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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5)(2 / 2)

如今她已经明了,在觉醒记忆之前的“练雪松”就是白卿本人的神识,只是后来那异界魔神的力量复苏后才强行夺取了身体。在那之前,他和他的兄弟家人之间,那些相处的岁月都不是作假的。


白卿上辈子身边没有什么像样的亲人,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她总要帮着维系。但是这女人就不一样了,铃仙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她没有多少印象的女子,大约也是心悦白卿……或者说是练雪松。


穆绯裳被这样一问,有些窘迫。她之前在前殿附近路过时偶然见到铃仙同练霜叶经过时,有说有笑,态度很是和善,结果这去找了一趟大师兄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让她心惊之余,不由得担心究竟发生了何事。


“晚辈穆绯裳……前些日子拾到了一样东西,想来问问是不是您的。”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小镜子,那镜子径长不过三寸,背面鎏金的镂空图案十分径直,显然是女子的物事。


玄天峰虽然不似清净峰那般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白,但各样器物却也都是极其淡雅的颜色,这小镜子在穆绯裳手上,都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但是同不施粉妆便艳丽过人,又专爱穿红衣的铃仙,似乎十分搭调。


“哦,这个不是我的。”铃仙瞥了一眼。


穆绯裳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低下了头。


这小镜子是师兄自从玄门大会之后,便时时拿在手中把玩的,今日师兄回来之后面色不虞,说要沐浴后休息两日谁都不见,下人将换下来的衣物收拾出来时,她正在门外,眼见地看到了被衣襟上被扯开的丝线勾住的镜子,便直接扣下了。


本是想等再有机会和大师兄搭话的时候问问的,没想到大师兄还闭门不出,铃仙就来了。


铃仙回答的很自然,穆绯裳心内喜忧参半,喜的是师兄果然并没有心悦这容貌近妖的女子,忧的是他竟然有个自己毫不知情的心上人。


铃仙根本不用想,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心思,她走近两步,一把将那镜子抢到手中,触碰到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女子的事物?难道你不知道,魔族之人不论男女都喜爱色彩艳丽的装饰吗?”


铃仙不顾穆绯裳诧异的目光,将手中的镜子翻到正面,以指尖轻敲。


这大约是通信用的小法器,但对面无人应答。


穆绯裳神色惊疑,正欲再问,突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来,随后就看到了一个神色慌张的同门过来道:“请问……这位前辈,方才大师兄的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铃仙蹙眉道:“走火入魔,我方才不是同你们二公子说过了。”


“可是大师兄他失踪了!”那弟子不敢不恭敬,但是眼中满是怀疑,显然并不相信铃仙所说。


铃仙也吃了一惊,按理来说她回来也不过片刻之间,那练雪松应该是刚刚醒过来,难道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去过的气息,所以……狗急跳墙,直接跑了?


几人又回了练雪松的院子,他的房门和两扇窗子都是面向院落,练霜叶一直没离开,若是练雪松离开了房间,只能是通过那方面向后山的小窗。


那窗下虽有小小一片山石可勉强容人站立,但其周围便是万丈悬崖,想要离开只能御剑飞行。


练霜叶亲自进屋探查了一圈之后,整个人如同点燃了的炮仗,也不管什么身份辈分,直接怒视着铃仙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铃仙杏眼圆瞪,她如今也是担心的,所以已经驱动了追踪术法。


练雪松人在后山,虽然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兴许是在得知她终于和白卿碰了头之后,害怕是自己害了练和璧的事留下什么把柄被铃仙拿捏,所以去后山确认了?


“会不会是你害了兄长之后,将尸体抛下了悬崖,然后骗我们说他还需要休养来拖延时间?”练霜叶追文道。


铃仙也不客气,“当时是他把我拉进屋内的,虽然走火入魔了可意识总还清醒,若是我要杀他,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我杀连喊一句都不会。”


练霜叶听了这话,皱着眉没言语,当时他一直站在院门口,也是展开了神识留心着的,虽然中途也曾感受到里间有灵气的波动,但是并没有激烈的杀意,更是没听到呼救。


“别听她妖言惑众!”跟着过来的穆绯裳道,“她方才还说大师兄身上带着魔族的东西,我看她是目的没有达成,便栽赃陷害!”


铃仙挑眉,将方才接到手中还未来得及细看的镜子直接丢在桌子上,“你都说这是你家大师兄平日把玩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叫二公子看看罢。”


练霜叶走近桌子,看到镜中乃是一片黑云缭绕,也不知是哪里的景象。


小的一间屋子里门窗大开,玄天峰上说得上话的人都为的里三层外三层。铃仙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练霜叶谨慎地将那小镜子举起来端详。


那镜中黑云密布,随后由黑转白,渐渐显露出一个人影。


练霜叶面色变得惨白,惊疑地望向铃仙,又看向境内道:“这是……父亲?”


“峰主?”


“峰主不是在闭关吗?”


屋外的玄天峰弟子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就连铃仙都跟着皱起了眉,这不对啊,练雪松这镜子难道是用来监视和控制那练和璧的活尸用的?可是自己上次去云轨峡的时候,并没有探查到魔气。


练霜叶双目通红,强忍着怒气对铃仙道:“前辈,你能否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铃仙如今终于摸出了一点头绪,心不在焉地道:“你问我?这东西可是这位姑娘交给我说是练雪松平日的随身之物,难不成是我伙同她一起栽赃陷害吗?”


她瞥了一眼穆绯裳,黑曜石一般的眼中不带半点情绪,如同无机物似的冷冽让穆绯裳惊恐地低下了头,额角渗出冷汗。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院门突然被人推开,练雪松神色凝重,衣衫上还带着水汽,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一副局外人姿态的铃仙,冲过人群一掌袭了过去。


铃仙见到他的瞬间便早就想明了其中关窍,她闪身避开,下一秒却是直接揪过了穆绯裳的衣领,将她挡在身前,玩味地道:“这样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了吗?”


练雪松怒视着她,冷冷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有什么事都冲我一个人来好了,算我求求你,别再牵连无辜之人!”


他眼球上全是血丝,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死死盯着铃仙。


铃仙叹了口气,随后笑了笑,将穆绯裳放开,随后反手自虚空中抽出一把泛着紫色电光的银白色细剑,侧头对练雪松道:“所以,你是想说话还是动手?”


练雪松叹了口气,转头向练霜叶道:“你先带人出去,我有话要同她单独说。”


铃仙冷哼一声,“不必了,有话就直接说罢,又何必费两次口舌?”


练雪松神情阴郁,看向铃仙的眼神如同粹了毒一般,阴冷的笑意一闪而过,仿若错觉一般,随后立刻恢复了方才那隐忍痛苦的神情。


“前辈,当初你不顾我的反对和解释,执意认定我是你已经故去的道侣转世,强行将他的灵根埋入我体内,致使我功力大增。可是之后,我实在不能冒充别人和前辈你……有亲密之举,但是又怕惹恼你会被挖出灵根而亡,一时贪生逃走,这件事是我的过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放过我玄天峰无辜弟子的性命!”


“接着说。”铃仙抿唇浅笑,似乎对方口中那强横无理之人同自己半点干系都没有。


练雪松瞥了一眼已经面色铁青的练霜叶,咬着牙道:“本来我以为我逃走之后,前辈会冷静下来,可没想到玄门大会一见,你旧事重提,还用正在闭关的父亲做要挟,说如果我不肯就范,父亲就无法恢复原状,然后给了我这枚镜子。”


“我初时看了还不相信,所谓天道如何能做出这等倒行逆施的行径!可是等大会结束,我去了云轨峡,果然……父亲已然失了神志,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如果我说这些不是我做的,你们肯定都不肯信了?”铃仙扫视四周,玄天峰弟子们全都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


而练雪松显然还没有说完,他抬手指着铃仙,声嘶力竭地控诉着:“我不敢将这事同别人说,便打算去寻访隐居世外的渡魂师,希望她可以给我答疑解惑,倘若我当真……是前辈你道侣的转世,那么牺牲我一人换取玄天峰的平安,我也认了!但是在我找到那位前辈的住所时,那里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听了这话,铃仙方才还云淡风轻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你去杀了莲华?”


练雪松当然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却充耳不闻,继续控诉道:“我之前还希望能找你身边的人帮我求求情,可没想到我前脚刚同你的书记官透漏了几句,后脚那姑娘就不知被你怎么样了。她明明是背负了你天道咒印之人,可去追查妖族的时候她竟然都不在场,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说完这些之后,似乎是因着怒火攻心,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方才一直愣在一旁的练霜叶机旁冲过来扶住他,看向铃仙的眼睛如同要滴出血来。


“好了好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罢,我走了。”铃仙很有耐性地陪着他将这出戏演完之后,自认为已经问不出什么来,在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飞身冲出了那扇下方就是万丈悬崖的窗户,御剑而行,不知去往了何方。


练霜叶还要追上去,却被练雪松一把拽住,脚下一个踉跄,回身惊诧地望向练雪松道:“我要跟她拼了!为父亲报仇!”


练雪松声音颤抖着,“你要干什么,去送死吗!咱们玄天峰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一人的对手。如今父亲不行了,将来这峰主的担子还得交到你肩上,我怎么可以让你冒险。”


门外的弟子们先是面面相觑,随后被已经缓过神来的穆绯裳都打发了回去,她自己却是又进了屋子将门窗都紧闭,半跪在练雪松身前,低声道:“大师兄,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的。”


上一次迎击魔族的小规模入侵时,玄天峰死伤惨重,几位辈分高的大能修士都殒命于战场之上,以至于如今虽然年轻弟子众多,但出窍期以上的高手寥寥无几。


若非这般,又如何会被人欺辱到门上来。


练霜叶此刻也稍微冷静下来,哑着声音道:“大哥,且先别放弃,咱们虽然无力抗衡,但是其他门派未必不会施以援手啊,至少外公那边,一定不会作壁上观。”


“好。”练雪松抬手抹去唇畔的血迹,“明日我要送信给各派掌门,细数天道代行者的种种罪状!”


铃仙立刻玄天峰之后,随便找了个无人的荒山落了脚,等了许久,身后无人追过来,便径自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歇息。


“这练雪松真是警觉的可以,怕是醒了之后察觉到我的气息,根本就不去花时间探查我究竟做了什么,就直接掀了底牌,泼我一身脏水。”


“反正他的那些同门肯定不会选择信我,到时候就算我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也洗脱不了。给简岚下咒,灭口莲华,都是为了给我增加罪状,若是我傻呵呵的信了他是白卿被他利用,就按兵不动,只要我怀疑了,立刻便翻脸让我百口莫辩?这行事作风当真歹毒。想来等到再过两日,我就会成为所有玄门正道围追堵截的通缉对象了。”


“不过也好,他现在把底牌掀了,也就不用怕决战之时,他都突然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相比于虚与委蛇对着演,铃仙还是更喜欢真刀真枪明着干。


只不过他潜伏在人界这么多年,想必目的不简单,开界门将魔界人间融合,应该不是最终目的才是。


没过几日,凤开霁带着凌霄宗的数位高手,并徽山书院的几位长老,杀气腾腾地堵在了穿越督查寮门前兴师问罪。


这衙门刚刚修建一新,陆潮生出门迎客,见来者都是功力深厚的前辈,且不管认得不认得,都一一见礼请进了内堂。


凤开霁自上次玄门大会后,本对练雪松颇有微词,但是听了前请后果之后,也深觉铃仙的行径过于令人发指,且不说逼奸一个年轻后生,光是对他凌霄宗的峰主练和璧痛下毒手,将之练成活尸,就决不可原谅。


练雪松本人接连受辱,激怒攻心,兼之身上余毒未消,如今仍旧卧病不起。替他讨回公道这种事,自然交给了同宗的长辈,和一向对他寄予厚望的外公——徽山书院的程长老身上。


儒修本多入世,不推崇清心寡欲那一套,许多修士成家很早,所娶的妻子也未必是玄门中人,这程修竹便是其中之一,他妻子早亡,只有一女嫁到了玄天峰。他对于孙辈极为疼爱,听说练雪松受辱,早就恨不得过来兴师问罪,还是被凤开霁劝了又劝,才勉强忍耐着打算先听听对方要如何辩解。


毕竟这些罪行实在骇人听闻,就算是魔修鬼修,在不是为了修行进益的方面,都未必会这般残暴,更何况堂堂的天道代行者。


结果一行人在内堂茶水都喝了两茬,也不见铃仙出来。程修竹怒目圆瞪,对负责接待的陆潮生道:“那铃仙还在磨蹭什么!躲得一时片刻又有什么用?还是说她自知理亏偷偷跑了?”


陆潮生颔首道:“实不相瞒,我们总督察大人自五日之前匆匆离开,就没再回来过。”


程修竹冷哼一声,一掌拍碎了手边的小桌,怒喝道:“那你叫我们在这儿干等是什么意思!”


陆潮生又拱了拱手:“几位前辈方才说要找总督察大人,但是大人平日里多半都在外出公干,有客人要等,都会暂且在此留宿,晚辈以为各位既然都同总督察大人相熟,自然知道规矩。”


虽然这规矩是铃仙前几日刚刚定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完结倒计时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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