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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 第1节(2 / 2)

“帘茶!”不等他人出声,董姨娘便唤道,“还不给我跪下!”


帘茶忙在一群主子跟前跪下,连磕几个响头,哭诉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杏浓姑娘的确来过引嫣阁,但那会儿奴婢们都在忙老爷归家之事,杏浓姑娘又急急忙忙,语焉不详,说了半天奴婢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手头实在是太忙,就……”


徐长赢指着帘茶,怒道:“你……”


“大小姐息怒,但凡杏浓把话说清楚,奴婢怎敢不去报董姨娘,那……那可是二少爷啊!”


“你胡说!”九冬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我每次找你的时候,话都说的清清楚楚,你还说什么‘二少爷病了关我们引嫣阁什么事’,不要以为我不记得!”


“冤枉啊!”帘茶哭喊道,“九冬你确定你没认错人?老爷夫人,奴婢是真不记得有这回事啊——”


董姨娘狠狠点了一下帘茶的脑袋,痛心疾首道:“你这个没规矩的丫头,我同你说了多少次,闻秋阁偏远,平日里可能照看不周,一旦有人来找,一定要亲自带来见我,你怎么就……就不听呢!”她转向徐泰和,凄声道:“老爷,是妾身御下不周,老爷怎么罚妾身妾身都认!可大小姐硬要说妾身有心不让郎中给二少爷看病,这是要冤死妾身啊老爷!”


见董姨娘开始哭哭啼啼,徐长赢也开始抹眼泪,拉着徐西陆的手道:“父亲,您不知道,看到二弟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我的心多痛!我想,如果柳姨娘看到她当年拼下性命生下的孩子遭这样的罪,她想必比我更伤心罢……”


一直无动于衷看着众人闹腾的徐泰和脸色终于微微一动,此刻张氏突然道:“长赢,你此刻提她作甚?还嫌你父亲不够心烦意乱么?”


徐长赢咬住嘴唇,不再言语。


徐西陆戏看够了,起身对徐泰和行了个礼,“父亲,儿子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还望父亲不要过多追究,若惹得家中不和,儿子愧疚难当。”


略显疲态的徐泰和揉了揉眉心,对张氏道:“引嫣阁,该罚,不可姑息。至于怎么罚,你定便是。”


张氏点点头,“老爷放心。”


徐泰和又对站在谢氏身后的年轻公子道:“让贤侄看笑话了。”


“尚书大人言重。”那公子的声音好似一阵清风,和他的人一样清涟干净,“听闻姑母近日身体抱恙,我此次从蒲州带来一位当地的名医,现下正住在浮曲阁,不妨让她替二少爷看看,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还未等徐泰和表态,徐长赢便对徐西陆道:“还不快谢谢谢公子。”


徐西陆这才回忆起这位年轻公子的名字——谢青苏。


谢青苏是谢恒的嫡孙,也是谢氏的亲侄子。谢氏入府多年一直无子无女,徐家的姑娘少爷们她看不上,独独喜欢谢青苏这个侄子。谢青苏幼时曾多次受邀来徐府小住,和徐府的少爷小姐也算熟稔。他相貌极好,又是出自书香世族的谢家,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书生傲气,连徐泰和也对他颇为欣赏。


徐西陆拱手道:“多谢青苏兄。”


谢青苏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待会就让那名医去闻秋阁看看。”谢氏柔声道:“天色将晚,老爷几日奔波也累了,不如早点回房休息?”只有在面对徐泰和时,谢氏才有寻常女子般的娇柔。


徐泰和点点头,对众人道:“都散了罢。长赢,你也早点回家。”


徐长赢仍然不太服气,又不好过多置喙,只好道:“是,父亲。”


回到闻秋阁,徐西陆不知为何有点心神不宁。九冬还在一旁义愤填膺地大骂引嫣阁等人,还不忘数落杏浓,“你嘴怎么就那么笨,不知道和那个帘茶说理么!”


杏浓委屈道:“我的确没见到董姨娘,你让我怎么说?你那么能说,也没见你说的天花乱坠啊!”


九冬lu 起袖子,“嘿,你这小丫头……”


“好了,都闭嘴吧。”徐西陆被吵得心烦意乱,想到待会还有一位什么名医要来,便问杏浓:“我以前让你送给谢家公子的那些小物件,你都送到了吗?”


第4章


杏浓愣了愣,干笑道:“二爷何故问起这个来了?”


“今日见着谢青苏才想起。”徐西陆道,“东西可有送到?”


杏浓道:“二爷吩咐的事情,杏浓怎敢不办好,自然是送去了的。”


徐西陆胸口一窒,抬手捂住了脸,好似无脸见人一般。九冬问他:“少爷怎么了?”


徐西陆摇摇头,“你们都先下去,我……我想静静。”


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里,徐西陆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也打算替他认认真真地活下去。过去作的死,他就受着;过去长的r_ou_,他就减着;只是,他该拿这过去爱慕的人怎么办呢?


徐西陆爱慕谢青苏,整整爱慕了十年。每次谢青苏来徐府,徐西陆怂得不敢前去搭话,只能默默地在角落里瞧上人家两眼,然后让贴身丫头送几个他喜爱的小物件多去。小的时候,是一些弹弓弹珠,糖人糕点;长大后,是玉佩,香囊等贴身物件;后来,得知谢青苏爱看书,又托徐长赢替自己买了许多话本给他。徐西陆笨拙地讨好着谢青苏,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送给他,根本没意识到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逼样。在落水之前,徐西陆甚至送了一本寻常读书人八岁就会通读的《策论》过去……一想到这里,徐西陆就不禁掩面而泣。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徐西陆被这样追求,恐怕会直接把人按在地上打,可谢青苏不但没有这么做,今日还主动为他说话,难不成……徐西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萝卜腿,呵呵,不可能。


这时,九冬来报:“少爷,浮曲阁的郎中来了。”


“请人进来。”


不多时,一人走进内厅,徐西陆见到来人,略有些惊讶,这名医竟然是个妹子。


那女子身着男装,头戴灰色纶巾,乍看下去是一个清秀青年,可多看几眼,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是个姑娘。不过既然人家都穿了男装,想必是女子身份多有不便,徐西陆也只能装瞎了。


“请问郎中姓名?”


那女子面无表情道:“潘淮。”


徐西陆笑道:“那有劳潘大夫了。”说着,便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潘淮将两指放在徐西陆手腕,半天一句话没有,眉头倒是蹙了起来。徐西陆试探地问:“潘大夫,我这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潘淮收回手,“无事,只是二少爷的脉,比常人要难找些。”


徐西陆轻咳一声,这是脂肪太多的原因?


“张嘴。”


徐西陆依言张开嘴,还习惯性地“啊”了一声。


“脉象沉细,舌苔过厚,此乃s-hi热之症。肥胖者易气虚生寒,寒生s-hi,s-hi生痰,易诱发多种隐疾。”潘淮道,“好在二少爷前阵子的恶寒已经无碍,在下开一个方子,先排一排二少爷体内的s-hi热。”


徐西陆听得一知半解,但他以前也听说过s-hi气太多易使人水肿长痘之类的言论,忍不住指着自己的脸问:“潘大夫,s-hi气没了,我脸上是不是就不会长这些了?”


“不一定,面疮诱因甚多,除了s-hi热,还与饮食,作息,气候,水热有关。”


徐西陆点点头,“我会留意的。”


潘淮瞟了一眼徐西陆脸上几个红印,道:“我这里有一玉膏,一般为女子所用,有舒缓肌肤,美白保s-hi之效,二少爷若是感兴趣……”


徐西陆大喜:“多谢潘大夫!”


“不必,分内之责而已。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告退了。”


徐西陆道:“慢着。”


“二少爷还有何事?”


“听闻潘大夫是谢公子特意从蒲州请来为谢夫人看诊的名医,不知道谢夫人究竟身患何病,京城的众多名声赫赫的大夫看不了,只有潘大夫能看呢?”


潘淮警惕道:“病人病情,不可透露给无关人等。”


徐西陆含笑道:“是我唐突了。杏浓,送潘大夫。”


当夜,徐西陆用温水洗完脸后,就把那玉膏涂在痘印上。那玉膏晶莹透明,涂上去清清凉凉,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次日醒来,徐西陆脸上的痘印果然消退了不少,只剩下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粉色,涂抹处连皮肤都细腻了许多。徐西陆对着镜子兴奋地想,古代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觑啊,这效果绝对不输以前的大牌护肤品。


这阵子徐西陆戒糖戒油,早睡晚起,每天定时运动,出汗排毒,脸上没有新长痘痘,现在痘印一消,整张脸都干净了不少,可依旧是蜡黄蜡黄。男人倒不一定需要多白,也可以是健康的小麦色,但这和黄纸一般的脸色,实在是影响观感。


一旁的九冬笑嘻嘻道:“少爷,您都对着镜子照了老半天了,还穿不穿衣服啊?”


徐西陆心情甚好,道:“拿来。”


九冬边替他穿衣边道:“少爷实在是瘦了太多,这裤子都大一圈了。”


徐西陆笑道:“哪有太多,不过就八、九斤。”这具身体基数大,前期可以一天瘦一斤,到后期就没那么容易了。要完全瘦到正常的身材,恐怕还得要个一年半载。


杏浓端着热水走进内室,见两人半天没穿好,上前道:“二爷,我来吧。”


“不用。”徐西陆还是不太适应和女孩子过多亲密的身体接触,“以后贴身的服侍,就交给九冬罢。”


杏浓欲言又止,最后不甘地抿了抿嘴,“是。”


“你去仓库要几匹黑色的料子,就说我想做几件新衣裳。”


九冬奇道:“少爷不是最爱穿白色么?怎么要起黑色的料子来了?”


“黑色显瘦啊。”以前的徐西陆喜爱白色,是因为那谢青苏总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他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可惜那白色穿在谢青苏身上,自是清俊出众;而在他身上,只会衬得他皮肤更黄,身体更宽,就像是一只行走的大白熊。


“对了少爷,”九冬一脸幸灾乐祸,“我方才听世安苑的丫头说,昨日那帘茶被打了十大板子,还罚了三个月的例钱哩。”


“那董姨娘?”


九冬嫌恶道:“她啊,不过就是在祠堂跪了一夜,再抄几遍家规而已。真是便宜她了。”


徐西陆安慰他:“不着急,来日方长。走,我们出去转转。”


“哇,少爷您终于愿意出门了?”


“恩,带上伞。方才的桂花糕看着不错,也带上一盒。”


“咦?带伞做什么?”


天已渐渐寒了。今日阳光正好,照到眼睛时,徐西陆微微一晃,差点儿就踩空了,九冬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可惜徐西陆身体太过笨重,两个人险些一起滑到。


“二爷!”杏浓惊叫,“二爷没事罢?”


徐西陆摆摆手,“无事。”他只是节食太过,身上没什么力气。“伞打好,我们去浮曲阁。”


谢氏不愧是书香世家的名门贵女,她的院子比起徐府其他地方多了几分闲情雅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路走来就可以看出这院子的主人品味不俗。徐西陆见到谢氏时,她坐在院子的一株梅花树下,一手捧书,一手执棋,虽是上了一点年纪,仍是风韵犹存。


徐西陆向她行了个礼,“谢夫人。”


谢氏并未同他客气,直截了当道:“我和二少爷素无往来,二少爷今日怎的来我这浮曲阁了?”


既然如此,徐西陆也懒得拐弯抹角:“昨日谢夫人开金口为西陆仗义执言,西陆特来拜谢。”


“不必。”谢氏落下一枚棋子,道:“我不过看不惯小人得志,并非为你。”


徐西陆颔首,“西陆明白。”


这时门扉轻响,潘淮端着一碗汤药走进内厅,“谢夫人,该用药了。”


“我就不多留二少爷了,”谢氏道,“二少爷请自便。”


“夫人,”徐西陆叫住她,“不知青苏兄可还在府中?西陆也想当面像他致谢。”


“此刻他应该在听雨楼里。昭华,你带二少爷去罢。”


徐西陆和九冬随着那丫鬟走进听雨楼,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楼中喝茶的谢青苏。他依旧是身洁白无瑕的衣裳,也不知他怎么走路的,竟一点灰尘都染不上。在他身边,坐着另外一位相貌不俗的年轻公子,正是徐家的大少爷,徐玄英。


徐玄英乃是张氏所出,也是徐家唯一的嫡子。他继承了徐泰和儒雅文弱的书生气质,才情斐然,年纪轻轻已是进士及第。徐西陆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是亲兄弟,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话,平日里客气又生疏。


徐西陆上前向两人打招呼,“大哥,青苏兄。”


徐玄英叫声“二弟”,谢青苏只是轻一颔首。


“大哥和青苏兄是在品茶?”


徐玄英道:“这是瑞王府送来的沧州龙井,二弟也要品品?”


徐西陆婉拒:“瑞亲王的茶,我可不敢喝。”话落,三人便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徐玄英猜到徐西礼是专程来找谢青苏的,便起身道:“我今日要陪母亲去青城山礼佛,就先告辞了。”


“大哥慢走。”


徐玄英走后,谢青苏仍未主动开口,只端着茶盏饮了一口。美人喝茶,赏心悦目。徐西陆看够了,道:“潘大夫医术高超,妙医圣手,用了她的药,我感觉身子爽朗多了。这还要多谢青苏兄引荐。”


谢青苏淡淡道:“举手之劳。”


徐西陆做了个手势,九冬立刻递上一食盒。“这桂花糕甜而不腻,幽香袭人,着实不错。我……我特意拿来给青苏兄尝尝。”


“多谢。”


面对这样一个冰美人,徐西陆再是健谈也没辙了,只好道:“那,我就不打扰青苏兄了。”


谢青苏自然不会挽留。徐西陆转身前无意中察觉到那茶桌似有什么异样,细一看才发现是其中一条桌腿短了一截。为了保持平衡,用一本书垫在其下。那本书,正是徐西陆前不久送出去的《策论》。


第5章


回闻秋阁的路上,九冬察觉到自己少爷面色不虞,忍不住问:“少爷,怎么啦?”


徐西陆摇摇头,“无事。”反正痴心错付的不是他,他不过是替原来的徐西陆惋惜而已。以前的徐西陆有钱有才又要貌,想要什么人勾搭不上。一朝穿越,竟落得被美人这般冷待的下场,这落差实在太大,即使心大如他也还是稍有些不适应。


两人一同走在回廊上,前面走着两个小丫鬟,不知道是哪个院里的,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徐西陆走到她们身后,勉强能听清她们的谈话。


“……平日里送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就算了,今日居然还亲自来找我们公子,简直就和烦人的苍蝇一般,想赶都赶不走。徐大少爷送的是端王府的茶,他倒好,送什么桂花糕,当我们公子是什么人啊。”


“那桂花糕公子看都没看就让我去处理了。我们公子是什么神仙般的人物,怎会吃他送来的东西?别说是他,我都嫌脏呢!”


“唉,到底我们公子就是太心善,见不得家宅里头那些腌脏事,随口帮着说几句话没想到却惹来这样一身腥。”


“就是……”


徐西陆听着无甚反应,一旁的九冬却气得涨红了脸,正要上前找人理论,徐西陆将人一把拦下,“这就生气了?”


九冬气鼓鼓道:“您不气?她们那样说您,您不气?!”


“人家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气的。”


“少爷!”


在徐西陆的上辈子里,他对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纠缠不清的追求者只会比谢青苏更冷漠。从前,徐西陆只伤别人的心,从不知道被伤心是什么滋味。而到现在,终于也被人嫌弃了——这还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徐西陆拍拍九冬的肩膀,“走吧,回去了。”


徐家祠堂内,长明灯忽明忽暗,浓郁的檀香熏得人昏昏欲睡。董姨娘跪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脑袋上下摇晃,显然是困得不行。


“吱呀”一声,董姨娘猛地惊醒,看清来人后,立马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夫人。”


张氏缓步走到董姨娘跟前,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她虽衣着朴素,却极有正室的威严。“董氏,你可知错?”


董姨娘起身抬眼看着她,“夫人,花叹知错。”


张氏却摇头:“不,你不知错。”


“还,还请夫人明示。”


“是我,将你接进徐府;也是我,给了你一星半点的管家之权。你若犯错,就是打我的脸。你,明白么?”


“花叹明白。”


张氏走上前去,拿起一根香放在长明灯上点燃,“我老了,家宅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现下,我的心思只放在玄英身上。”


“大少爷饱读诗书,聪慧过人,将来一定能和老爷一样,位极人臣。”


张氏握着香,朝祖先拜了三拜,又将香c-h-a在香炉之中,“玄英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老爷唯一的嫡子。这偌大的徐府,将来只能由他继承,只能是他。”


董姨娘额间一层细汗,“这、这是自然。”


“以后玄英成了一家之主,你和你的那两个姑娘,日子自然好过。”张氏顿了一顿,又道:“说起来,玄英和青阳,都到议亲的年纪了……”


董姨娘一脸惨白的回到引嫣阁,一早就在门口等候的徐三小姐徐安宁忙把她迎了进来,“姨娘!”


“茶……端茶来!”


徐安宁接过婢女端来的茶,递给董姨娘,后者将其一饮而尽。“姨娘,”徐安宁担忧道,“你可还好?”


董姨娘推开她,问:“你姐姐呢?”


“府里新得一批衣料,二姐正在自己院里挑拣呢。”


董姨娘忍不住骂道:“这没良心的丫头,亲娘被罚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那,我去叫二姐来?”


“不用,”董姨娘心烦意乱道,“回你自个儿屋里待着去。”


徐安宁委屈地福了福身,“是。”


董姨娘又喝了半盏茶,也不休息,直接就去别院看望帘茶。帘茶刚被打了十板子,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趴在床上,见到董姨娘,她试图起身行礼,却被轻轻按住,“这个时候,还做这些虚礼做甚。”董姨娘叹道,“帘茶,你受苦了。”


帘茶虚弱一笑,“只要姨娘没事,我这顿板子,也算没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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