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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5)(1 / 2)

且说铃仙素来不爱理玄门中各项事务,平日若非举行盛会三请四请的, 否则多半是不会露面, 同谁都懒得交际。如今驾临玄天峰,门中弟子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如今正代替老峰主掌管一切事务的练雪松身上。


谁人不知这二人自从上次玄门大会之后,就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今练雪松声称下山会友, 走了几日, 今天早上才回来便闭门不出, 结果这才过了一日, 铃仙便又追来了。


当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风尘仆仆的练雪松早晨刚刚感觉那留在小书记官身上的咒印被人触动,紧接着却又没了铃仙的气息,还当她是去找什么根除咒印的方法,哪里想到铃仙会大驾光临。


而他原本特意找了隐秘之所,待冰蚕毒就消化完了才回来,本没有躲着谁的打算。可事有凑巧,二公子练霜叶前些日子下山游历,如今正巧也回来了。


练雪松对于一个上来就想勾肩搭背亲亲热热的兄弟, 还是拒绝的。


魔族自成年之后, 都自立门户,对于其他的成年同性有着天然的防备, 练霜叶亲密的姿态让他十分不适,便找了个借口说要沐浴休息,便一直没再露面。


许是他疲累的姿态演的太像了,再加上最近各种流言蜚语的加成,当铃仙出现在玄天峰正殿时, 竟然没一个人打算去通报练雪松。


练家这位二公子虽然比不得练雪松才名大盛,但年纪轻轻便到了金丹期修为,已是小辈中凤毛麟角的人物,他十分有礼地寒暄了几句,便委婉地问铃仙这次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铃仙举着茶杯环顾四周,随后笑道:“最近妖族异动频繁,我此次来,是要找三教仲裁商议对应之策。”


这话公事公办,挑不出毛病来,可其实远不是那么回事。


练霜叶沉吟了片刻后,疑惑地道:“妖族异动我们也都听说了,只是这对策素来是由仲裁自己决定,不需要同别人商议。”


见铃仙不为所动,他接着道:“况且兄长近日身体不适,前辈若在此干等不知要空耗多少时日,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直说的事,不若留下书信,我们会第一时间为前辈转达的。”


铃仙先前还捧着茶杯笑意盈盈,此刻秀眉一挑,瞥了他一眼道:“怎么,练雪松不想见我?”


“不,兄长当真是身体不适……”练霜叶神情有些尴尬。快人快语的女剑修他当然也打过交道,不过这样摸不准心思的前辈高人,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可是中的毒又加重了?若是这般,岂不是更需要我去帮忙运功疗伤。”铃仙说谎连眼都不眨一下,那日晚上练雪松体内的冰蚕毒虽然还没有解,但是解药都吃了,又能严重到哪里去?怕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扯谎。


结果练霜叶听了这话,脸色骤然一变:“什么?兄长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自己说他身体不适吗?都一个出窍期的修士了,不是中毒受伤走火入魔,难道还能是风寒熬夜吃坏肚子?


“咳,是他前几日探查象山书院时不小心中了点毒,毕竟蛇族狡诈,防不胜防嘛。”铃仙眨眨眼,开始随口瞎编。既然练雪松什么都没说,那便由她来随便发挥就是了。


“他当时只调息了片刻,对我说已经没有大碍,我还当真是不要紧了,今儿得了新的消息,才来直接找他商议,哪成想他是不想让别人担心才这般逞强,如今看来跟你们也是没提及。”铃仙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他性子就是这般,不愿让别人跟着担心。”


铃仙这话说的半点也不真诚,但是太过合情合理,不由得练霜叶不信——他的兄长,就是个大苦大难一肩挑的性子,自己有什么难处,从来不肯同别人讲。


铃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心道果然当初把那一条不得妄语的咒印给分离出去是正确的决定,否则跟谁都得靠动手来解决,忒累了点儿。


练霜叶面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来,拱手道:“方才言行无状,还望前辈不要见怪,晚辈也是下山云游了许多时日才回来,许多事情都不了解,一时情急,都是因为担心兄长。”


“……”铃仙这才回过味来,练霜叶这是在一口一个前辈的称呼她?


虽然从前在大世界中,这么称呼她的人也不少,只不过她总感觉练霜叶这样叫,是有些别的意思在里头。方才她还没留意,如今意识到了,只觉十分别扭。


哦对,按着太清大陆的习俗,要是跨辈分的话大约是不方便在一起的。


啧,你们这些人心也太脏了吧?


练霜叶此时也着急兄长的伤势,便没再执意阻拦,引着铃仙一同往后殿走,途中和一个女弟子擦肩而过,那女子只是低头虚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那女子身材窈窕,看着有几分眼熟,只是一直低着头。


二人走到练雪松的院落外边,练霜叶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铃仙忙道:“糟了,会不会是运功疗伤时出了什么凶险!”


她口里这样说着,人已经直接踢开门冲了进去。


练霜叶也有这样怀疑,顾不得旁的,跟着铃仙冲进了练雪松的庭园。


院中寂静一片,主屋里也未见灯火。铃仙是打算一鼓作气冲进他房里看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却见房门突然被推开,练雪松披散着长发从屋内走出来,他神情淡漠,身着白色寝衣,光滑的发丝反射着月华。


他见到铃仙后,唇角微微上扬,一把将人拖进了屋内,反手将门推上。


跟在后边的练霜叶根本没来得及问个究竟,只在关门之前隐约听到了两个字:“出去。”


他站在小院子当中,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根本就没进去啊……”


————


屋内没点灯,只有面对着后山的小窗子开着,一小片星月之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目所能及之处,都被笼罩在清冷的氤氲之中。


没有任何铺陈,男子低沉着声音说道:“他在最初一次见到魔族信使时,便说要在三个月之内,寻到适合的地点来开界门。”


阴暗且弥散着点点水汽的屋子内,铃仙仰头看他,叹了口气试探着道:“是你吗?”


“是我。”


铃仙眼中闪过片刻的不可置信,随后面上漾出一抹笑颜,直接扑进了男子怀中,随后自身后被紧紧搂住。


白卿的力气很大,似乎想要将人直接揉进自己怀中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他一手揽着铃仙纤细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随后俯身印下一吻。


微凉的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的清冽气息,温柔席卷过二十几年荒凉的等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凌乱,他点到为止的撤开,眼角带着几分笑意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可变了不少,我先前都没认出来。”铃仙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抬手拍了拍白卿的胸膛。他本来穿着的寝衣本就只用一根腰带松松的系着,如今衣领已经被扯的松散,锁骨下坚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待会儿怎么跟你那弟弟交代?我觉着方才这一下子,可就坐实了咱们俩的关系,那孩子怕是要疯。”铃仙唇角上扬,微微眯起的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他就是爱大惊小怪,习惯就好,不用管。”白卿语气淡淡地。


铃仙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果然没错,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白卿。


从前练雪松伪装出来的,纵然乍看上去有八分相似,但总是觉着处处都不对劲,那种似是而非的刻意让铃仙总是觉着别扭。


最初她还以为是因着白卿重新投胎,毕竟二十几年的成长环境不同了,性子自然也会受影响——白卿的身世不可谓不坎坷,他的别扭和暴躁多半也是从童年经历而来,虽然铃仙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但旁人提起他来,其实是毁誉参半。


白卿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道:“这具身体从出生开始,魂魄上的空缺就被那魔神占据了,想来也是预谋已久——不过最多再过两个月,一切也就该有个了结了。”


铃仙笑吟吟地,白卿的意思她听懂了,也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只是……


她正要问白卿具体要如何打算,突然脑中被灌入一个念头。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卿,只见在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映出了一闪而过的琉璃色。


铃仙立刻反应过来,白卿他……打破了最初的承诺,向自己许下了愿望。


在铃仙将一句为什么问出口之前,手上已经先有了动作。


她的右手食指指尖凝聚着微弱的光华,面无表情地扯开白卿的衣襟,在胸前的肌肤上勾画。


光芒没入皮肤之中,铃仙退后一步,长舒了口气,随后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惊疑地看向白卿,低斥道:“你……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白卿闷哼一声,显然不太好过,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道:“哪有时间浪费在解释这种事上,总之这样一来,练雪松的位置你随时可以知晓,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要不离开这具身体,就会被你辖制一辈子。”


“可是……”铃仙眉头紧蹙,方才白卿用了一些代价向自己许愿,让她可以使用一道本体无法察觉的追踪法术。


这样的法术在太清大陆中是不存在的,受天道因果的制约,就算知道在大世界中曾学过,也是用不出来的。否则那异界而来的魔皇灌入简岚体内的魔气,就不会那么轻易便被铃仙察觉到了。


但若是天道本身来做这件事,自然就可以。


这样的法术,承受之人负荷不小,若是白卿方才先同她商量,她定然会犹豫不决。


白卿还是那个白卿,总是会不顾自己的安危,选择最效率的那条路。


“别这副样子,我又死不了。”白卿抬手揉了揉铃仙的发顶,掌心松软的发丝还是和记忆中的感觉一样好。


铃仙咬着下唇,心道:“两个月,一定要沉住气,他之前和魔族探子的交流很隐秘,还是在防着我,具体的计划估计要你去查。虽然这壁垒已经是千疮百孔,可魔族之人要来,还是得经过沧浪城的地界。”


铃仙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窗外新月当空,空谷之中一派清幽,若不是他们剩下的时间已。


“现在你出去,他不会记得咱们说过什么。”白卿唇角微微上扬,当然你来过的这件事,他姑且是会知道的。


“那我先走啦,你保重。”铃仙看着白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知道自己若是拖泥带水,只会增加他的负担,故作轻松地扔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


在迈出大门的时候她飞速关了门,不忍回头再看。


想要永绝后患,就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这比留在大世界中等待天劫的审判已经容易千百倍,没什么过不去的。


铃仙走出院门的时候,正看到了面色不善的练霜叶。


“你还没回去?”她问道。


练霜叶方才虽然心内惊疑,但那毕竟是他素来仰慕的兄长发话了,所以还是乖乖地出了院子,却不肯走远,见到铃仙面色阴郁地自里头出来,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铃仙当然是不会实话实说的,只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走火入魔,想要杀我。”


眼见练霜叶瞪大了双眼,她恹恹地道:“放心,他现在没事了,不过醒来之后大约不会记得今夜之事,要不要告诉他实情,你看着办就是。”


练霜叶点了点头,虽然想要再进去看看,可又怕影响兄长调息,又觉着铃仙好歹是天道代行者,没有扯谎的必要,便差下人给她安排了住处。


玄天峰上怪石嶙峋,在修建房舍时并没有特意绕开,所以院落中往往有上头生着杂草的山石,形状各异,很是有些野趣。


铃仙作为贵客,居所离着新入门的弟子们所住的排屋很远,但是在马上要进自己的院子时,却听得身后的假山后有人的呼吸声。那人明显是在屏息凝神的遮掩自身的气息,可是境界不够,再小心也无用。


铃仙不由失笑,轻声向着道:“出来罢。”


声音不大,语气也是淡淡的,周遭的空气却突然凝滞一般,连虫鸣鸟啼都停了片刻。


那人呼吸一滞,随后认命地自山石之后走了出来,是个身形窈窕的女子,穿着玄天峰中随处可见的灰衣白裙,正是方才和铃仙擦肩而过的那位。


这样初入门的弟子,若非特意前往,大约是不会自练雪松所住的院落那边经过的,明显是特意为止。


“自己交代了,别等我问。”


铃仙今日心情并不好,方才当着练霜叶还能控制一二,如今见了穆绯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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