈着冠沟摩擦,嘴唇在guī_tóu 上啜吻。


虎口很快撑麻了,李白用两只手扶,指圈朝茎根滑,嘴唇追着往下吞,他试图捡起曾经的娴熟,贪心地想要用自己的所有温热,密不透风地把它裹住,却做不到——不敢含得太深,顶到上颌就是极限了,他怕现在的尖牙利齿不听话地乱划,手也得按牢根部的毛发,怕被齿间的铁丝挂到。


这么一来李白就只能照顾到上面那小小一截,捧住它,吸吮它,让它在腮边顶出形状……稍微靠下一点,他就只能用手去套弄了。眼泪又开始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久不见啊,真的好久,它有多硬,有多烫……它还是那个样子,原来自己真的快要忘掉了。遗忘是全人类的顽疾。杜绝不了的,绝症。可他现在又全都想起来了,他被治好了吗,其实只是亲亲他就可以满足了,他现在得到这么多,却因为自己的一口烂牙而不能做到更好。


杨剪有没有舒服啊,怎么连喘气声都不见变重变粗。


杨剪会不会已经觉得败兴了。


放在以前,咬 明明是他最拿手的,杨剪经常被他弄得受不了,抱他起来跟他说“你不用这么乖的”。


挨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李白终于露了怯,方才强撑的从容老练全没影,一边吞吃,一边啜泣,噎得呼吸紊乱,口水也跟眼泪一样过分地流,模样可怜极了。很快他感觉到身下力道的牵动,是杨剪挪动了身子,好像要往床下翻,就在他闭上眼也不得不在心里接受,这人即将推开自己下床时,股间忽然一热。


是手指,裹着化开的润滑油的手指,在他gāng 周摩挲按压,稍微揉了揉就找准了位置,往心儿里用力一顶,那只手指就被黏黏地吸住了。


李白抽了口气。


左手,食指,他竟然认得出来。


方才他给自己扩张显然用处不大,杨剪往里推得仍然艰难,却比他要有数许多,这么多年也没手生,非但一点也不把他弄疼,还迅速找到了那个点,捻一捻,李白就跟被攥住尾巴根似的拱起脊梁,想缩起屁股。


“放松。”杨剪说,声音懒懒的。


他非但不让人躲,还把右手绕到李白腰前,把人往自己这儿揽。李白膝盖底下一滑,前胸贴上他的小腹,嘴里也突然一下子含得特别深,听见身后的一声“嘶”,好像是痛得,李白赶紧僵硬着牙床不敢乱动,把那压自己舌根的大家伙吐了出来。


他回头,什么也看不清楚。


杨剪却还在掐着他腿根,弹性很好地捏,一根手指弄得差不多了,穴口滋滋冒水了,就二话不说又插进去一根。


是中指。和刚刚的食指并在一起,在那块软肉上有度地摁。


李白小小地尖叫了一声。


头脑空了。


倒不是因为那股从深处痒到四肢的酥麻有多久违,不全是……杨剪居然坐直了些,还捞着他的肚子让他撅高屁股,上身低低地趴伏,只把那潮乎乎的两瓣臀肉打开,暴露出那个正瑟瑟吸着手指的洞。


杨剪低下头,角度有点偏,额发扫过他的腰窝,在他尾骨上舔了一口。


浅尝辄止。


“你干嘛!”李白反手搡他,拼了命地想捂住自己,却只摸到杨剪的脑袋,毛茸茸的,还是那么扎手。


“怎么停了?”杨剪却道,两指还斜插在他里面,拱了拱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拱开了,叼住内裤一角,另一手配合着撕开,嗤啦一声,两团被勒出印痕的屁股就完全露了出来,还没等李白反应,杨剪的鼻梁就顶上他的股缝,变本加厉地,他从尾骨一直吻到他被撑饱的穴口。


眼镜已经摘了,头低得再深,那双眼睛一直在看他,尤其那只没受伤的,兽眼一般,映出月光、水光,极亮。


亮得让人错觉正被注视的自己便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光源了。


“不许,不许舔到里面,”李白被看丢了魂儿,一边吼一边迎来他猝不及防的高潮,全射在杨剪敞开领子的衬衫上,他不见那人有任何腻烦,却还是不想做梦,咳嗽得泪眼模糊,“太脏了,你不许……”


“哦,好。”杨剪笑了,痛快地答应下来。


李白就这么被吻着,呆望一会儿,想了想,十分相信了,才扭回头去浅浅地吃,他用脸蛋软软地蹭,伸出点舌尖小猫似的舔。他默默努力着,还挺津津有味,然而哭腔咽不完,那根大家伙被他折腾这么一遭,却依旧挺立着,似乎还更兴奋了点,总之把他的嘴戳得挺烫。杨剪也果然信守承诺,最多吻到指根边上那条缝,里面只靠手指扩张。然而李白还是要化了,是被热气呵化的,是被托着自己的这副身体烤化的,他全身上下都战栗,臀股不断地抖,还以为那点皮肤上多了什么不该有的敏感神经……明知道自己趴在人家身上,那么软弱,他还能听见自己宛如痴傻的哽咽和喘叫,就像是随时都要再高潮一次,却聚不起一丝力气停止这臊人的局面。


“够了……我又要,射了。”性器早就高翘着抬了头,被那人把玩,屁股也被另一只手从里面掐了个透,动都动弹不得,李白没骨气地低叫。


“你以前就,只用两根……”不要把第三根插进去,不要那么耐心温柔,这是央求。


杨剪一听这话,还真就一把将他松开,最后啃了他腿根一口,弄得他差点跳起来,手指也热乎乎地抽出,这就放走了他。李白听到拆套的声音,这人什么时候匀出工夫翻包的?只觉得杨剪游刃有余如旧,熟稔得都有点过分了,放心的同时还有不甘,李白从腿间拽出内裤,也就是那团乱糟糟的破布,连同刚脱的t恤衫随手丢下床去,支棱起酥软的身子转了个面。


那人正在戴套,好像刚戳上顶端,还没往下裹……李白顾不上那么多了,杨剪的手还扶在旁边呢,他就往前膝行两步,直接往下坐。


“哎,”杨剪及时托住了他,不过单手戴套就更慢了,“看清楚。”


“我看到了,”李白吸了吸鼻子,“能不能,不戴。”


杨剪不搭理这话,一手揉他,一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整理套子,撸到底还要排干净气泡,随后拍拍李白折起的膝盖,那意思大概是:等急了吧?你可以开始了。


这也太坏了,李白想,全世界最知道怎么对我使坏的人,就在这里,他不用排练,就能在我心上划出细细密密的几道血痕。他瞪着杨剪,也不知自己这眼刀能不能传过去。你怎么还不射,你怎么连喘都不带喘的,你还没长大啊,固执,自我,不让我走把我弄得乱七八糟还不陪我一起,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干了什么,觉得我可能脏了。他在心里念念有词,怀着某种报复心理,他两手撑在那人硬邦邦的小腹上,也不去扶,就用屁股去找。蹭了半天他都被那大家伙顶得有点痛了,等到终于对准位置,他就直接坐到了底。


他想自己扭一扭,就让杨剪头脑一空地射出来。


而杨剪只是吸了口气,倒是李白自己,好像被惊呆了似的,怔了好一阵儿才摆起腰肢。手指的扩张终归是有限的,这一下突然间顶到那么靠里的位置,李白只觉得自己像颗脆桃儿一样就要裂成两瓣了,肚皮一鼓一鼓的,顺着呼吸的节奏。肠肉已经一圈圈被破开,破到最娇嫩的深处,吞下那么粗那么烫的一根,比热水冲都要刺激得多,他一时半会儿不敢上下动,怕加重那皮肉间的摩擦,只敢前后摇,带着那大家伙在自己肚子里搅,穴口渐渐放得柔韧,把两人的毛发蹭得湿黏,研磨出咕滋水声。


“……摸我。”李白涨红了全身,小声地说。他在杨剪腰侧摸索着,想和人十指相扣,他都开始上下地晃了,从小幅度滑动到每一次都坐到底,黏糊得都能拉出丝儿来,他还是没摸到杨剪的手。


忽然胸口一热,原来跑到这儿来了,杨剪的手真的在摸他,确切地说,是在掐他的乳头,左右都有,轻重缓急却不同步,让他茫茫然叫出了声,又怕自己动静太大,抿上嘴哼哼,想躲进雨声里。杨剪明明知道他最受不了这个……当时还不到二十岁,他就被养得能够只靠这两个小点高潮了,都是杨剪干的好事,用对付女人的办法对付他,把他这里弄得也像个女人那样敏感,第一次的时候,他腿间湿了一摊,却要捂自己的胸,是真的在害怕,自己涨成这样,会不会流出什么可疑液体。


杨剪当时就望着他笑,很无辜的样子,“这么舒服?”那语气李白还没忘呢。


偏偏事到如今,杨剪仍旧乐此不疲,掐得他又肿又麻,乳尖儿随身子打起哆嗦,上面那层薄皮涨得吹弹可破。该躲吧,该叫停吧,李白这么跟自己说,两手却撑在身后的膝盖上方,挺着胸,硬要把自己往前送。他控制不了,他下身也动得越加离谱了,累,但没法儿停,冲撞得越深,那条被反复磨碾的肉道就绞得越紧,越紧,那种粗暴的侵略感也就越销魂。


杨剪似乎很喜欢这样,见他动得稍显吃力,还很贴心地坐起来抱他,让他红肿的乳头贴着自己的胸膛,乖乖栖在自己肩头。见人抱稳了,他就把两手捧在李白臀下,几乎是抱着人去接住自己的顶弄,“啪啪”声被撞了出来,李白却已经可以让膝盖离开床面,专心致志地盘上杨剪的腰了。


又是这种只顾着爽的情况,李白依稀剩下些心神,这么牢的拥抱又能剩下几次呢,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他在杨剪脸上抹干自己的泪痕,又去殷殷地吻,从眉眼到唇角的小痣,他还记得它在哪儿呢。什么都能吻,什么也都想要去吻,他用舌尖的小圆钉描摹杨剪的耳廓,同时那人的牙齿也在他左侧的锁骨上钉入刺痛。


在他大叫出声前杨剪把他的呻吟吻进了咽喉,一股淡淡的新鲜的血腥味儿,李白哆嗦着射了,腰杆和脚趾一样,一下下地抽搐,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就像被嵌进去一座火山,杨剪却箍着他不让他逃,别说缓缓了,刚高潮完的那十几秒杨剪半句话也不说,按住他的腰窝,就那么死死钉在里面,无规律地抽动几下,他的屁股连动一下都不允许。


李白气喘吁吁,连眼皮都跟着充血,却了然地笑了。他吻干杨剪额前的汗,圈抱着那人的脖子,“舒服吗?”在他耳边吹气。


杨剪闭上眼,拿睫毛蹭他,有点湿乎乎的,“嗯。”


“你多久没做了啊。”李白的声音很轻。


“好久了。”杨剪哑声道。


出乎意料的答案。李白来不及想那么多,他推着杨剪的肩膀让人躺回床上,两膝跪直,半硬的性器就从股间滑出,弹过他刚射完还在没精打采的那根。李白扯下套子,这种朝上的角度很容易把jīng_yè 漏出去,弄了他一手,打滑得厉害,他就把每根手指挨个舔干净,再去给旧套打结,“再来?”他从床头摸来一片新套,没底气地问。


杨剪似乎在笑,“帮忙戴一下。”


李白垂头撕开包装,有点忍气吞声的,他觉得自己不买套只带油过来的话,也许会更好。杨剪说不定看他太惨,也不会拒绝。可现在却又没了那么多反骨,既然已经拿出来了,他干脆坐在脚后跟上,又把自己往这窄窄的单人床里缩了缩,背对杨剪,任那人在他腰上乱捏,小媳妇似的把那套子往下捋。


毕竟好几年没碰过了,他还怕自己不熟练,捋得又慢又小心,偷往杨剪脸上瞥,想多少看见点那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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