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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2)(1 / 2)

楼以后的画风都变了,全都在“祝愿大佬这次挺过两个月魔咒期限,不要再被踹”。一直盖到几千楼。


元恪看了看那个叫“郑凛”的那一楼,回复时间大概一个月前。


可那个时候她和夏明光……没有在一起呀……


郑凛只是早了那么一个月,替他们官宣了而已……其实本质上讲,没差。


郑凛面对跑到他面前“兴师问罪”的元恪,懵了一下。


等他搞明白以后,当即开骂。“哔了狗了!这是哪个傻逼把我当马甲披上了!”


郑凛连骂几句后,方才明白过来,在元恪面前澄清一下才是当务之急。


面对郑凛的拼命否认,元恪化身一个表情包——[我看你这野鸡还能给自己加多少戏.jpg]


上课铃响了。


郑凛觉得不够解气,显然老大怀疑自己在洗白,为了出口恶气,他一边在群里骂,一边锲而不舍地证明那不是自己。


群里被郑凛的“傻逼”刷屏了。


夏明光突然冒出来——


【夏明光】:那是我。


群里忽然死寂。


然后——


【郑凛】:orz


【郑凛】:明哥,刚刚那些是你的幻觉。


夏明光突然后悔把郑凛披在身上当马甲,以郑凛的尿性,他要是不告诉他真相,他能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嗯,下次把汤鸿信当马甲好了。


交代完了这事,夏明光点开了元恪的对话框。


他怕她会生气。


毕竟他们现在……其实还没公开吧。


但元恪没当回事,学校网站上爱扒皮的人多了去了,她就是想问问郑凛,那个是不是他而已。


现在她正把书立起来,回复常舒曼的消息。


刚刚常舒曼给她发来了两条让她有点吃惊的信息。


【舒曼】:恪恪宝贝,跟你说件事,我现在心跳频率快飙到一分钟200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久。


常舒曼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发来一条——


【舒曼】:恪恪宝贝,刚刚我和周宁生……


【舒曼】:我们接吻了……


【舒曼】:是我先亲的他……


元恪惊了一下,差点把立起来的书碰倒。


【元恪】:不会还是用你的裸熊吧?


【舒曼】:唉我操,不是啊……我自己亲自上的,关裸熊什么事……


元恪手指尖点在屏幕上,莫名脑补出了那个画面,脸缩在立起的英语书后,有点烫。


还有点好奇……


【元恪】:什么感觉呀?


【舒曼】:求求你不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先安慰我两句,我觉得我下午不好意思来陪他了……


【元恪】:喜大普奔。


【舒曼】:再见/再见/再见


被常舒曼“手动再见”以后,元恪悄咪咪向讲台那边的夏明光看了一眼。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面色有一层薄薄的红。


夏明光见她半天没理他,以为她不高兴了,现在被莫名这么瞅了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元恪回了他一句“没生气呀”。


【元硌】:你以前到底干了什么事呀?他们叫你“某夏姓不好惹大佬”。


夏明光沉默一会,觉得其实告诉元恪也无所谓。


【夏明光】:我以前把一个嘲笑我爸妈的傻逼揍了……也是颅内出血。


【夏明光】:但他比沈姨的情况轻多了,起码他没晕过去二十多天。


元恪看着夏明光一边交代,一边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洗白,抿了抿嘴。


【元硌】:六中的人是不是都不敢惹你呀?


【夏明光】:应该是吧……


元恪的脑袋又从讲台那边探出来,嘴角还是噙着一丝丝坏笑。


【元硌】:他们知道就知道吧。


【元硌】:知道了你是我的人以后,那些傻逼就不敢来找我事了。


夏明光看着元恪的这两句回复,手心有点出汗。


【元硌】:我以前把你比喻成一棵树你还记得吧。


【元硌】:我现在叫啥,叫“背靠大树好乘凉”。


【元硌】: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哪个傻逼敢说我公公婆婆,我和你一起弄死他,我们两个加起来绝对打遍六中无敌手。


夏明光原本正在输入,但在看到“公公婆婆”四个字以后,手指彻底僵了。


元恪比他想象的……放得开,也主动多了……


【元硌】:啊小明老师,你耳朵红了,我隔着讲台也能瞅见。


【元硌】:你这么害羞,以后可咋办呀!


夏明光删掉正在输入的那些话,发了那张经典的表情包过去。


【夏明光】:(你是魔鬼吗.jpg)


【元硌】:(我是魔鬼呀.jpg)


正月十六算是正式开学了。


一轮复习进入尾声了,距离一模考试还有十天左右。


王爱红进教室的时候乐呵呵的,班会上说了几句鼓励同学们的话。


结果郑凛来了句“老师你好像过了个年胖了”。


王爱红脸色一僵。


然后当天布置了很多语文作业。


郑凛差点被全班锋利的目光杀死。


化学课的时候李斌点了郑凛上台默写。


还念叨了一句:“我本来想着,你上学期化学进步很大,这学期不叫你上台默写了。但是你王老师刚刚交代我,说还是要继续让你默写,好让你继续进步,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全班哄笑。


郑凛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打个结,下次别再说错话。


……


二月底,温度突然飚上来,有种春天已经来了的错觉。


三月初,气温落差很大,一年四季在一天之内可以随意切换。


周三一早,夏明光消失了。


桌子空着,早自习结束也没出现。


元恪想起上次,有点紧张。


她赶紧在微信上问了夏明光一句。


夏明光最后很不想承认地说——


【夏明光】:我爷爷没事啊。这次是我……发烧了。


【夏明光】:我已经将近十年没生过病了……


【夏明光】:(别赞,要脸.jpg)


这几天确实气温变化幅度很大,班里不少同学或轻或重地有些感冒。元恪寻思着,可能是夏明光脱冬装脱太猛,浪大了劲儿,所以才“要脸”地躺在床上了。


【元硌】:哦,吓死我了,我以为爷爷又病了。


【元硌】:只要爷爷没病就行,你病了那就无所谓了。


【元硌】:(关爱智障的眼神.jpg)


夏明光:“……”


这句话怎么这么让人生气呢……他估计还能被气得病上个十天半个月。


元恪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便开始上课了。


到了中午,“气鼓鼓”的夏明光收到了元恪悔悟的消息。


【元硌】:要不我下午翘了最后一节自习去趟你家吧。


夏明光觉得,戏还是要做足的。


【夏明光】:(超气.jpg)


【夏明光】:你来干什么?哼!


元恪无奈地回复一句——


【元硌】:我去看望一下我的男朋友呀!


【元硌】:(羞涩揉脸.jpg)


好吧,她赢了。


夏明光看到“男朋友”三个字,彻底投降。


这是她第一次提这三个字,第一次当面给他正名。


他是她的男朋友。


夏明光觉得,就冲她这句话,他还能再烧上个三天三夜。


【夏明光】:你来吧。


【夏明光】:我就躺在床上等你了。


又觉得这句话怪怪的……赶紧解释一下……


【夏明光】: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现在真的躺在床上!


元恪咬了咬下嘴唇。


【元硌】:你睡你的。我到时候会敲门的,爷爷听见肯定就会来给我开门了。


其实夏老爷子不在家,最近天气一暖和,他就叫上楼下金染的父母,急吼吼地组团出去感受春天了。


夏明光没多跟元恪解释,直接回复了一个“好”。


自从元恪中午说,下午会来看他,夏明光依然烧着,很累,但是完全睡不着。


夏明光觉得自己这次烧得很诡异,十年没生过病,这次一烧就来了个猛的,也不打喷嚏也不咳嗽,就是干发烧,烧得难受。


眼睛也连带着烧得不舒服,有种酸疼的感觉。


他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挂钟,从中午看到下午四点多。


元恪下午第三节课后,溜出了学校。


夏老爷子家离这里挺近的。


元恪熟门熟路地进了巷子。


这个时间,正好是夜市摊主准备出摊的时间。


元恪在烧烤摊前挪不动步了。上次……好像也是在这里停住了,但碍于穿着梁宵的衣服,不好意思弄上一身烧烤味。


她走上前,指了指香菇,比划了个“十”。


……


夏明光听见敲门声,从床上跳起来。


开门的时候,元恪嘴里鼓鼓囊囊地嚼着,手上还拿着好几串……烤香菇……


夏明光:“……”


元恪递给他一串,夏明光嗓子里正干得难受,他摆了摆手。


元恪收回手,继续吃。


夏明光吃了退烧药,药效还没显出来,他还烧着呢。元恪一来,他反倒觉得没有等她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元恪一手拎着香菇串,一手从客厅顺了个小马扎。


她两手都被占着,只能抬起膝盖在夏明光身上顶了顶,示意他进屋躺下。


元恪搬着小马扎坐在夏明光床边。


夏明光躺在床上看着她。


烤香菇的孜然味弥散开,香香的。


【元硌】:爷爷呢?


夏明光简单地回了句——


【夏明光】:出门了。


元恪没再多问关于夏老爷子的事。


【元硌】:你一直在烧吗?药吃了没?


【夏明光】:原本中午就不烧了,结果你一说那句话,我又烧起来了。


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配合上了。


元恪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手里的竹签扎在他身上。


【元硌】:我手里有竹签呢!你需不需要来个针灸?/微笑。


但看在他发烧的份上——


【元硌】:算了。你快睡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睡。


【元硌】: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上晚自习。


元恪手伸过去,遮在他眼睛上。


她的手有点凉,敷在他眼皮上,夏明光觉得很舒服。


他抓着元恪的手腕,不让她把手缩回去。


元恪依着他的意,把手轻轻搭在他眼睛上。


反正吃烤香菇这种事情,她一只手也能完成。


等所有烤香菇都吃完了,元恪拿着几根光竹签,瞥见床头柜前的垃圾桶,便把它们插进去了。


她轻轻地把手挪开,夏明光的整张脸露出来。


元恪屁股动了动,倾斜了一下小马扎。


她凑得近了点,去看她的小明老师。


夏明光长得像梁宵多一些,眉毛眼睛鼻子嘴,都挺好看的。


他现在闭着眼,安静地躺在那里,额发掀上去一些,看起来很乖,跟元恪第一次见到他不一样。


元恪回想起天府酒店里的夏明光。那时候他给她的感觉,是带着戾气的,有种让人想避而远之的急迫感。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她想离得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元恪伸手摸了摸夏明光的额头,有层薄薄的汗,温度也降下来了。


他额前的头发穿过她的指缝,元恪呆愣愣地看了一会。


他应该睡着了吧……


元恪轻手轻脚地又往前凑了凑。


她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


他额头上的汗凉凉的。


元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


夏明光躺着,依然闭着眼,没什么反应。


元恪亲完额头,嘴唇往下挪了挪,亲了亲他闭着的眼睛。


她突发奇想地轻轻抿了抿嘴唇,然后感受到了他的睫毛轻轻刺在她嘴唇上。


那感觉……挺奇妙的。


再往下,亲了亲他的鼻骨。


然后……


再往下之前,元恪停住了,略抬了抬头,确认夏明光应该是睡着了。


在亲嘴唇之前,元恪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给自己壮了壮胆。


然后,终于,亲到了!


她问常舒曼什么感觉,常舒曼不说。


现在她自己面对着睡着的夏明光,有种……探索的感觉。


软的。


元恪是这么感觉的。


夏明光的嘴唇是软的。


元恪贴着他的嘴唇,纠结了一会,是不是应该闭眼……电视剧里反正是这么演的……她试探性地闭了闭眼,觉得更紧张了,最后索性睁开。


睁着眼,好像也很奇怪啊……


纠结完睁眼闭眼以后,元恪又开始纠结舌头。


要不要伸舌头……


好羞耻啊……


有的电视剧里就伸了……但有的没有……


第一次就伸舌头……是不是不太好……


到底要不要……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探了个舌尖出来,抵在夏明光嘴唇上。


坚持了没几秒,元恪做贼一样地逃出了夏明光的房间,赶快去洗手台前洗了把脸,给自己降降温。


元恪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脸色白里透红。


刚刚她……亲了夏明光……


随后她给自己打气——这有什么,反正他们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再说了,常舒曼跟她说……想亲就亲呗……干嘛一定要等着男生主动……


做贼心虚的元恪洗完脸之后,重新坐回小马扎上。


看样子夏明光是真的睡着了。


刚刚她亲他的时候,一边隐隐希望他能睁开眼,一边又希望他千万不要睁开眼最好是真的睡着了。


挺矛盾的。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夏明光醒了。


他刚醒有点茫然,侧头看了看元恪,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夏明光没想到,自己在那么浓郁的孜然味里都能睡着,可能是撑了一下午没睡太累了吧。


但是……为什么现在他莫名觉得,自己嘴唇上也有股孜然味呢……是他的错觉吗……


元恪一看夏明光的神情,就知道他刚刚是真的睡着了。


夏明光……其实是挺容易害羞的一个人。


他要是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绝对不是现在这种表情。


夏明光烧也退了,元恪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


走之前她纠结了一下——他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再亲一次……


夏明光刚准备让她回去,元恪屁股挪了挪,小马扎倾斜了一个角度。


然后下一秒,夏明光怎么也没想到,她扑上来,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嘴唇。


小马扎失去平衡,“啪嗒”一声倒在地上,夏明光脑子里的某根弦,随着那“啪嗒”的一声,断了。


元恪双手按在他肩膀上,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结束以后,两人谁也没看谁。


夏明光愣了一下之后,第一反应是拉过被子蒙住头。


元恪略勾了勾嘴角,但耳朵根不受控地热起来——呵,这才是小明老师知道自己被亲以后的正常反应。


随即她手机震了一下。


【夏明光】:这是老子初吻。


元恪回复——


【元硌】:不是!你骗人!


回复完以后,她伸手拉下了他的被子。


夏明光看见元恪脸上表情凶巴巴的。


随即他想,可能郑凛说得是对的,他们老大,挺嫌弃他的……她可能以为,他和之前的那些个……可是这次,他真的很冤枉啊!这是误解!


夏明光来不及害羞了,哄好元恪是当务之急。


还没等他说什么,元恪又发来一条——


【元硌】: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偷偷亲过你一次了!


【元硌】:那个才是!


然后她脸上表情一秒破功,再也装不出那种严肃的神色了。


夏明光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要栽在她手上了。


【夏明光】:我病着呢,可别传染你……


【元硌】:没事呀,你看那些故事里,公主不都是被王子亲醒的嘛!


【元硌】:什么病都一样,亲亲就好了。


元恪边笑,边伸手来给夏明光拉了拉被子。


在微信上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便回去上晚自习了。


这个时间回去,她还能赶上晚饭。


……


元恪走后,夏明光躺在床上发愣。


他觉得自己的退烧药白吃了,为什么身上又热起来了……


他在微信上问元恪吃晚饭了吗,元恪可能没看见,暂时没回。


夏明光边等着她的回复,边随意地刷进朋友圈去看。


结果刷出一条——


小明老师睡着的时候很乖,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我没忍住,欺负了一下他。


小明老师的嘴唇……软软的,让我联想到了果冻。


最后,小明老师的初吻……是我的!我的!我的!


今天我是元·超级大赢家·恪!


[我是魔鬼呀.jpg]


17分钟前


又是一条仅对夏明光可见的朋友圈。


夏明光觉得,这条朋友圈跟以前那些比起来,风格是跑偏的。


他默默地给她点了个赞,然后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他的感觉是没错的,他还能再烧个三天三夜。


作者有话要说: 夏·第一次正经谈恋爱·小明:有恪恪的第......忘了第几天了,反正我现在还有点害羞o(*////▽////*)q,我媳妇比我想象地要放得开......等我病好了,我绝对要反攻的!我超攻的!


元·超级大赢家·恪:非常开心get了小明老师的第一次(*^▽^*),让我想一下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第一次!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今天双更啦=3=


鹅子和女鹅愉快地啵啵啦!


红包老规矩走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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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分贝


元恪本以为夏明光烧得厉害,怎么得消失几天。谁知道他竟然第二天就出现了。


【元硌】:你不烧了?我以为你过几天才回来。


【夏明光】:我迫不及待地来见我的元·超级大赢家·恪。


元恪看着那个昨天自己给自己加的称呼, 突然后悔欺负夏明光欺负得太猛了。


她今天再看夏明光——他一点害羞的神色都没有了, 满脸都写着“你给我等着”。


元恪:“……”


两个人隔着讲台相互瞪了一会,元恪怎么都觉得是夏明光在用这种奇怪又傲娇的方式为自己挽尊。最后夏明光扔过来一本笔记本。


元恪翻开——信明哥,得满分。


中二得不行……


元恪继续翻。


总结了大半本, 全是语文非选择题的答题套路。


之前夏明光就跟她讲过, 高中时期的语文, 是应试语文, 考得高不见得素养就高,只能证明会做题,照着标准答案的套路往上套就不会考得太低。比如赏析题,比喻拟人就是生动形象,排比就是增强语势和情感等等。元恪翻到最后,发现他连作文都总结了——像什么作文不能写到800字那根线就完事了,写到880左右是看着最舒坦的。还有分段不能只分三段,起码要分五六段……


元恪大体翻完一遍, 悄悄看了讲台那边的夏明光一眼。


小明老师, 简直就是大宝藏……


于夏明光而言,搞这么大半本答题套路总结, 其实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了。以前他最烦学语文,后来为了那该死的爱情,他不得不钻进书店买了一堆套题卷子,翻答案翻得头晕眼花的,最后终于用小命换了大半本子的答题模板出来。


这次总得讹她一下下吧……就一下下……


【夏明光】:差点要了我的命。你有什么和我换的吗?


他的言外之意是, 你再拿个亲亲换吧。


但元恪给出了一个无比正经的回答——


【元硌】:啊辛苦小明老师了,摸摸头。


【元硌】:要不我用我的手账本跟你换吧!


夏明光:“……”


元恪幸好不是个男生,夏明光猜着,如果她是个男的,一定是那种钢铁直男,直得找不到女朋友的那种。


他明明想要的是亲亲……


自从昨天经历了那个孜然味的吻以后,夏明光就像一个吃糖上瘾的小孩,还想着再来那么一下子。


等夏明光真正拿到元恪的手账本以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嫌弃她的手账本太打脸了。


这哪里是手账!明明就跟日记差不多!而且后面的小半本都是在夸他的!


手账本很厚,这一本元恪从初中就开始用了,差不多有四五年的历史了,封皮已经很旧了,贴着一溜长长的透明胶带。


扉页上写着两句话——我本善良,奈何天下人负我;我非圣贤,只好负尽天下人。


元恪澄清扉页上的话是她上初中中二期时候写的,请夏明光无视。


夏明光原本看到有小半本在夸他,暗地里美滋滋的,结果翻到扉页这句,他笑不出来了。


倒不是中二……他只是有点难以想象,当时小小只的元恪,写下这两句话的时候,估计是真的很伤心吧。


第一页说,她想离开哥哥,但是看见桌上放着的安眠药和镇定剂,她不忍心走了。


又几页,她说想自杀。


前半本记录的都是类似这样的纠结。


后半本一开始——


我说的这个“天下人”不包括曼曼。


又几页,“天下人”不包括陶老师。


再几页,“天下人”不包括霍凝姐姐、王院长和王琛。


……


今天我又来看王院长了。我觉得她很厉害,一个被生活虐待得千疮百孔的人,居然还能发自内心地热爱生活。像我这种被生活厚待了的人,居然会厌倦生活……


“天下人”不包括我嫂子。


今天我看见哥哥给那些校领导跪下了……


又翻了几页,“天下人”不包括我哥哥。


再翻几页,“天下人”不包括夏老师。


……


上次那个女生又来找我麻烦了,他们替我教训了她。我尽量慢慢地记住他们的名字。他们叫周宁生、郑凛、程鸢和汤鸿信。


“天下人”不包括他们四个。


夏明光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断断续续地看元恪的手账本。


他翻到最后一页——


今天是除夕。


小明老师来找我了。


他递给我仙女棒的时候,我想——哦,他是来和我玩仙女棒的。


他递给我红包的时候,我想——哦,他是来给我送红包的。


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懵了一下。


我虽然听不见,但我看过很多校园青春剧,“喜欢你”的口型,我早就看会了。


我其实看懂了,但他不知道。


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很不公平,但后来我遇见了小明老师。遇见他,就证明这个世界没有辜负我。


看到最后,夏明光心情其实是有点沉重的。虽然他看到了她完整地记录了她一点一点地怎么渐渐喜欢上她的小明老师的全过程,但是除此之外,剩下的部分,都让夏明光觉得很沉重。


中午几个人到校门口的一家小餐馆吃饭。


郑凛正就着香菇炒茼蒿里的香菇猛吃,夏明光面无表情地用筷子挡了挡郑凛的筷子。


然后他夹了一片香菇,放进了元恪的碗里。


郑凛愣住了,然后委屈巴巴地来了句:“上次你把香菇给我的时候,我可是很感动的!”


夏明光无视了郑凛的委屈,淡淡地说了句:“这次我可不想不出两个月就被踹。”


他看着元恪把那片香菇吃了,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我想一辈子也不被踹。我想和她待一辈子。”


程鸢和汤鸿信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两个人自顾自地聊别的,把郑凛闪在一边尴尬。


吃完饭后,几个人在餐馆桌前坐了一会。


元恪低头,收到一条消息——


【夏明光】:听说我客串了你的春梦?


【夏明光】:纠正一下,我那不叫客串。我是主演。


元恪:“……”


看在大家都在的份上,她就不踩他的脚了。


郑凛打了个哈欠,嚷嚷着困了要回去睡觉。一行人出了小饭馆。


他们三个走在前面,元恪和夏明光并排着走在后面。


夏明光突然停下脚步,元恪走出两步后,也跟着停下。


走在前面的三个人没察觉到后面那二位停住了,还在往前走。


夏明光嘴上说什么客串主演,骚得不行,其实心里念的还是那本手账里透露出的无力感和对于世界的厌烦感。


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了抱她。


元恪感觉自己发顶,落了个酥酥麻麻的亲吻。


她像个木雕一样木木地杵在那里,身体的重心都歪在了夏明光身上。


元恪突然明白,夏明光为什么当时要用那种奇怪又傲娇的方式为自己挽尊了。其实不是挽尊,是掩饰害羞。她觉得她现在也有必要来那么一下子。


最后——


【元硌】:小明老师,我两天没洗头了啊!


夏明光:“……”


夏明光觉得自己的感觉是没错的。元恪是男孩子的话,绝对是宇宙第一钢铁直男!


过了三月初忽冷忽热的那一阵,这几天的气温持续上升,有种提前进入夏天的感觉。


配合着气温变化,学校门口的有些摊位连冰柜都推出来了。


郑凛急吼吼地买了根冰棍叼着进了教室。


3月11日,周六,一模考试。


周宁生一模考试的这天终于出现了,很巧的是,今天也是他十八岁生日。


上午考完语文,几个人好久没见周宁生,加上是他生日,大家准备请他去吃饭。


结果刚走到校门口,就瞅见了常舒曼。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旁边站了个常庆,正在打她。


常舒曼没想好给周宁生准备什么礼物,最后决定亲自来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周宁生不知道她来了,她原本是想吓吓他的。


但自从周家一分为二,周先生和周太太哪一方都不可能给常家填大窟窿以后,常庆其实在内心里已经把这门婚事否了。他琢磨着,想把常舒曼“卖”给下一家。最近他发觉到常舒曼和周宁生往来密切,怒不可遏,终于在今天亲自来抓人了。


他们出校门的时候,常庆一巴掌正好扇在常舒曼脸上。


常舒曼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上次踹你大舅子前,助跑了吧?”周宁生冷冷地问了一句。


还没等夏明光反应过来,周宁生已经助跑了几米,把常庆踹飞了。


周宁生一把拉过被常庆打懵了的常舒曼,走到校门口一个卖小零食的摊位边。


摊位上摆着冰柜。


周宁生买了一支草莓味的可爱多塞进常舒曼手里。


“拿这个敷敷脸,敷完脸可以吃。”


然后扭头朝常庆走过去。


郑凛早就骂上了,正准备和周宁生一起动手。


程鸢也活动了活动手腕。“妈的,动手打女孩子真过分!”


周宁生拦了一下,示意他们不用动手。“我自己来就行。”


他踏上前一步,把常庆从地上拽起来,一拳招呼到常庆脸上。


下一拳招呼到常庆肚子上。


周宁生不让他们插手,几个人围在常舒曼旁边默默地看着周宁生收拾他的傻逼大舅子。


可爱多有点化了,变得黏黏的。


常舒曼一边哭,一边撕开了可爱多的包装。


元恪在一边拍着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常庆还手的过程中,手上戴的戒指的凸起划到了周宁生的眼角。


周宁生下意识地抹了一把。


伤口不长,也挺浅的,但是出血了。


“卧槽,周宁生打架不能见血!”汤鸿信觉得他下一步就要晕了,做好了上前收场的准备。


但周宁生看见指尖上的血,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他的傻逼大舅子。


不让插手只能默默围观的几个人愣了。


他不是晕血吗……


周宁生最后踹了常庆一脚作为结尾。


“你他妈给老子滚!老子今个生日你打老子媳妇儿有意思吗!”


周宁生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常庆已经开始步入中年行列了,自然打不过,最后他撂了句狠话,而后“滚”了。


郑凛喃喃地说了句:“周宁生好a的一小哥哥啊。”套用上次有人夸程鸢的模式。


“哇,你这次居然没有晕倒!”汤鸿信瞥见周宁生眼角那道伤不是很要紧,开始有闲心地打趣他了。


周宁生没理汤鸿信的打趣,他对元恪说了句:“你嫂子的系统脱敏治疗不是白做的。”然后伸手去拉常舒曼。


常舒曼糊了一脸眼泪,手上沾着化了的冰淇淋,有点黏黏糊糊的。她向后抽了抽手,示意周宁生她的手很黏,让他别拉她的手。


周宁生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了句“没关系呀”,最后拉上她黏黏糊糊的手,两人手牵着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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