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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鲛王传说(2 / 2)

齐彦之敏感问道:“怎么,花姑娘的兄弟们还没来齐吗?”


“不,我是想这大好日子,尊夫人怎么不露个面呢?”花病酒微笑。


“容儿即将临盆,禁不起胡乱折腾,也怕坏了各位的心情。”齐彦之解释:“所以之前才未介绍。”


“当真该祝贺齐老板要做爸爸了。”花病酒露出酒窝:“御鬼师天生身体与人有异,能留下后代者少之甚少,看来夫人的确是用情至深,方才愿意为你吃苦啊。”


齐彦之满眼愉悦,颔首后将话题转回正题:“鲛人与油坊都看了,不知花姑娘对东西是否满意?”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花病酒起身走到他面前,笑得格外动人:“让我来敬齐老板一杯,这几天实在叨扰过份。”


齐彦之同样离席举杯:“怎能说是叨扰,花姑娘简直是齐某的财神,供着还来不及。”


花病酒饮下烈酒,忽地把杯子砸到地上:“此话有趣!是财神不是冤大头,齐老板这鱼油绊尸油,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话毕她便甩出九尺长鞭,将满桌食物抽得飞起。


未想片刻之内,看起来极为文弱的齐彦之却以诡异的身形爬上房梁,比只久居深山的猴子还要灵巧,不仅躲开了她的攻击,还回身刺出三道暗器!


早就伺机而动的沈桐儿毫不含糊,在大家陷入混战的功夫立即踢翻长桌,朝齐彦之的方向甩出金缕丝,勾身追到梁上。


眼看着齐彦之被她拽住,护主心切的张猛竟然一把抱住两人粗的房柱,硬生生将其拆塌,害得小姑娘瞬间摔落在地。


原本还在乖巧端菜的小少年也从腰间拔出两把寒刀,毫不含糊地朝她砍去!


沈桐儿连滚带爬,幸得鹿家人出手相助,才躲过这番袭击。


能在长湖镇城雄称霸、日日往返长海,这些家伙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能与鹿家自小便经受训练的御鬼师们打得你死我活。


苏晟皱眉确认沈桐儿尚且能应付得来,便轻飘飘地跳上已经开始下坍的横梁,躲过从地面飞来的暗器,越爬越高,最后掀翻屋瓦飞身跃了出去。


沈桐儿关怀偷望,只听得外面传来了声久违的清鸣,忽然意识到他的目的,立刻大喊:“花姐姐,拦住齐彦之!”


刚准备尾随而出的齐彦之被花病酒用长鞭抽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叫嚷:“张猛!去保护蓉儿!”


——


虽然为母则强,但怀了孩子的女人再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更何况苏晟连余离那等异鬼都能斩杀,捉来个有孕的御鬼师又有何难?


没出一柱香的功夫,他便拎着吴容大步走回彻底狼籍的厅堂,抬声问道:“齐老板,你确定自己宁愿家破人亡,也要赚那万两黄金吗?”


过这种走在刀刃上的日子便不能留出弱点,齐彦之多半是害怕眼前这幕,当初才不愿介绍吴容的存在。


都怪吉瑞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坏事,将醋意颇大的妻子逼了出来。


关键时刻,他只犹豫了片刻便放弃抵抗,抬起手来长长叹息:“住手!小心夫人安危!”


张猛满身是血,依旧勇敢地挡在老板前面,朝着苏晟虎视眈眈。


“早这样多好,何必砸了这镇子里唯一像样的屋子?”花病酒踢开地上的尸体,朝他们越走越近:“齐老板,既然鲛膏是假的,这生意不做也罢,怕就怕您不肯不做,我们才出此下策啊。”


齐彦之目露愤恨之意,垂手道:“真的鲛膏怎么会如此廉价,还要一次购买十升,笑话!”


“哦?”花病酒挑眉:“看来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吴容被眼前的惨状惊得腹痛难忍,白着嘴唇说:“彦之,事已至此就告诉他们吧,鹿家绝不是善茬,探子来报过,他已经有新的队伍朝长湖镇进发了,两地本隔不远,即便没有指引也会很快寻来啊。”


闻言,花病酒深感意外,忽而露出个美丽的笑容:“难道是家主不放心,派袖儿来接应我了?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双胞弟弟可没有我这个好脾气,心里想交代的事,现在讲出来是最合算的。”


齐彦之颓然道:“长明灯不是不存在,但只有一盏,拿过来。”


张猛显得不情不愿,却还是遵照命令走向后室,很久之后才捧着盏纯白色的玉灯现身。


接到眼色的沈桐儿立刻甩出金缕丝将其稳稳卷到手中,忍不住感慨道:“好暖!”


这纤尘不染的玉灯极为简单,盏中只沾了星点赤红的油,就染出极为璀璨的火焰。


那油薄可透底,漂浮着彩虹般的光膜,实在不似俗物。


她将灯送到花病酒面前,又交给苏晟过目。


苏晟的瞳仁顿时微微放大,而后扼住吴容的脖子冷声问:“这东西谁给你的!”


齐彦之低头道:“八个月前,我们夫妻两个带着在异鬼嘴下逃出的几位家仆乘船逃往南方,谁晓得遇到风暴被吹到长海,夜黑风高之时被水中异鬼勾到了海里,正以为命丧此处,却有只满身鱼鳞的巨大鲛人将我们捞起送到破碎的甲板上,还告诉我容儿有了身孕……我见它虽容貌丑陋但却心地善良,忙哀求送我们到岸边,否则水面下游荡的异鬼迟早要将我们撕成碎片,可那鲛人声称母亲不准它离开长海,只从水里摸出这明灯赠予我,据说可保平安,的确……每次举着灯出海,就没有水底异鬼靠近我身……无奈之后再没见到它,当真不明白灯里为何物,只想到传说中鲛膏长明的典故,惦记起发笔横财好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才做起这铤而走险的生意,谁晓得从海底捕获的小鲛人,练出的油根本就……”


沈桐儿扭曲着表情听完,立刻骂道:“恩将仇报,怎么能说得如此大言不惭!”


“如再遇鲛王,我自然不会捉它!”齐彦之毫不示弱:“但它们说到底不过是丑陋的动物罢了,小鲛人连人言都不能语,和猪羊有什么分别,难道你们被一只羊救了,就会奉全天下的羊为恩神吗?!”


“住嘴!没人味的东西!”花病酒骂道。


沈桐儿在旁边可怜巴巴:“如果把我把灯给鹿先生,他会愿意救我娘吗?”


“小东西……”花病酒摇摇头:“家主说十斗就十斗,一滴都不能少,比起他来,这齐彦之倒是好商量多了。”


齐彦之警惕道:“你想怎样?”


“把这大肚婆给我关进笼子里,让齐老板开船带我们去长海!”花病酒宣布:“我倒要瞧瞧,那深海鲛王如此重情重义,看我将屠杀它同类的仇人送去,会不会告诉我长明的秘密!”


“花姐姐,这……”沈桐儿大惊失色:“我觉得不太妥当。”


“你没听清楚吗,家主说十斗就十斗,一滴都不能少。”花病酒回神冷眼道:“你可以不参与,但就别再跟我念叨什么赤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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